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武奉了穆栩之命,寻到程万里将事情那么一说,程万里心中当然不愿,但他却更加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只得不情愿的应了。
直到程万里见了威风凛凛的武松, 又从朱武口中听说,穆栩极为器重武松,才不禁松了口气,知道全家人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由于事权从急,次日穆栩亲自做了主婚人,让武松热热闹闹的娶了亲。当夜喜宴上,穆栩和一众头领正自开怀畅饮, 忽见时迁急匆匆从外间进来, 来到穆栩身前, 低下身子小声禀报道,
“哥哥,外间出事了,陈达、杨春二位兄弟押送金银回梁山时,被东昌府官兵半路伏击,陈达受伤、杨春被生擒,死伤了五百多弟兄,几十车金银也被劫走。”
穆栩一听顿时大怒,若不是顾忌场合不对,他都要拍案而起了,好半晌才压住火气,起身带着时迁往僻静处去,同桌而坐的朱武、史进听到两人对话, 担心二位少华山兄弟,连忙跟了上去。
四人来到偏厅,时迁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陈达二人押送金银, 在途经一处叫盘子山的地界时,突然从山坳里杀出一伙伏兵,领头的是东昌府的没羽箭张清,还有其手下两员副将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
陈达两人与三人交战不敌,杨春还被张清一飞石打下马,擒拿而去,陈达见势不妙,拼着受伤才突围回来报信。
“哥哥,此事不怪陈达二位兄弟,若不是我留下吃喜酒,本来这回该由我负责押运缴获的。哥哥若要治罪,史进愿替二人。”
待时迁的话说完,史进见穆栩面色不虞,急忙主动请罪道。
朱武也知道此次陈达二人捅了大篓子,若依照穆栩制定的梁山军法,重则杀头,轻则需要被打上一百军棍,再革去军职。但念及往日情谊,他只能硬着头皮求情道,
“寨主,小生听闻那没羽箭张清武艺极为了得,一手飞石端的神出鬼没, 陈达两人敌他不过,也是情有可原。”
穆栩当然知道张清的厉害,毕竟是原文里梁山的八骠骑之一,排名第十六的好汉。
在宋江攻打东昌府时,张清施展飞石绝技,连打金枪手徐宁、锦毛虎燕顺、百胜将韩滔、天目将彭玘、丑郡马宣赞、双鞭呼延灼、赤发鬼刘唐、青面兽杨志、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大刀关胜、双枪将董平、急先锋索超等梁山十五员战将,并将刘唐捉回城中。
最后若不是中了吴用之计,去水路劫粮,也不至于被阮氏三雄所擒。可以这般说,张清凭借这一手飞石,就算名列五虎将也是够的,至少从战绩来说,他比董平那厮厉害多了。
听得朱武、史进的求情,穆栩深吸了口气,摆摆手道,“你们无需再说,此次的失利我也有一定责任,说来咱们在东平府耽搁这么久,我应该提前想到,周边州府不该视而不见的。”
话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但为将者,领兵在外,怎可不多派斥候?我意已决,陈达、杨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罚不足以服众。不过念及军师、史兄弟求情,就责罚二人各五十军棍,官降一级,以观后效。”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待救回杨春后,再一并执行。”
听到穆栩的决议,朱武二人皆是松了口气,暗自感激穆栩手下留情。
“事情有些不对,那盘子山地处东平府、梁山泊、东昌府三地之间,这张清为何会无故出现在那里,还劫了我梁山的东西?”
却是朱武突然发出疑问,穆栩仔细一想,也察觉到问题所在,忙问时迁道,“陈达如何说的,那张清带了多少兵马?”
时迁回道,“据陈达所言,张清三人只带了一千马军,并无步卒和辎重。”
朱武听到时迁所言,立即断定道,“看来那张清并非是来救援东平府的,他此番举动,或许只是临时起意。”
穆栩面上虽在点头,心下却极为不悦,他实在没有想到,时迁竟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遗漏了,差点让他做出误判。
当即他就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再建立一套情报体系,以后就让时迁所部专门负责刺探军情,别的一概不管。
“若是这般,那咱们要救杨春兄弟,岂不是要攻打东昌府?”史进如此问道。
穆栩踱了几步,口中决定道,“传令下去,后日拔营。此次兵分两路,一路由我亲自领兵,负责押送战利品。另一路由军师领兵,先与曾头市人马汇合,再班师回山。”
朱武立即明白,穆栩这是想以自己为饵,看那张清会不会再来劫掠,他急忙出言反对,“不可,寨主此举太过托大,不如遣几员头领前去,寨主还是坐镇中军为上。”
穆栩摇头拒绝,“若论武艺,我梁山比张清强的大有人在,可大家不熟悉那厮的飞石,初次对阵极容易吃亏,还是由我亲自出马,才最为稳妥。”
朱武几人又劝了片刻,但穆栩却不为所动,见此情形,朱武只得道,“既然寨主主意已定,那便多带几位头领,兵马也多一些。”
穆栩却依然拒绝,“不可,我若带的兵马过多,那张清即便得到消息,也定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此行只需一千马军和两千辎重营将士。至于头领,就让林教头、史教师随行。”
“哥哥怎可忘了小弟,那陈达、杨春可是我昔日的兄弟?”史进见穆栩没点他的将,当即就毛遂自荐。
多一人或少一人,对此行影响不大,穆栩自无不可,也就应了史进,随后他便又交代几人,让他们明日再传他的将令,万不可今日就说,免得坏了武松的喜事。
当下几人恍若无事般回到正堂,好生参加完喜宴。席间,穆栩还替武松挡了不少酒,调笑说必须让武松顺利入得洞房,把个打虎英雄羞得面红耳赤。
一伙好汉整整闹腾了半夜,直至次日天明,大家才得知了穆栩的将令,忙不迭各去准备不提。
到得第三日,一切准备就绪,穆栩便在众头领相送下,带着林冲三人,亲率三千人马,押送着剩余的缴获,出了东平府西门,径投梁山泊所在而去。
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这一路每逢遇上险要之处,穆栩都要事先派斥候好生探查,待确认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才会下令队伍继续前行。
如此小心翼翼之下,路上倒也平安无事,一直行了六日有余,队伍终于来到盘子山附近。穆栩当即传令全军停止前进,他亲自带着斥候去各处要道盘查。
将各处可设伏兵之地查了个遍,都未发现有任何敌军踪影,穆栩不由暗道,
“难道张清没有得到消息,或是他选择见好就收?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他们之前抢了那么一大笔财物,没理由放过这到嘴的肥肉,难不成中间出了岔子?”
穆栩带着斥候拔马回阵,思量再三不得要领,只好吩咐将辎重全部集中在队伍中央,他带两百骑在前,史进带两百骑殿后,林冲、史文恭各率三百骑护卫左右。
却说队伍有惊无险的过得盘子山,往前行了半日,来到一处岔道,道旁是片槐树林。穆栩驻马瞧去,但见林上有飞鸟盘旋不落,他当即下令全军止步,摆出战斗阵型。
穆栩猜得不差,那张清的确又想故技重施,只不过他这次刻意将埋伏地点选在了盘子山之后,打算趁梁山军马放松警惕时,来個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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