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看他一副狼狈逃离的姿态结合他的话, 揣摩他应该知道夫人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现在去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所以菲尔干脆询问着附近的下人,一路询问着米切尔的踪迹, 最后推理出了一条通往贝洛克花房的路。
虽然这条路明确来说没有准确归属地点,但是这里唯一能让夫人去的地方就是贝洛克的花房了。
毕竟这里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坪,之前本来打算建立一个仓库, 也因为贝洛克要在阳光通透的好位置盖花房所以不了了之了。
所以这里除了贝洛克的花房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菲尔朝着贝洛克的花房走去, 手刚摸到门把的时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股混合着某种奇怪味道的香气从里面飘散出来。
菲尔眸子顿时眯起,神色当时已经冷了一半。
更别提看见从里面出来的贝洛克怀里抱着的女人时,面容如何难看了。
女人粉白的脸上带着艳丽红晕, 饱满的红唇已经微微红肿, 更别说那洁白细腻的脖颈上和露出来的雪白手臂布满大小不一的暧昧红痕。
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何况那某种事后的味道浓烈的刺激着鼻腔, 光是闻到味道就知道发生了怎样激烈的过程。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贝洛克抬眼看见菲尔很是好心情的打着招呼,他唇角带着温柔的浅笑,眉眼之间满了靥足, 整个人温柔的不可思议。
如果能具现化的话, 他此刻周围应该都是粉色的小花花在开心的转着圈圈,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
看起来心情就很好。
他说完这话将盖在女人身上的外套往上移了移, 阻止菲尔目光对怀里女人的探视。
雄性的本能就是排他, 就算贝洛克知道菲尔得到过她, 但是也依然不想让他看见她此时这副诱人的样子。
“把夫人给我。”
菲尔冷冷的说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眸已经如同暴风雨一般汇集了厉色。
只是贝洛克并没有将他的厉色放在心上,相反还轻柔的询问着:“你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呢。”
“是用你继子的身份吗?”
他说着就唇角微弯在菲尔面前低头在累极昏睡过去的女人额头上印下一吻。
不出意外, 他的脸颊挨了重重的一拳,比起夫人那巴掌只是带了些许痛觉相比,这拳头打的他倒退数步, 后背直接就贴在了玻璃门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毕竟身为骑士团团长,菲尔的力气可不是小打小闹的,这一实打实的让贝洛克感觉到了痛意。
脸侧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贝洛克却没什么表现,只是眸子微低看了眼怀里的女人,看见她没事时这才抬眼问道:
“无能发怒又有什么用呢,你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在你得到她那一天就该想到的。”
菲尔没说话,只是脸色冷的厉害。
他确实知道会有这样一天,但是知道归知道,接受归接受。
哪怕他知道他也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之前的感受了吧。”
“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躺着别的男人身下,这种痛到极致的感受。”
贝洛克舔了舔有些发麻的侧颊,说完以后就抱着怀里的女人跟站立的菲尔擦身而过。
贝洛克虽然一朝得逞心里充满了喜悦但也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等女人醒来的时候一切才是他命运的开始。
日色逐渐昏黄,心怀各异想法的男人们迎来了夕阳撒遍地的黄昏。
如今正是晚饭前,所有人都在大厅聚集等着吃饭,这时楼上传来些微的动静,他们抬头看去就见女人指挥着仆人往楼下搬运着箱子。
一侧的娜丽莎还跟在她身旁劝着她什么,不过她依然执意吩咐女仆搬运着箱子。
看见这一幕心里有鬼的那俩人心都提起来了。
菲尔率先问道:“夫人这是要干什么?”
被抢先了话机的贝洛克看了眼菲尔然后默默地看着看似冷脸的夫人,没有吭声。
他知道她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这是要去哪里?
依照她目前尴尬的身份在古堡里还能有下人伺候,享受优渥的生活。
如果出去了,她就只能回到她之前穷困潦倒的日子里,她应该能想的很明白才对。
“我要离开。”
她一边说一边吩咐仆人将她的行李拿出大门外,只是在半途中箱子被菲尔夺过去了。
他将箱子拎过去以后说道:“这是夫人的家,夫人就这么出去不怕被外人非议吗。”
“你们都不怕被外人非议,我怕什么。”
薄柔说着就要上前抢过他手里的箱子,“放开!”
