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父脸色顿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那个男人是谁?”
颜夏月能感觉到颜父压抑着的怒火,声音低了几分。
“裴妁。”
“你胡闹!”颜父要不是看在她现在受了伤的份上,简直想要一巴掌抽上去。
裴妁是谁?
颜父颜母这一辈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裴家当年和姜家是世交,后来裴妁父母去世,没给裴妁留下什么遗产,裴妁就被接到姜家去了。
颜夏月怎么能那么没有眼见的给裴妁下药呢?
姜郁报复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颜夏月很不理解,明明受了伤的是她,为什么颜父还要凶她?
是不是因为姜家的权势,所以人人都惧怕她?
不对,还有一个人是不惧怕的。
谭游。
上一世不就是谭游和别人联手搞垮了姜家吗?
颜父请了护工过来,脸色沉重的和颜母离开了。
颜夏月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下定决心要让姜郁死无葬生之地。
斟酌一番,颜夏月强忍着恐惧厌恶,拨通了谭游的电话。
-
裴妁不知道姜郁把颜夏月手弄断的事情,只是从室友口中听说了颜夏月请假的消息。
裴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被神经病追着了。
去年颜夏月刚认识他的时候就放言要追求他,他当即就拒绝了。
但是颜夏月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
之前还好一点,今年这段时间像是变态一样,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现在竟然敢对他下药。
要不是那天姜郁及时赶到,他是准备翻脸的。
想到姜郁,裴妁忽然察觉到已经四天没回去了。
以往他习惯住在宿舍,现在倒是时不时回去了。
决定了今天回去,下课之后裴妁就收拾书包,宿舍也没回,和室友告别之后就打车回姜家庄园了。
出租车是进不去的,只能在山下停下,裴妁需要再走一段路。
十分钟左右。
姜郁恰好在外面回来,看到路旁边单肩挂着书包的裴妁,让张浦停了车,降下车窗,“上车。”
裴妁愣了下,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六月初还是初夏,还不算很热,但车里冷气开得很足。
裴妁看了眼姜郁穿的裙子,问,“温度这么低,不冷吗?”
姜郁侧眸看了眼裴妁,浅蓝色的衬衫,纽扣一粒一粒的扣好,最上面一颗也没有放过,“刚从高尔夫球场下来。”
裴妁哦了一声,也难怪。
“你冷?”姜郁又问,裴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姜郁吩咐张浦,“调高一点。”
张浦闻言调高了空调温度。
裴妁眼神微闪,没再说话。
姜郁今天谈了一笔大单子,心情还算不错,“什么时候放假?”
裴妁微微侧过头看向姜郁,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小朋友,一板一眼说道,“二十八号。”
姜郁想到包包里放着的请柬上的日期,七月五号,来得及。
“好好考试。”
裴妁:“......嗯。”
张浦坐在驾驶位,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
家主果然是没谈过恋爱的小学鸡,关心裴少爷也用这么别扭的方式。
虽说他现在忙得跟狗一样,但以前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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