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吃饭的时候。
东厢里面其乐融融。
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摆了桌子,王逸之高兴,吩咐管家王田去接谦哥儿下学堂,直接来东厢,又让婆子去让宁哥儿的奶妈抱宁哥儿过来,和孩子们一起吃个饭。
倒是大家都刻意忘记了柳姨娘。
吕氏原本想着,矛盾了半天,终究还是想自个和老爷在一块,没有提。
王逸之似乎也忘记了。
惠哥儿当然不会提,他爬到王逸之的腿上,不乐意的道:“爹爹偏心,给姐姐那么好吃的糖果,都不给惠哥儿……”他转而一笑:“还好,姐姐将它们全送给我了。”
“爹爹,爹爹!”他抱着王逸之的脖子:“糖果吃完了,爹爹在给我几颗好不?”
惠哥儿让王逸之带到庄子上差不多一年,天天跟王逸之相处,王逸之的性子又是洒脱疏懒,不像是一般严厉的家长,惠哥儿自是不怕,跟王逸之特别的亲近,经常没大没小,王逸之不由的莞尔,看来他的教育也是十分的不成功啊!
王逸之捏着惠哥儿的脸蛋,没好气的道:“那可是宫中的贡品,爹爹总共才托人得了一小盒子,听说这东西能开胃,本来是给你姐姐补身体的,你倒好,居然全给吃了……哼,没有!”
惠哥儿不依不饶。
婉儿挨着吕氏,瞧着直笑。
吕氏一脸欣慰,感觉十分的温暖,如果天天都能看到这般模样,便是少活个几年也乐意。
“爹!”正说笑着,谦哥儿放学回来了,他掀开帘子,恭敬的行了礼,没看到他娘亲的身影,不由有些不安,他不常跟王逸之在一起,接触的时间除了检查学业,便几乎没有了,对王逸之有种敬畏之心,不敢逾越,瞧着惠哥儿抱着爹的脖子,他不由羡慕嫉妒恨。
让他做,他可不敢,他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既没有挨着婉儿,也没有挨着王逸之,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他很聪明,没有提起柳氏。
“谦哥儿,来!”王逸之瞧着自个最大的儿子。
谦哥儿听话的过来。
王逸之掏出一支精致的玉箫:“听说谦哥儿很喜欢吹箫,爹送给你一个当礼物,如果想要老师教导,就跟你娘说一声。”
谦哥儿闻言,欣喜的接过玉箫,看起来特别高兴。
他拿着玉箫坐回去。
婉儿打着冷眼瞧谦哥儿,这个七岁大的小男孩,这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主,而且小伎俩特别的多,他哪里喜欢玉箫,定然是为了讨王逸之喜欢,才这般做。
这孩子心肠毒辣,更甚于乃娘。
若不是婉儿上一世吃过谦哥儿的大亏,如何看的仔细他的真面目,如果是惠哥儿就是个喜欢胡闹的纸老虎,那这个谦哥儿就是阴险毒辣,随时能将人从二楼推下去的狠毒性子,原因很可能只是因为他瞧着高兴。
到了开饭的时候。
菜都摆了一桌子,奶娘依然没有将宁哥儿抱来。
王逸之派人去瞧,不多会人回来回禀,倒是宁哥儿今日午休的时候不睡觉,这会累着了,还没醒来。
小孩子就是这般。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饭,王逸之不时给婉儿夹菜,有说有笑。
谦哥儿坐在一边,瞧得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涌起恨意,娘说的没错,是这家人抢走了爹爹对他和弟弟的疼爱,如果没有他们,爹爹一定会陪他和弟弟和娘一块吃饭。
吃到一半。
宁哥儿让奶娘抱过来,两岁的小孩子,胖乎乎地特别的可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瞧见王逸之,使劲地喊着:“爹爹,抱,爹爹,抱!”
