?婉儿一巴掌过去,感觉自个也失去了平衡。
腰间的手臂很明显的缠了过来,她怒火中烧。
我就是摔在地上,也不能让这么个爬墙的小贼占了便宜。
她腰身强行一拧,提气轻身,胸口猛地一痛,像是有个小锤子砸了一下,晃了晃,终究是躲过知府大公子的魔爪。
这个知府大公子不知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自从上次她去知府家做客,这个知府大公子有好好的诗会不去弄,不乘机去迷糊一下金陵城中的未出阁的小姐,倒是天天跑来她的院子扒墙头。
告到王逸之那里去。
你说,你总是家长,不能不管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情。
可王逸之倒好,一听说之后,乐的嘴角都翘上天了,直说这墙爬的好。
摊上这么个另类的家长,婉儿也不由的头痛。
王逸之不行,那就去找吕氏,左右吕氏是她娘,总不能看着女儿的名声让败坏了。
事情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吕氏一听,虽则没有像王逸之表现的如此露骨,可她顾左右而言他,明显的是要偏袒知府家的小子。
紫烟下来更是直接说:“知府家的大公子才情堪比老爷,长得更是一表人才,性情也好,老爷跟知府老爷又是知己,最是知根知底的不过。”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这个爬墙的小贼成了她的“良婿”。
这爬墙小贼,除了带了两只色眯眯的眼,一身好皮囊,她怎么看怎么碍眼。
懒得理这个翻墙小贼,婉儿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吃了颗清心丸,转头便走,这个时间,吕氏应该刚刚回了西厢。
她迷迷糊糊的走着。
一眨眼,面前堵了个人墙。
她抬头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眼,好呀,她没有找他麻烦,已经是看在他妹妹的面子上,这会居然敢在王府之中,拦住她的去路。
俗话说,最好的报复不是将其踩在脚下,而是根本无视之。
婉儿斜眼不瞧,转身往回走。
咱惹不起,总躲得起。
头实在晕的厉害,看来这段日子,她确实休息的很少,一边担心着宁哥儿的病,一边又想着满月的事情,睡眠严重不足。
清心丸只有短暂的疗效,才走了没两步,人又是摇摇欲坠。
婉儿捂着额头,瞧见正前方的宁书斋,这书斋中藏书甚多,历史典籍,杂文小说,警示名言之类的,比起王逸之书房的书更加庞杂,是历代王氏收藏的图书。
宁书斋中有一处凉亭,离院门不远。
她决定到里面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
好不容易走的门口,往后不经意的一瞥,爬墙小贼的身影不见了,她长长的吁了口气,跨进宁书斋,现在府中的下人实在太少,人手不够用,这宁书斋的管事婆子也让吕氏派到重要的地方管事。
宁书斋中只留下一个尘扫的小丫鬟,这小丫鬟懒得出奇,看见没人看着,正在屋中睡大觉,哪里知道正忙着给宁哥儿治病的大小姐回来这里。
婉儿扶着门,足足歇息了许久,才感觉又有了一些力气。
凉亭就在门边上,绿树红瓦。
她扶着树,中途歇了好几次,来到两凉亭里,坐下了就不想起来,因着王逸之平日里也喜欢到这里读书,最喜欢在这凉亭里,石凳上都垫了软垫,石桌旁总会放着一把竹制躺椅,躺椅旁边放着小桌子。
小桌子上总会放着几本书。
她躺在竹椅上,发现放在最上面的书都积了点灰尘,怕王逸之很久都没有来了,这负责打扫的下人,当真混账,该要的惩罚一丝都不能少。
风轻轻地吹着,这时正是晚春,暖风带着微微的燥热。
强烈的疲倦之意袭上来,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重的呼吸声将她惊醒。
一张大脸正在眼前无线放大。
“啊!”饶是她在怎么冷静,此时也坐不住了,“砰!”头撞在了某人的大脸之上,力道太大,真是疼死人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碰到这么个祸害。
婉儿怒视面前某个捂着鼻子的爬墙小贼。
一行鼻血留下来,知府大公子很有些狼狈,瞧见婉儿对他很不爽,他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可惜两道鼻血实在破坏大公子的形象。
就算是脾气再好,让人这么一天跟着,也得爆炸不可,况且婉儿的脾气好?恐怕王府里的下人不答应,尤其让阴了一道,赶出府去的冬瑜和夏尚。
这会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咬牙切齿呢。
也许让婉儿阴狠的目光瞪得发了毛,知府大公子结结巴巴,捂着鼻子:“小……小姐……”半天掏出一张帕子:“你的……”让婉儿在一瞪,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道:“你的帕子。”
婉儿盯着抖成叶片的帕子。
这帕子对于富贵人家是极普通的,既没有精美的绣花,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充其量质地很不错,她有几条也不稀奇。
这么差劲的借口,也只有他能够想出来。
算了,跟这个人较劲,那还不正中了爹和娘的陷阱,也不知怎么了,这两位老人家居然都看重了这个小子,那模样,恨不得只要她一成人,就给人嫁出去。
她一扯帕子,正要走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砖头,砸到知府大公子的头上,力道用的很巧,大公子的额头上鼓了个包,没有流血。
这飞来的砖头,就落在婉儿的身边。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快速的翻过墙面,朝这边冲过来,不正是乌扎木嘛?
