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知壑还是没有把剩下的酒喝完。
分了一半給阮宓,就着下酒菜,接近凌晨一点,两人才喝完。
喝完酒,两个人都有些晕乎乎。
还好陈知壑还记着上次的事,催着阮宓赶紧回自己家。
阮宓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酒喝得俏脸通红,落荒而逃。
陈知壑也是晕得不行,接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
第二天醒来,陈知壑意外的觉得神清气爽,没有一点酒后的头痛。
不禁感叹道,不愧是阮教授收藏多年的好酒,就是不一样。
不过,好酒归好酒,陈知壑却打算戒酒了。
就他这酒量,喝得过谁?
连阮宓一个女生他都喝不过,他又不是爱酒之人,何苦找罪受还丢人。
起床跑了个步,吃完早餐,陈知壑在师大溜达了一圈,学生都放假了,校园有些空荡荡的。
陈知壑也不在意,他在观察师大的环境,看适不适合共享单车进来。
这几天在写互创作品的时候,他发现单靠江大的市场还是有些不够,毕竟他是江大的学生,能在江大成功并不代表它有普适性,能在别的地方也成功,这就无法证明项目具有扩张的能力。
项目如果只能在一所高校运营,对于评委们来说,肯定是看不上的,因为它注定不可能做大。
所以,陈知壑必须尽快让项目在另一所高校也能推广成功。
师大校园里自行车倒是不少,能进来肯定有市场,关键是如何进来。
这有点难到陈知壑了。
说来说去,他也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还是其他高校的,凭什么让一所高校能对他敞开大门呢。
回想起自己认识的人,陈知壑想到想去,他认识的也就原来的房东许教授以及阮宓他爸了。
许教授已经离开了师大,而且和他也没什么交情,肯定是指望不上。
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阮宓他爸了。
但是,阮教授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帮上忙姑且不谈,陈知壑也很难开这个口。
人都偏瘫了,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你这个时候去麻烦人家,于心何忍。
陈知壑有些犯愁。
作为江城众多高校之一,师大对共享单车项目而言,有它的优势。
一来,离得近,方便管理和宣传;二来,它也算得上是江城的著名高校,学生素质还不错。
像一直和江大争夺江城第一高校的华工,陈知壑觉得他这个时候想去打开它的市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两所学校的学生本来就不太对付,学校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
你一个江大学生搞的创业项目,有求于它,它凭什么让你进来。
带着一脸的郁闷,陈知壑回了房子。
来到楼下的时候,恰好碰上出门买早餐回来的阮宓。
“怎么了,大早上的,愁眉苦脸。”阮宓问道。
陈知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给阮宓说了一遍,但是没提让阮教授帮忙的事。
阮宓有些惊讶:“学校那个共享单车是你搞的啊,我还下载了呢。”
不过,阮宓也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陈知壑。
“事在人为嘛,你昨晚不是还说我命由我吗,先努力去试试。”
陈知壑点了点头。
放弃肯定是不可能放弃的,只是现在他还没找到思路而已。
……
上午十一点多,阮宓正在阳台晾衣服,书房里,阮教授的声音传来。
“小宓,你进来一下。”
听声音有些急促,阮宓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连忙冲进了书房。
她一进门,就看见她爸坐在轮椅上,指着书架下面的的一个打开的柜子,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我这里面的酒呢?”
阮宓一听,火冒三丈:“酒酒酒,你就知道酒,我扔了。”
阮教授见阮宓发火,愣了一下,脸色软了下来,抽了抽鼻子问:“是不是你喝了?”
他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每次喝完酒,都会换衣服洗澡,因为平时上课总不能顶着一身酒气去教室。
即使是这两天行动不便,他偷摸喝了一点,他还是习惯性地换了衣服。
而且,早上闻到酒味也不是他平时喝的白酒的味,反而有点像黄酒。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自己藏在柜子里的黄酒。
刚刚打开一看,果然不见了。
阮宓听他这么问,怼道:“是我喝的又怎么样,要不是看你像宝贝一样藏了这么多年,我都想扔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你的酒呢。”
阮教授看着女儿生气的样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女儿是关心他。
但是,这瓶酒不一样啊。
低下头,轮椅上阮教授脸上竟然有些委屈,因为偏瘫,一边嘴唇不能动,他说得有些吃力:“小宓啊,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阮宓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是她还是“哼”了一声:“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做到了吗?”
“爸这次一定说到做到”,阮教授举起还能动的右手说道。
接着他一脸心疼地说:“可是,这瓶我藏了很多年的酒,是女儿红啊,是等着你出嫁的那天才能拿出来喝的,你怎么就把它喝了呢。”
阮宓听了这话,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女儿红?
自己竟然把自己的嫁妆和陈知壑一起喝了?
她内心一阵慌乱,又是害羞,还是责怪自己。
“女儿红不是埋在土里的吗?”阮宓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阮教授拍了一下大腿,说:“我上哪埋土里去,这小区都是水泥地,哪有土啊。”
阮宓听完一僵,看来还真的是自己的女儿红。
看着她爸又是生气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的样子,阮宓低着头,讷讷不语。
“剩下的酒呢?”阮教授问道。
阮宓红着脸,尴尬道:“都喝完了。”
阮教授听了,一脸的不信:“我昨天看还在的,你一个人一晚上就把它喝完了?”
阮宓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地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喝的,是两个人。”
阮教授一听,有些急眼了。
先不说女儿红的事,你一个大姑娘,大晚上和人喝酒,想什么话?
“两个人?还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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