不是宁哥儿多么粘王逸之,毕竟王逸之照顾逗弄宁哥儿的时间也不多,却是柳氏天天跟宁哥儿念,教他只要一见到爹爹就这么喊。
小家伙便照直了做,况且,他也很喜欢爹爹抱着的感觉。
婉儿瞧着可爱的宁哥儿,不由一阵黯然,这个孩子,在过几个月就会夭折了,当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眼睁睁的瞧着,这个活生生的可爱的孩子,心中就有些不忍。
吃过饭。
休息了一会,他们一块出门去寄畅园游玩散心,惠哥儿就黏着王逸之不放,谦哥儿拿着玉箫,默默地跟在吕氏身后。
宁哥儿这小家伙不想让王逸之抱着,也不像让奶娘抱着,过了一会儿,竟是哭闹不止,怎么哄都哄不住,吓得奶娘脸色都白了,老爷的面上也有不虞之色。
小家伙使劲的蹬腿,踢人。
奶娘都快抱不住了。
婉儿来到奶娘面前:“我来试试。”她伸开手,向宁哥儿笑着:“宁哥儿想不想去看鱼?”她比划了一下。
宁哥儿使劲的点头。
婉儿抱过宁哥儿,将他放在地上,宁哥儿拔腿想跑,骇的奶娘脸更白了:“小少爷,别跑当心摔着。”
大富人家就是这般,都将孩子养成没手没脚的一般,他们小时候可不像这般,身体长得壮实的很,也更加健康,娘曾经更她说过:“小孩子就要经常活动,才能不生病,长得高。”
她拉起宁哥儿的手,不让他跑,蹲下来,望着宁哥儿向他摇摇头:“宁哥儿要是想要去看鱼,必须让姐姐拉着去看,好不好?要不然,姐姐可不带你去,让奶娘将你带回去。”
宁哥儿看了看湖,又看了看奶娘,听话的点了点头。
婉儿拉着宁哥儿的小手,小家伙一路蹒跚,走到湖边,瞧着湖中的小鱼儿游来游去,十分的开心,又是拍手,又是大笑。
奶娘不由的诧异,她从来没有见宁哥儿这般听话过,宁哥儿脾气拧的很,而且特别暴躁,小小年纪一不顺心,不是咬就是踢,可苦了她们这些下人。
婉儿去带宁哥儿玩了。
王逸之便扶着吕氏的胳膊,吕氏喜得霞飞脸颊。
“我们的女儿还真是能干。”王逸之瞧着婉儿带着宁哥儿,惠哥儿两个活宝,在园子里玩的十分的高兴,说来也奇怪,在别人面前调皮捣蛋,弄得人筋疲力尽的小家伙,在婉儿面前,却各个听话的不得了,还争着做表现。
王逸之瞧着心中一动,顷刻间便做了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也成了让柳氏抓狂的导火索,让一切来得更早了些。
晚间。
王逸之并没有如婉儿想的一般在西厢歇息,而是回了他现在经常歇息的书院,回到书院,管家王田便过来禀告:“老爷,柳姨娘去看柳老夫人,说是柳老夫人身体欠佳,今日便在柳府过夜,不回来了。”
“知道了。”王逸之摆了摆手,有些疲倦的躺到床上:“边关那边可有信传来?”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管家王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给王逸之:“这是从上京传来的消息,内务军机联络处,消息应该可信。”
王逸之将信看了一遍,不由的脸色一白。
信上说,上个月针对大燕国的间谍侵入计划失败,让内奸出卖,将消息走漏出去,原本勇武大将军派急先锋来到大燕国和黎国交界处掩藏,准备来个出其不意,让大燕国抓到,打了个伏击战,这场战斗,黎国大败,所幸损失并不大,可是入大燕国的间谍全部让大燕国斩杀,头颅挂在大燕国边境汴梁的城门上。
大燕国以此事为由,正式对黎国宣战,派大军压境。
黎国边境吃紧,正向朝廷紧急要兵增援。
“啪!”
王逸之一掌拍在床弦上。
管家王田担心的看着老爷,安慰道:“二老爷英明神武,定然会没事的,老爷不用担心。”
“英明神武,英明神武!”王逸之大骂道:“他这个蠢货,就是让英明神武给害了,扮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当什么细作间谍!”
管家王田心中难受。
“出去。”王逸之心中烦躁。
“老爷!”管家王田怕王逸之做什么傻事。
王逸之一把将枕木扔过去:“滚!”
管家王田忙退了出去,老爷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十有八九,二老爷和坚少爷都糟了难,若是那边的噩耗真的传来,怕老爷不能承受。
他想来想去,居然找不到人可以宽慰老爷,吕氏不行,柳姨娘也不行,在老爷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的地位,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过了这么多年,老爷从来都没有忘怀过。
唯一可以鼓舞老爷,让老爷振作起来的就是她,她怎么可能来见老爷。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来——大小姐王雪婉,这些日子,老爷越发的疼爱大小姐,说不定会将大小姐的话听进去,想了半天,他决定去昭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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