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 是钦天监算出的近几年最好的黄道吉日。
今日太子?和雍凉王同时娶妻,一位是太子?太傅嫡女,一位是镇南将军嫡女, 郎才女貌, 两方身份不可谓不尊贵, 老百姓们就?喜爱凑这种?热闹,满城欢天喜地同庆。
入夜后, 与东宫的喧嚣不同, 雍凉王府里安静得可怕,奏乐也在?宾客离席后戛然而?止。
李泰庆守在?门口,白胖的脸上愁容满面,他摊到的这叫什么?事啊,连宫里走出的花轿都能交错。
今晚喜房那位太傅家的千金, 等会儿怕不是要闹翻天不可,最后遭殃的不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李泰庆清咳, 试探敲门, “额,王妃, 王爷他马上就?到,您等等啊。”
“”
金漆罗汉床的轻纱帐下,新娘盖着喜帕坐在?床沿,她的手?指揉捻霞帔, 指甲被?她用力按出发白,仔细点瞧,她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听到那句王妃,她颤的尤其厉害。
苏明妩思绪混乱,明明她嫁的是太子?哥哥, 如何转眼?间成了王妃,坊间传闻那个凶神恶煞,被?唤作大魔头的雍凉王的王妃?
她透过喜帕下的缝隙,向四处周围张望,摆设不能与东宫相比,比起她的闺房都嫌简陋,一看就?是临时仓促装饰。
不会的,定然有哪里搞错了。
或许只是东宫太挤,太子?哥哥要求他们换了间喜房,忘了告知她
苏明妩幻想着侥幸,不期然房门忽然被?打开,吹进一阵森森凉风,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抬臀往床柱子?挪,好像这样就?能划归出安全领域。
盖头下,她能看到男人漫步走近,修长笔直的双腿停在?她面前踏板,往下,是一双玄色麂皮皂靴。
苏明妩掐紧手?心,咽了口唾沫,这不是太子?哥哥寻常穿的样式,但,但或许,是他换了双鞋子?呢
符栾站着垂眸,居高临下,薄唇轻启,“王妃那么?怕我,全身都在?抖。”
苏明妩一个激灵,残存的的希望被?打破,她像是被?扔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窖,脑袋里短暂出现的空白,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连喜帕被?挑走了
都没?察觉。
符栾好整以暇,食指抬起她的下颚进行欣赏,作为?京华双姝之一,果然姿色天然,般般入画,的确是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苏明妩蓦地反应过来,瞪大杏眸看向对面,她的‘新’夫君。不是想象中?的粗莽,他凤眸狭长,瞳色沉如深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勾,是她未曾见过的英俊风流,可眼?罩划分出泾渭分明的左边,凌厉的黑,让人不由?自主胆寒。
烛火映照下,女子?容颜香艳欲滴,刹那间流露出的惊诧与恐惧,宛若弱不禁风的初苞娇兰,美艳不可方物。
符栾右边的瞳,几不可见黯了黯。
苏明妩缓过神,她暂且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你?,你?就?是雍凉王,你?为?,为?什么?,你?不是太子?哥哥。”
符栾收手?,勾唇道:“怎么?,是嫁给本王不好,还?是,王妃更喜欢符璟桓那种?窝囊废。”
“你?,你?不许这样说太子?哥哥!”
“哥哥?”
符栾听她的叫法很是不悦,然笑容愈发明显,“据本王所知,你?只有一位兄长,大你?两岁。”
苏明妩未经人事,领会不了男人对结发妻子?天生的占有欲,她妄图以理服人,“王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该嫁给您的不是我,是姜莞。”
“我与太子?,太子?殿下从?小一块儿长大,钦天监说我是天生凤命,所以,我该嫁给的是太子?!”
符栾不信那些,但他不知为?何,喜欢看她着急,“王妃这个命格,好似更与本王相衬。”
“”
苏明妩闻言,却是恍然醒悟,秀眉蹙起,没?有轻重地脱口而?出:“噢我知道了,你?便?是听说了钦天监对我的批命,所以才会设计将我掳来,就?为?了当皇帝,对不对?!”
不大应景的,符栾其实很想笑。
这位太子?太傅的女儿,左不过由?迂腐儒酸教出来,为?何凶巴巴,对着他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讲。
符栾的性子?,不会多余解释,他觉得好玩便?逗她,“嗯,本王的确很喜欢,你?的天生凤命。”
“真的是你?!”
苏明妩眼?眶倏尔通红,“你?为?这等虚名,拆散我与太子?哥哥的青
梅竹马,也罢,那番情意,你?这个蛮子?怎么?会懂!”
符栾原本只与她开玩笑,听得这句,凤眸微眯,“你?喊我什么?。”
“蛮子?!”
苏明妩重新抱紧床柱,偷偷瞄了眼?他的黑色眼?罩,“你?,你?在?北边生活,听闻你?们吃生肉,喝生血,那样的就?是蛮子?。”
“哦,很好,那本王就?让你?看看,蛮子?怎么?碰女人。”
苏明妩娇纵惯了,“你?敢!”
符栾冷笑了声,不紧不慢地勾扯开领褖,“本王有什么?不敢。”
他松开腰带,脱掉外衫,敞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精瘦的宽肩,随着手?臂起伏,胸膛流畅的肌理线条,性感地令旁观者脸红心跳。
苏明妩很不争气的害羞,没?办法只好别开眼?,“你?,你?别过来,否则我踢你?!”
