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里传来的靡靡乐曲声,姜郁漆如点墨的眼眸微眯。
姜郁使了个术法,明晃晃的越过门口那几个守门的士兵,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场景可以用酒池肉林来形容了。
姜郁颇为嫌弃的在门口停下脚步,看向被扔在中央地上的衡桥。
最上首坐着五大三粗的卓甸左拥右抱,正由薄纱覆体的美人喂着葡萄。
“这就是大瑞恪王的儿子?”卓甸推开怀中的美人,虎背熊腰的身躯站了起来,大步走了下来,“长得倒是不错。”
“王子,您想要怎么处置他?”之前把衡桥提进来的大汉问。
卓甸抬手叫停了乐曲声,挥退乐师舞姬。
宽敞豪华的屋里如今只剩下卓甸和大汉两人。
“怎么处置?”卓甸在衡桥面前蹲下,“不如收入帐中?”
姜郁歪了下脑袋,活腻了?
手腕翻转,闪烁着红芒的剑出现在手中。
同时现出身形。
卓甸抬头看去,惊道,“你是何人?”在触及到姜郁昳艳的脸时,制止了大汉想要上前去的举动,“你是来救这小子的?”
姜郁双眸漆黑疏冷,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意,像是深不见底的一滩幽渊,一个不慎就被碾压致死。
“我,是来取你的命的。”
一道带着红芒的风刃被姜郁甩了出去,同时剑脱离手中。
屋里两侧一排排燃烧着的蜡烛轻微摇晃了下,只一瞬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再看卓甸和大汉,前者被风刃绞成了一滩肉泥,后者则是被剑刺了个对穿。
剑身穿过大汉的身体,没入到皮肉和厚实的肌肉脂肪中,层层破开,连同镌刻着繁复纹路的剑柄都从大汉身体里穿刺而出。
等到大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砰的倒下,剑刷的飞向了姜郁,似乎想要在姜郁身上挨挨蹭蹭。
还没碰到姜郁,就被姜郁一甩手,飞了出去。
好在及时刹车才没撞到墙上。
“脏死了,离老子远点。”
剑身颤了颤,似乎很委屈。
红光闪过,剑消失不见,一只血蝶扇动着翅膀来到姜郁面前。
“外面还有几人,归你了。”
血蝶顿时就不委屈了,蹭蹭蹭朝着门口飞去。
察觉到屋里不大对劲,门口的士兵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大汉的尸体,和一滩肉泥。
还没等他们发出声音,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眼球凸起,手里的剑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满脸恐惧的用手去扒拉喉咙。
“嗬嗬嗬......”
只消一瞬间,那几人就已经倒地。
门外有夜风吹进来,那几人的尸体顷刻间像是被风化了一样,化作齑粉,随着风飘远了。
姜郁踩着慢条斯理的步伐,绕过那一堆看不出形状的肉泥和大汉小山一样的身体,来到衡桥面前。
在边关待了八年,衡桥如今已经二十岁。
在古代已是弱冠之年,但因为在边关没能回去,连加冠礼都没能举办。
几年艰苦粗糙的边关生活让原本细皮嫩肉的小世子变黑了些,变成了健康阳刚的古铜色。
男子闭着眼,鸦羽色的长睫才下眼睑映下一片浅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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