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当然不会答应史文恭这般鲁莽的请求,只见他摇摇头,如此说道,
“今日那张清折了二将,回到东昌府后,定不敢再轻易出兵,教师若带兵前去, 只会徒劳无功,此事还是容后再议。”
史文恭只得作罢,倒是史进急了,忙道,“那杨春兄弟怎么办?”
穆栩想了下,给出了他的办法, “回山后我会派人出使东昌府,用龚旺、丁得孙换回杨兄弟。”
“还有被劫走的几十车财物。”林冲出言提醒道。
穆栩冷笑一声, 不屑道, “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那些财物暂且寄存在东昌府,待换回杨春后,咱们再连本带利拿回来。”
几人说话间,队伍已进入郓城县境内,在距梁山泊还有三十里处,朱贵已带人早早迎候,一路吹吹打打的来到水泊边上。留下林冲他们负责将战利品搬到船上,穆栩则先行一步,由阮小二、阮小七兄弟亲自操舟护送,来至金沙滩上。
与此地等候的许贯忠等人汇合,各自寒暄过后。上山的路上,穆栩便问起山寨近况, 许贯忠回道,“寨主放心,山寨一切如常,倒是那清风山最近声名鹊起。”
穆栩最近一段时日,先是忙着征讨曾头市,后又去攻打东平府,还真没什么功夫关注宋江一伙,此刻听到许贯忠说起,顿时来了兴致,忙问,“军师快快讲来。”
随着许贯忠娓娓道来,穆栩这才知道在他忙着的时候,宋江一伙也未闲着。
话说那关胜领兵到了青州府后,立时就尽起大军向清风山杀将过去。可到了山脚下,无论关胜如何派人搦战,山上却始终高挂免战牌。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面对朝廷不时催促的文书,关胜到底按耐不住,遂命人谨守清风山各处要道,以火油将山上林子点着,想逼得晁盖一伙主动应战。
如此一来,山上似乎真支撑不住, 有兵马出得山寨,双方各自见了几阵,皆以官兵取胜告终。关胜见这伙贼寇实力不强,便有些放松警惕,将兵马分做两处。
一处由宣赞统领,驻扎在山下。另一处则由关胜、郝思文统领,在山上步步为营,企图将晁盖一伙全歼。
关胜却不知他此举正落入敌人算计,原来早在关胜领兵未至时,宋江就带着清风山主力瞒过青州府探子,从小道下山去了二龙山。
待关胜将兵马分做两处,宋江一伙抓住机会,趁夜疾行四十里地,一举袭击了宣赞所部,宣赞也被秦明生擒。
到了这个时候,攻守之势已然易手,反倒是关胜所部被困在山间,进不能攻下清风山山寨,退不能从山下突围。关胜一行被围了几日,几次突围不成,最终无奈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栩着实有些失望,他本来还想着,待关胜征讨清风山不利,被高俅逼得无路时,派人试图招揽,捡一個大便宜的,如今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接下来数日,穆栩一面留在山上,静候出征大军归来。一面派王定六出使东昌府,提出双方交换战俘。
与此同时,穆栩还暗中找来石秀,命他组建了一个内卫司,对外监察各地情报,对内监视梁山内部。
当然,这后一个职能,自不会拿到明面去说。至于穆栩为何选择石秀,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再三比对的。因为从原著来看,石秀为人胆大心细、忠心耿耿,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就在征讨曾头市的人马回归梁山泊的次日,出使东昌府的王定六,带回了一个让穆栩勃然大怒的消息。
却是那东昌府尹不愿交换战俘不说,甚至还要将王定六斩首示众,若不是张清顾忌龚旺、丁得孙二人安危,为王定六苦苦求情,王定六差点被害。
好生安抚了一番王定六,穆栩随后就请来许贯忠、朱武、乐和三人,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又定下基调,
“这东昌府夺我财物在先,辱我使者在后,若不给其一个深刻的教训,岂不让天下人小觑于我梁山?”
许贯忠提出异议,“咱们打破东平府一事,此时怕已传入了东京城,说不得朝廷征伐大军不久即至,依小可之见,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朱武也附和道,“许兄此言有理,莫如静候些时日,待东京那里传回确切消息再议不迟。”
穆栩闻言不禁皱起眉头,问乐和道,“乐兄弟可有高见?”
徒然被提拔至决策层的乐和,听到穆栩问话,有些局促不安的回道,“二位军师之言自是高论无疑,小人也认为,咱们如今一动不如一静。”
见三人难得意见相同,穆栩只好打消了立时出兵的念头,叹道,“也罢,且先静观其变。”
穆栩此刻却不知道,他想要攻打东昌府一事,注定波折重重。只因就在他时刻关注着朝廷动向之时,远在沧州的柴进府上也发生着一桩大事。
却说自打退朝廷官兵后,清风山声势无两,在北方绿林几乎可与梁山比肩,一时间许多好汉纷纷来投,其中就有插翅虎雷横。
这雷横在郓城县时,就是晁盖、宋江的老相识,曾多次为两人提供过方便。此番前来入伙,晁盖等人对其自是奉若上宾。
接风洗尘宴上,众人不免问起他落草的缘由,雷横愤愤不平道,“也是小可流年不利,被一个娼妇所害,以至我母子有家难回。”
随即雷横就把他的遭遇仔细道来,原来上月雷横前往勾栏看戏,因忘带赏钱而被娼妓白秀英之父白玉乔死缠辱骂。他一怒之下将白玉乔打得唇绽齿落,被白秀英告到官府。
那新任的知县与白秀英有旧情,便命人将雷横捉来,当庭责打。白秀英为羞辱雷横,还在勾栏门首将他当众掤扒。
雷横母亲前来送饭,见状大骂白秀英,却被白秀英推倒在地,连扇耳光。雷横素来孝母,见母亲被打,怒不可遏,用枷板打死白秀英,因而下狱。
亏得朱仝上下打点,后又奉命押解雷横到济州,在途中将他放走。雷横偷偷返回家中,带着母亲连夜投奔清风山而来。
听了雷横这一番话,晁盖一伙皆是大骂娼妇无耻,只有吴用眼前一亮,忽然问道,“不知朱仝都头现下如何,可有受到牵连?”
雷横惭愧道,“朱兄弟因救我之故,被刺配沧州府,想来已到了数日有余。”
吴用立时做出义愤填膺状,对众人道,“今日我等聚在一起这般快活,怎可任由朱仝兄弟在他乡受苦?以小生愚见,不如去接了他来,一同替天行道,岂不快哉!”
晁盖向来便以义气当先,听得这话,想都未想就应了,还赞道,“学究此言甚合吾意,不知公明贤弟意下如何?”
宋江略有深意的看向吴用,二人对视一眼后,他笑着说道,“学究这个提议不错,朱仝兄弟对晁哥哥和宋某有恩,咱们自不能袖手旁观。”
这话说得极为敞亮,让在场众人听了,无不夸赞宋江恩怨分明。但宋江自己清楚的很,朱仝家境极为富裕,再加上他此次犯的不过是个小罪,只要上下打点一番,根本吃不了什么苦头,因此完全不需要他们大费周章的去解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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