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瀚跃过房屋,想办法绕到小妹妹她们所在的那边街道。
“铃儿,铃儿!”
秦铃儿欣喜地抬头,看到挂在房檐下的哥哥秦文瀚,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哥哥,哥哥!”她想起哥哥不同能同时救她们两个人,指着站在旁边的婉儿道:“先救婉儿姐。”
秦文瀚默然,这个傻丫头。
他正要动,另外一边街道传来嘈杂声,原来是一帮打群架的席卷到了这里,很有可能砸在牌子上,他力量有限,不可能同时拉两个人一块上来。
时间不等拖延。
王雪婉一手抓在秦铃儿肩膀上:“走!”她胳膊一使劲,秦铃儿让扔了起来,秦文瀚立马跃下,接住让抛在半空中的铃儿,不容他诧异,将铃儿放在屋顶安全的地方,他回身便要去救这些日子闹得整个金陵沸沸扬扬的主角王雪婉。
牌子已然倒下,牌子下的人不见了踪影。
秦文瀚找寻着,没有发现,难不成让人流给卷走了。这可如何使好,若是真的金陵王府的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秦家别看是知府,也得完蛋。
不知为何,他想起方才王雪婉扶着牌子时,那眼神中的坚持。
那个丫头……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就……
“在找什么呢?”
一声清脆的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诧异的转身,一张温柔的笑脸出现在眼前,明媚的双眸,细细地柳叶眉下,眼角微微的上挑,瓷白的皮肤像极了开放的玉兰花,对上这样的目光,竟让他有些……害羞。
“你……你没事吧!”他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王雪婉摇摇头。
秦铃儿坐在房顶上,诧异的瞧着大哥,什么时候能说会道的大哥,变得这么拘谨结巴了。
三个人回到府中,终于结束了府中人仰马翻的场面。
知府夫人亲自带着女儿向王逸之道歉,王逸之见婉儿安然无恙,便没有说什么,再说他跟知府向来交好,可不会认为知府会跟金陵城中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那般,打着女儿的主意。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个教训,看来以后得让王田派几人在女儿身边护着。
王逸之拉着王雪婉,顺便问了句:“今天铃儿带你去哪玩了?”
铃儿让娘亲训的沮丧极了,刚才一会来,娘还没来得急问她去了哪里,便急急地拉着她,带着婉儿一块过来书房。
若是让娘知道,她又偷偷的跑去西街那个鱼龙混杂的西街,娘一定会生气,不会轻易饶了她。
在娘的眼中,西街就是整个金陵城中最危险的地方,也不是大家闺秀应该去的地方。她紧紧地抓住娘亲的衣袖。
王雪婉笑着,任由王逸之拉着她的手:“铃儿妹妹带女儿去了极好玩的地方哦,不过,这个地方可要保密,以后爹爹若是欺负女儿,女儿就去那个地方藏起来。”
一双妙目,娇憨可爱。
王逸之哈哈大笑,蹲下来,慈爱的敲了敲王雪婉的额头,将她抱了起来,能看到女儿终于多了些天真烂漫可爱的神情,心情很好。
知府父母两个对望一眼,皆露出震惊之色。
秦文瀚站在父母身后,看着让王逸之抱在怀中的婉儿,神色间露出难以捉摸的颜色。
回到府中,已经是华灯初上。
才刚刚下车,王逸之就让管家王田给拉走了,走之前,王逸之摸了摸王雪婉的额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拿回去吃……在怎么挑嘴,还是要吃饱,要不然怎么长身体。”
王雪婉拿着木盒子,怔怔地瞧着王逸之往书房那边去。
也许是因为她提前进入王府,许多的事情都变了,上一世,她进入府中,跟着噩耗接连而来,王逸之这个原本明快洒脱的男人,变得沉闷阴郁,日日酗酒,哪里会理会她,根本不愿意见她,她是灾星会克亲人。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王逸之的声音。
“不是说京城的厨子这两天就到吗?怎么还没来……”
“不管怎么样,想什么办法,都得给我弄来,花多少钱无所谓,黎国没有,就去大燕国找,不是说,大燕国的厨子最好吗?”
