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于辉对视一眼。
大哥今天抽风了吗?他跟易公子比什么?
徐夫子怒不可遏,“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上官夫子,你看看顾三小姐……这样的人留在学院,学院百年的声誉岂不是要被她给败光了?不行,等斗大会结束后,我一定要请院长上奏皇上,将顾三小姐请出学院。”
“也许,她真的能赢呢?”
“她能赢?就她那草包样?”
徐夫子是不屑的。
他教了一辈子的书,就没教过这么混账的学生。
泽王心越发鄙夷,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画着。
众人以为易晨飞定会震怒,没想到他竟慢条斯理的笑道,“三小姐看上易某,那是易某的荣幸,既然三小姐要赌,那这一局我们便应下了。”
“易公子……”赵国两位才子常真,常平吓到了。
万一要是输了,他们可如何跟易公子交代。
“无妨,你们平常心比试即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即便败了也不打紧。”
易晨飞的脾气也太好了吧?
这种话都能忍得下去?
而且……他难道不怕战神事后找他算账吗?
她可是战神的未婚妻呀?
吴大人取笑道,“顾丞相,你家女儿还真敢肖想啊,连易公子都敢染指。”
“我都说了,我跟他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他再也不是我的女儿。”
“你们是断绝父女关系了,可你们身上流的还是同样的血吧?哈哈哈……”
若非皇上跟使臣在这里,顾丞相想拂袖离开。
顾初暖心情甚好的转着狼毫笔,那双黑白分明的眼染着点点笑意,直勾勾的望着易晨飞。
马公公简直不敢直视了。
三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哪有未出阁的女子一直盯着人家看的。
他赶紧提醒,“三小姐,半柱香时间都快过去了,您还不动笔吗?大家可都画了许多了。”
“急什么,这不是还有时间吗?我午睡过头了,还没吃饭,你去端点吃的给我。”
“啊……”现在是比赛时间,吃什么饭?
马公公谄媚的笑着,“三小姐要不,您等这一场比完后再试?”
“肚子饿得慌,提不起笔,劳烦公公多拿点好酒好菜,还有,我最喜欢吃甜食,劳烦公公再拿点蜂蜜过来。”
马公公为难地看向夜皇。
夜皇倒是大方,大手一摆直接准了。
马公公只能按她的吩咐去拿饭菜。
顾初暖也不客气,在众人的围观下,一手执着酒壶,一手夹着菜,连酒带菜吃得津津有味。
她吃相豪爽,不拘一格,虽然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却丝毫不显粗俗。
她似乎沉浸在美酒佳肴,浑然忘记还有比试一说。
马公公忍不住提醒,“三小姐,一柱香的时间快到了……您看……”
“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分之一吗?”
“砰……”的一声。
因为马公公的话,顾初暖手里的蜂蜜不小心掉到了砚台上。
她嘟囔了一句,“可惜了这么好的蜂蜜。”
不知过了多久,顾初暖才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夸赞道,“公公,这厨师手艺不错,我吃着甚好,能不能让他再做一份,晚点我打包带给我家丫鬟吃。”
“啊……”
马公公反应不过来。
肖雨轩手里的扇子直接砸了过去,怒道,“丑丫头,一柱香时间马上要到了,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知道了,催什么。”
顾初暖一挥手,下人立即将残羹剩菜端下去。
在场除了上官楚与易晨飞外,没人相信顾初暖能赢,因为香已经即将燃到底部,各大才子也纷纷画完了,就等着顾初暖。
顾初暖慢悠悠的提笔,在纸上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犹豫着在哪儿下笔,看得肖雨轩等人急得团团转。
全场响起嗤笑声,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顾初暖。
良久,顾初暖才提笔,在纸上画了一朵花,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这朵牡丹花并没有什么特别,只能说一般般,只是比起那天在学院画的黑色棋子,还是好了无数倍。
“奇怪了,短短一个晚上,顾初暖的画技怎么进步那么大,居然能画出一朵五颜色的牡丹花了。”
“进步再大又能怎样,就这样一朵稀松平常的花,你觉得有什么用?这里随便抓一个出来,都画得比她好。”
众人摇头叹息。
泽王心里阵阵得意,就知道她不可能赢得了的。
棋圣与赵国两位才子也忍不住笑了,斗大会上,比试作画,她居然只是画了一朵寻常的牡丹花,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叶枫清冷的眼里有着淡淡的不解。
却不似众人那般小瞧顾初暖。
“赵国才子常真作画一幅松山石壑图,赵国才子常平作画一幅十二仕女图。”
下人们将常真的画展示出来,全场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顾初暖摸了摸下巴。
赵国那两个才子还真有几把刷子,无论是松山石壑图,还是十二仕女图都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这两幅画,无论是哪一幅,都堪称绝等画作了。
再看赵国使者,那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自信。
“棋圣作画一幅秋收盛景图,泽王作画一幅七夕乞巧图。”
画作展开,人群沸腾了。
棋圣的秋收盛景图把秋天百姓们丰收的一幕幕都勾勒了出来,整幅画意境优美,笔墨洒脱,浑然天成。
泽王的七夕乞巧图,更是把女子的含羞带涩,忐忑憧憬惟妙惟肖的画了出来。
他笔墨细腻,女子的思春,男子的紧张,月色的美好,以及满城的烟花胜景跃然纸上,仿佛画就是一个世界。
“天啊,棋圣跟泽王画的也太好了吧。”
“堪称神作啊,以往斗大会可是从未出现过这么多好画的呀。”
“那可不是,赵国两个才子跟棋圣,泽王的画作,要是搁在以往,随便都能得第一的,如今这是高手全汇集在一起了吗?”
泽王面露笑意,似乎极为享受别人的夸赞。
顾初暖倒也没有想到,泽王作的画比她想像还要厉害。
凭良心讲,泽王那幅画,比起赵国两位才子略胜一筹。
不过她却嗤笑道,“哎呀呀,我当泽王为什么要跟我取消婚约,原来是思春了呀,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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