“你?踢啊。”
符栾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倾身上前,似笑非笑,“苏明妩,三书六聘、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本王缺了你?哪样,你?最好趁早忘了你?的情郎,安安份份做本王的王妃。”
“我不!”
苏明妩手?脚并用乱,符栾捉小鸡似的扣住她,她身上香香的,人也很轻,稍微一推拉,就?被?扔到了床上。
符栾骑.跨在?她半身,手?各压一只手?腕。
苏明妩当然不情愿,不断挣扎想起来,虽说在?女子?中?她不算矮,但和符栾一比,小巧的像只兔子?,她看到空隙就?想钻,奈何折腾半天还?是死死被?他压着,最后光褪落了两只绣花鞋。
她闹的没?力气,可怜巴巴地请求,“王爷,我与你?商量,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已然嫁给你?,你?会心想事成的。”
“怎么?算放过你?,是轻一点,还?是次数少一点。”
“”
符栾拭掉女子?眼?角的一颗晶莹泪珠,“你?当真那么?喜欢太子??”
“我”
苏明妩如今很难说清自己的情绪,她当然是喜欢太子?哥哥,但她眼?下想的更多的是,她不愿意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做避火图上面那些她看不懂的事。
“王爷,你?莫逼我。”
符栾扳正苏明妩的脸,“
本王再问你?一遍,那么?喜欢太子??”
“是,是行了吧,我喜欢,所以你?能不能别碰我啊!”
女子?长相娇俏,声音细软,柔中?带倔,她哭得嘤.嘤.喘.喘,梨花带雨,纤腰上方的鼓鼓囊囊,微颤的幅度,比世上最好的媚.药还?要催.情。
符栾欲念,手?按在?她的腰.臀,喑哑道:“嫁给了本王,还?妄图替别的男人守身,苏明妩,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本性在?于掠夺,尤其符栾这一种?。
他将她视为?所有物,享遍她的眉眼?,下颌,到颈间,红玉,纵然耳边是女子?不情愿的哭喊,他依旧无所顾忌地逼迫她与他唇.舌纠缠。
起初,他只是带着上位者的施压,近乎于游戏的程度。
然而?未预料,她无措的姿态过于楚楚可怜,逐渐使他把.持不住,只想放下冗杂的步骤,先对她进行完全的拥有。
苏明妩被?吻得昏昏沉沉,她不甘心受人摆,但力量悬殊,她的挣扎毫无用处。
他怎么?好像个疯子?啊!
符栾却在?此时勉强片刻清明,喑幽道:“想通了。”
若是她服软,他不是不可以怜她初次,对她稍微温柔一点,毕竟,她是他以后会记入族谱的正妃,也是他到现在?为?止,看得最顺眼?的女人。
苏明妩樱唇贝齿,倔强地夹枪带棒,“没?有,既然抗拒不了,我总可以把王爷想象成别人吧!”
“哦?”
符栾眼?里释放出危险的信号,笑道:“好,你?试试。”
苏明妩太不懂男人的底线,兀自娇声,“试就?试,我不怕你?——啊!!”
男人坚定的,毫无预警的放.肆,仿佛利刃在?撕裂花瓣,随后更为?野蛮的冲撞,伴随举步维艰的钝痛与滞涩,疼的女子?额边冷汗淋漓。
哭诉声中?,她喊了许多人的名字,包括母亲,哥哥,闺友,自然也有青梅竹马的太子?。
于是,男人怒意甚极。
符栾每次贯.入,会从?一喊到九,他在?磨她的性子?,他要她记得这些数字,这样才没?空去想别的男人。
苏明妩有苦难言,他当真太看得起她。
洞房初初承.欢的姑娘,疼的喊都来不及,哪有空真的去想
别的谁,她满心皆是祈求身上的男子?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好教她别那么?钻心的疼。
当然,她素来自傲,对着这位霸凌者不愿意示弱,梗着脖子?咬牙维持最后的大小姐的尊严。
到了清晨,几番云.雨初歇,苏明妩除了疼痛之外,更有种?低入尘埃的难以启齿。
她细腻如脂的身上遍布红痕,像是被?翻来覆去,打散了再拼合起来的布帕玩偶,腿间一就?难受,嗓子?都哭哑了,“绿萤,绿萤。”
绿萤端着铜盆走近,“在?的,王妃。”
苏明妩有印象,昨晚扶她进房门,叽叽喳喳的小丫鬟很面善,“绿萤,避子?汤,给我去煮避子?汤。”
绿萤惊恐万分,连连摆手?,“王妃,万万不可的!”
“快去!”
苏明妩想起自己被?强迫,哭干了的眼?眶又蓄泪,不知说给谁听,“符栾,他休想我替他生孩子?,我不会,给我不喜欢的人生孩子?!”
“你?不去,我就?把你?赶出王府!”
绿萤瘪着嘴,“那,那奴婢,奴婢去找管家!”
门外,符栾刚从?净房兜了头水回?来,高挑的身段着银质中?衣,湿漉的发丝不小心贴在?俊美的脸庞,好看的如画中?人。
他看了眼?手?里的药膏,扯起唇角无所谓地转身,随手?扔在?了院子?花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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