……
冬日的风轻轻地拂过婉儿的发丝。
吕氏派在她身边的婆子,恭敬的道:“大小姐,时间不早了。”
“嗯!”婉儿攥住木盒子:“去母亲那里。”
西厢中。
吕氏靠在大迎枕上面,正在给婉儿做衣服。
“娘,还是让绣房的婆子们来做,您多休息休息。”婉儿握着吕氏的手,坐在罗汉拓跋床的边上,吕氏感觉很温暖,她笑着轻轻咳嗽,边咳边说道:“没事,娘省的。”
婉儿替吕氏把了下脉,眉头微松,看来金针渡穴还是有些作用,这些日子邪火的侵蚀慢慢减缓了,若是能找到师傅,说不定还可以让吕氏多活几年,让她慢慢地看着惠哥儿长大。
看来,真的要请沈墨卿二公子帮忙才行。
“咚。”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原本正趴在桌子上斗蛐蛐的惠哥儿,像猴子一般跳起来,捡起婉儿掉下来的小木盒,好奇的打开,“哇!”小木盒中躺着一颗颗彩色的糖果,极为漂亮。
惠哥儿抓起一颗,好奇的瞧着。
婉儿目光一凝,这……
她不由想起那一日要离开咸阳之前。
月夜星空。
一个目光带笑的少年,拉着她一起坐在咸阳城最高的建筑,和硕王府的观星楼上,他笑着拿出一个小袋子,拉着她的手,将一颗颗彩色的糖果放在她手心。
“很甜哦!”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冒着让和硕亲王责罚的危险,非要来送什么糖果。
那时的少年,面容让浮现起一种莫可名状的笑容,灿烂的星辉照在他的脸上,越发的明亮动人,他飞掠而下,声音自远方传来:“因为我想你记住这种味道……”
婉儿的袖子让惠哥儿捏住,使劲的摇晃:“姐,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模样。”惠哥儿眼巴巴的望着婉儿,呈现出一种小孩子的模样。
婉儿揉了揉他的头,笑着捡起一颗,喂进他的嘴里。
“好甜,真好吃!”惠哥儿抱着小木盒,一副拿着宝贝的模样。她莞尔一笑:“拿去吃吧,这是爹爹给的。”
惠哥儿高兴极了。
任由婉儿揉着他的头发,啧啧,感觉有点像是师傅在旁边一样,对婉儿不由的又亲近了几分,想到有些日子没见到雪怡姐了,他道:“姐,明日我们去看看雪怡姐好不好?”
婉儿摇了摇头:“你去吧,姐明天还要去爹那里上课,要不要和姐一块去,听爹说明日来的先生,在京城里都是有名的,才学很好。”
惠哥儿一听,连忙摇头,他对于这些老夫子最是不耐烦。
服侍着吕氏睡下,婉儿才回到昭阳园中,园子里的婆子和丫鬟们都还没睡,在书房中整理书籍,摆放整齐,婉儿进了书房,瞧见紫烟在门口站着。
紫烟看到婉儿的示意,便出了门,两个人回到屋中。
“紫烟姐,有没有发现?”婉儿有些期待。
紫烟脸色郑重,点了点头:“比较可疑的,离开时间比较久,有可能出府的有两个……一个是小姐内屋的秋月,还有一个是外屋的夏尚。”
谢过紫烟,紫烟便回去西厢照顾吕氏,婉儿一个人坐在榻上,靠着软和的大迎枕,思索起来,秋月——那个十分憨厚,总是带着两分傻气的丫鬟,怎么也不像是王爷派来的人,即不出挑,又不机灵,若是真是王爷派来的人,那伪装的本事真的很好。
夏尚——有着尖下巴,明亮双眸的小丫鬟,倒是蛮有聪明劲儿,当初不选她如内屋,正是瞧着她不是安分的料。
她知道,和硕王爷派来的丫鬟很有可能便是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为了以防万一,两个都逐出去,不能让王爷抓到把柄,得想个方法才是。
瞧瞧天色,冬瑜还未回来,吕氏房中的梅溪倒是比她还回来的早些。婉儿没有急着拆穿,总要等到唱戏的主角回来,话说回来,冬瑜今日唱的这一出戏,实在是惊天动地,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现在,怕整个金陵城中有名的夫人小姐耳中,都知道她身边的小丫鬟,多么的厉害,想打她的主意,还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将她这个更妖蛮的大小姐给压下,怕没有哪个婆婆想要一个不听话的儿媳。
这笔突然其来的横财,虽然给她会带来不少麻烦,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只要等她长到十二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打理王府最少十分之一的产业,用这些钱她可以为自个做不少事情。
十二岁。
她现在九岁,还有三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笔产业会在她入上京城中前到她的手中,她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掌握和布置。
捏着手中的茶杯,望向白色的纱帐。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
她早早的去爹爹书房门口等候,先生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府衙中的捕快,昨日个,冬瑜这丫头居然让捕快给抓去了,在牢房里蹲了一夜。
审讯的时候说是金陵王府大小姐的丫鬟,捕快这才奉命过来金陵王府。
婉儿求了王逸之。
王逸之让管家王田去将人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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