她的手放在箱子的把手上,不过菲尔并没有让开。
他如同坚毅的磐石一般立在原地不肯退让,他微微皱着眉看向一旁还坐着的贝洛克。
贝洛克见状也只好走到夫人身侧,想要轻声劝慰她,不过却先被她开口打断道:“我不想听你说话。”
她雪白的脖颈微侧,脖颈上系带着淡绿色的丝巾,因为贝洛克站的近,他能看见丝巾边缘处若有若无的暧昧红痕。
他眼眸微暗,不过却依然轻柔的开口道:“夫人这么走了,是准备去哪里?”
薄柔没看他,手依然用力拽着行李箱,不过她的力气哪里有菲尔大,所以拽了半天倒是给她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本来经历了一个小中午的活动,现在腿心麻的厉害,哪里还有力气跟菲尔撕扯。
见拉拽不动干脆放了手,硬声道:“我要去赫伯特给我的房子那里去,你们放心,我绝对不花你们一分钱,我会去把我的首饰全部卖了,以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本来她前面那几句话说出来他们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特别反应,唯独她最后那句话化为利剑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心。
菲尔抓着行李箱的的手顿时放开,行李箱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他似乎无所察觉般,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夫人要跟谁有关系?”
他这话听起来极其危险,哪怕是正演戏上头的薄柔也察觉出来了。
薄柔看他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微微退后一步,不过嘴上仍然强硬的说道:“与你无关。”
“夫人的话,我听了真的好伤心啊。”
站在薄柔身后的贝洛克微微叹气说着,他的语调听起来微扬,但是话里的微微低沉却被薄柔捕捉的一清二楚。
“夫人的红唇,还是只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比较好。”
他这话意有所指,让一向脸薄的夫人很是羞恼,要不是因为是在大庭广众的环境下她一定要狠狠的骂贝洛克一顿。
然而如今她却只能干生闷气,不去理会他的言辞。
“娜丽莎,我的卧房收拾好了吗?”
她转头对着楼梯上面的娜丽莎说道。
“夫人,您这么做,老伯爵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娜丽莎并不知道薄柔和少爷们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夫人因为少爷们伤心了所以不顾着身体虚弱也要搬走。
所以连忙扭头对着菲尔道:“大少爷,夫人如今也是个可怜人,为什么不能多体恤体恤她呢。”
“上帝可见,我真的没见过比柔夫人更和善的夫人了。”
娜丽莎会挽留薄柔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薄柔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就连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的五少爷克莱德都曾在夫人不出门的三天向她询问过情况,甚至还偷偷的去门口看过,更别提其他几位少爷。
四少爷更是在昨天临走前给了她一盒细香,让她经常在夫人睡前点一会有助睡眠。
要娜丽莎说,她从来没见过四少爷对谁上心过,他那个人看似有礼温和,但其实最看重距离感。
他能做出这种事说明他也算是很喜欢这位夫人了。
而娜丽莎也很喜欢这位夫人,毕竟她年龄也不大,看待她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当然也不希望她受委屈。
听到娜丽莎说的话以后菲尔也陷入了一些沉默。
他沉默并不是妥协,而是他准备在这种场合之下挑明他的心意。
因为他的伯爵位已经下来了,如今整个巴拉特家族都是他说的算,即便他想要她,也没人能敢说什么。
只是他刚打算挑明的时候就听一旁响起一道声音道:“夫人,希望您不要生气,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请您保重身体好吗,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这声音听起来随和又亲切,菲尔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米切尔从位置上站起来,他走到夫人身侧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道:“是谁让您伤心,您说出来我们惩治他。”
薄柔看着站在身侧的米切尔她目光微顿,视线扫了眼菲尔和贝洛克没有吭声。
这是大厅,而且女仆们都在忙着端菜,下人们都在一旁候着。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无疑是在给巴拉特家抹黑。
而看眼前这副架势她应该是走不了了,估计这一走这俩人被逼急了没准直接黑化了。
所以薄柔干脆借着坡别过头道:“算了,先吃饭吧。”
她这话落下以后空气里紧绷的气氛这才若隐若无的淡化。
而接下来她的行李就被一旁的菲尔又叫人拿了回去。
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气氛还是如往日般融洽。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克莱德微微抬起眼帘眸光快速的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保持自己的安静。
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手心里的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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