知府大公子对着婉儿紧张,对着别人可不客气,他平日里都是让人捧着的,要才有才,要武有武,可谓是文武双全,金陵城里想嫁给他的闺阁小姐多了去了。
嘿,你这么个草原来的蛮子,也敢对本公子动手。
秦书翰当时就怒了,他霍霍几拳,舞的是虎虎生威,朝着乌扎木就砸了过去:“好你个蛮子,居然敢拍砖。”
乌扎木人家好歹也是草原的汗,虽说是个让别的部落打得稀里哗啦,不得不借助和硕王爷力量,可汗依旧是汗,那可是部落的首领,年龄不是问题,前院的莲花池中还沉着一具尸体呢。
他废话不说,上来就是倒拔杨柳,一身蛮力惊人。
秦书翰轻敌之下,吃了个小亏。
很快的他就发现乌扎木的短处,这手倒拔杨柳,力气倒是惊人,可敏捷性不足,秦书翰的轻身功法那是跟宫中退下来的某大内高手学的,端的是灵巧。
两个人就这么在宁书斋院子中打起架来。
谁也不相让,又害怕引他人过来,不敢使全力。
从东院打到西院,又从房顶打到院子里。
婉儿实在头晕的厉害,也没有心思阻止两个人,躺在竹椅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又取了颗清香丸吃下。
坐了许久,才感觉脑顶清醒了不少。
院子里两个人正打得不亦乐乎,各施拳脚。
乌扎木像是下山的猛虎,天上的苍鹰,锐利猛烈,往往会多多少少破坏周围的花花草草。秦书翰就像是一片微风中的落叶,看起来随意一晃,偏偏让乌扎木的招数没有任何着力点。
一来二去,乌扎木的脸都黑了。
秦书翰还时不时的调侃几句。
“嘿,南蛮子,你这力量可以劈柴了。”
“看准一点,别砸坏人家的玻璃,你这南蛮子可赔不起。”
“喂喂,你哥哥我在这里呦。”
秦书翰声音并不大,呆在凉亭中的婉儿是听不到的,全部落入乌扎木的耳中,气的他火冒三丈,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胆敢跟他这么说话,便是现在他部落最大的靠山,以及金主和硕王爷,对他也会客气的多。
这个老是爬墙的臭小子,就像是泥鳅一般,滑不留手的,别说抓住人了,连衣服角都挨不上。
他早注意这个臭小子许久了,每次还未出手,就让他逃了。
这次逮了个正着,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给跑了。
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屋中的小丫鬟睡得正熟,让屋顶的动静给弄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望了房顶一眼,刚才的声音又没了,估计是野猫或是老鼠吧,这位喜欢睡觉的小丫鬟打了哈欠,翻下来继续睡,做她的好梦去。
王雪婉瞧着院子中打得正酣畅的两个人,瞧着秦书翰的身法有些眼熟,应该也是跟着某个大内高手学的,招数不同,可这路子还是相似的。
没想到,秦书翰瞧着像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却还是有两下子。
能跟乌扎木打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乌扎木的师傅可是一等一的高人,何况草原人本来就有一身的蛮力,怕这秦书翰是打着累死乌扎木的念头,可惜,他不知道乌扎木的实力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看来这架还要打一会,王雪婉随手拿起石桌上的书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啊!”只听一声惨叫,划过屋顶,落在地上:“你耍诈!”
还在睡梦当中的小丫鬟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这声音凄惨的,就是睡得再沉,也得吓醒过来,小丫鬟抖抖索索的穿了鞋,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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