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语气激动,作势要从床上起来。
吓得贴身宫女连忙扶住她,“娘娘,您刚刚小产,千万要仔细着些。”
沈皇后表情呆愣愣的,手摸着平坦坦的小腹,“你说本宫……小产了?”
贴身宫女没说话。
沈皇后这时也感觉到肚子里刀搅一般的疼,眼睛登时睁大。
“皇上呢?”沈皇后又问。
“皇上让人去查了。”总不能说皇上刚刚来了一趟,连殿门都没进就走了吧?
但是就是贴身宫女不说,沈皇后这个二十多年在后宫争斗里活的依旧风光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快去传信给父亲,让母亲明日进宫一趟,本宫有要事相商。”
片刻之后,沈皇后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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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消息的传播速度远超于常人所能想象的。
也就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皇后在宸佑宫门口小产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大有朝着前朝甚至宫外传播的趋势。
有宫妃暗自揣度这事情是不是和靳谧有关系,毕竟这先皇后当年被沈皇后迫害过。
但是想归想,她们的嘴还是闭得紧紧的。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很容易没命的。
靳谧听到外殿有宫人小声交谈着这件事,笔走龙蛇的动作一顿,看向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磨着墨的姜郁,“你做的?”
姜郁拿着墨条,头都不抬的否认,“不是。”谁看到是老子做的了?别瞎冤枉好人!
靳谧也不戳破,一次是巧合,次次就不是巧合了。
就像上次在长信宫那样,靳谧认为姜郁定是使了什么独门秘术才让沈后和靳浚受伤的。
“你信不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找本殿?”
姜郁转眸看他,谁?
“靳铬的走狗。”
提起“靳铬”二字,姜郁依稀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一走神,砚里的墨汁溅了出去,低落到雪白的宣纸上。
恰好将靳谧画到一半的山水图给毁了。
靳谧咬紧牙关,抬头看姜郁,却见到姜郁任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脑子划过一个画面,靳谧突然道,“你不会笑吗?”
姜郁漆黑幽凉的眸子微转,语气冷漠无比,“不会。”
为什么要笑?
跟个傻子一样。
有损大佬二米八的气场。
靳谧视线从姜郁精致的侧脸上划过,“你家里如今还有人吗?”
姜郁:“没有。”
像那种扶弟魔父母,应该早就死了吧?
“你想一辈子都在宫里?”靳谧觉得要是她一直都在宫里也不错,至少他不会无聊了。
这个想法在靳谧脑海里快速划过,快的靳谧都没有抓住。
转瞬即逝。
姜郁放下墨条,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你想说什么?”
“你和靳铬有仇?”靳谧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姜郁想了下。
靳铬=大白仇人=老子仇人
姜郁随手把手帕扔进字纸篓里面,不紧不慢的点头,一字一顿道,“有仇。”
靳谧眼神微动,索性放下手里的狼毫,“我们合作如何?”
“你助我登上高位,我许你权利,或者许你出宫后一生无忧。”
姜郁想了想,问出了心里的话,“你没有幕僚?没有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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