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初暖算是明白了。
无论怎么扯。
他就是想要那碗药膳粥。
呸。
一碗药膳粥价值连城,他也好意思开口要求。
白瞎了她还给他一碗本想喂狗的烂粥。
顾初暖咬牙切齿,“行,你想喝,我亲自熬给你便是。”
不劳而获就想喝她的粥,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看到她的表情,夜景寒等人纷纷警惕。
这丫头,坏得很,不会又想打什么主意吧。
“王爷,您粥也喝完了,夜也深了,是不是该回去歇息了?”
顾初暖下了逐客令,偏偏夜景寒仿若未觉,反而说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把我的毒解到一半。”言外之意是,解到一半就开溜,难道你不用负责吗?
顾初暖抚额,“大哥,不是说了先泡药浴一个月,现在一个月时间还未到。”
“想个法子,让那些东西别再咬本王。”夜景寒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
窝槽。
这傲娇男,来这里最主要的目地,是想让她别让再那些毒物咬他吧?
窝槽。
他就不能直接说吗?
非得拐那么多弯折腾她。
“你乖,他们不咬你,你身上的毒怎么找到出泻口排出呢,再说了,他们虽然咬了你一口,可也付出生命的代价是不是?你就忍着点疼,最多我再给你几颗糖,给你甜甜嘴。”
夜景寒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给糖就能解决?
“不同意呀?那也行,你就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我给你针灸拔罐吧。”
“女人,你玩我呢。”夜景寒冷气嗖嗖外放,嗜血的眸子像要将人生吞活剥。
“你哪只知道眼睛看到我玩你了?难道你没感觉最近身体轻松了许多?寒气也没那么重了吗?”
“叶枫涉嫌杀害院长与容夫子,降雪,把叶枫拿下。”
顾初暖挡在降雪面前,怒道,“夜景寒,你别太过份了啊。”
“你画了本王跟上官楚的禁画,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谁更过份。”
“这个……这件事情我不是被上官楚责罚过了吗?”顾初暖捂住眼睛,不敢去看他那张阴沉的脸。
都过去几百世纪了,还扯那玩意儿做什么。
顾初暖从怀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最后挑出一个小瓶子,将小瓶子丢给夜景寒。
“瓶子里有十颗药,你每晚泡药浴的时候,只要在身上划开一个小伤口,再倒出一颗放在药浴里,那些毒物自然不会咬你了。”
顾初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夜景寒全身笼罩着一层死亡的寒霜。
强大的气息压得人忍不住想匍匐下去。
他的手握得嘎吱咯吱的响着,从牙缝里迸出一句,“你果然还有其他办法解本王的毒。”
混账。
他白白被那些毒物咬了那么多天。
这个女人,居然敢整他。
夜景寒在暴怒的边缘。
顾初暖赶紧解释。
“冤枉,天大的冤枉,前几天我能想到的,确实只有那个办法可以解你的毒,至于这个药,那是我这几天冥思苦索想出来的,你瞧瞧,为了研制出这解毒的解药,我的眼圈都这么黑了。”
说着,顾初暖掀开自己的眼皮,将黑眼圈露在他面前。
夜景寒胸腔上下起伏。
黑眼圈难道不是她整夜作死导致的?
如果今天他没提这事儿,这个女人万万不可能给他这十颗药的。
“顾初暖……”
“我在,我耳朵没聋,您老不用这么激动。王爷,你想想,我要真敢戏耍你,又怎么会乖乖交出这十颗药呢?我肯定会藏起来,坚决不拿出,让您被毒物咬得千疮百孔对不对?”
夜景寒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那倒不用,咱们俩谁跟谁,你只要别整天找我麻烦就好了。”
“砰……”
降雪不知从何处,捧来一件艳红的嫁衣,放在顾初暖面前。
嫁衣无论做工或者材质,皆是顶尖,嫁衣上绣着的凤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展翅膀欲飞,随手一摸,布料触手柔软,温和,只要是女人都会爱不释手。
可顾初暖却傻眼了。
指了指嫁衣,“这是什么?”
“呵,三小姐难道忘记了,再过七天,就是咱们的大喜之日,凤冠霞帔本王都已准备好,包括……洞房所需的一切。”
他把洞房二字咬重。
因为他戴着鬼脸面具,看不出他具体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双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
顾初暖脑子一昏,再次提醒。
“王爷,我貌丑无德还花心。”
“本王说过,丑女配残废,本王觉得甚搭,至于花心?也无妨,你若敢招风引蜂,勾三搭四,本王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花的?”
顾初暖呵呵一笑。
看来,她得抓紧找到地狱草,再帮叶枫洗清嫌疑,然后溜出夜国了。
眼看夜景寒的下人开始整理暖阁,又搬来不少古玩花瓶及生活用品。
顾初暖赶紧拦住,“夜景寒,你干嘛呢?”
“王妃既然不回寒王府歇息,本王只好委屈一点儿,搬到暖阁来住。”
顾初暖没好气的道,“暖阁没位置供你这尊大佛住。 ”
“来人,把叶枫轰到皇家学院去。”
“你是来找茬的吧?”
夜景寒饶有意味的转着他的白玉板指,那懒散的模样,足以说明了一切。
顾初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指了指西边厢房,“自个儿去找一间吧。”
“放肆,以王爷之尊,怎么能住西边厢房。”清风道。
“啪……”
顾初暖抬手,狠狠甩了清风一巴掌,步步紧逼,脸罩寒霜。
“你才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夜景寒的一条狗罢了,而我是未来的寒王妃,斗大会的魁首,还是已过世昭绫公主的亲生女儿,凭你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清风被打蒙了。
他是主子的贴身侍卫。
何人敢对他不敬。
偏偏顾初暖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降雪愠怒。
顾初暖这一巴掌打的,分明是主子。
清风委屈的看向夜景寒。
夜景寒却是毫无表情,只是指了指正阁的一间听雨楼。
“本王就住那间了。”
“那间是我的挑的闺房。”
“如此更好,证明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以后做咱们的婚房也不错。”
“……”
夜景寒一招手,立即有人推着他往听雨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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