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阵激动,顿时心中升起爱意,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田镇长的头。
自打认识以来,张凡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女官员,最多也就是把她看成一个女人。
此时,张凡把她在自己的心中重新进行定位,定位成一个情意绵绵的女性。
田镇长被抚摸着头,张凡手上透过来的温度,直透入她心田,仿佛全身都被融化。
她情浓意切,紧紧地拥住张凡,眼里除了情,就是意,久久地看着他,然后轻吻了一下。
张凡被幸福地一吻之后,心里仍然在疑惑:她此时此刻,是处于迷幻状态,还是已经清醒了?
“你刚才被毒蘑菇给毒到了,你知道吧?”张凡问。
“好像是做了个梦。现在醒过来了。”她说着,又是紧紧地拥住他。
张凡想挣脱出来,但试了两下,她的手拥得很紧,他犹豫了一会,没有忍心伤她的心,也是轻轻地拥住她。
这事……似乎不应该。
可是……唉,不管了!到了这个地步,双方都是情意绵绵,已经没有多少退路了。
人是有情感,理智在炽烈的情感面前,常常是不堪一击的。
四处都很安静,只有轻风吹动洞外的树叶,沙沙地响,偶尔传来一两声小鸟的叫声。
两人望着山洞外射进来的阳光,谁也不说话,都在体验着一些美好的事情。
过了许久,一阵轻风从洞口吹进来,田镇长打了一个冷战,忽然从仙境当中跌回到现实,一侧身,坐了起来,慌乱地拾掇起来。
张凡目光斜视,就着阳光,感觉她长得确实很美。
“你真美!”张凡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
“美你个头!”
“我没撒谎,看……”
“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狗眼,!”田镇长愤怒骂了一句,加快度拾掇完毕,站起来,往山洞外走。
“别再去跳崖!”张凡一把抓住她,猛地一摁。
田镇长原本就不算矫健,此刻又有些疲劳,哪还有力气?一碰就倒,被摁得跌坐到地上。
“跳崖?”她惊奇地问,完全不记得在悬崖边上的一幕。
“你在大棚里,吸入了美人菇毒气,然后,独自走到悬崖边,差一点跳到山下去!”
“是吗?那可太危险了!”她后怕地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似乎回忆起来刚才的一些情景,醒悟着:“嗯,好像有那么回事,我好像长了翅膀……”
“对,你当时嘴里一直说,要飞,要飞。”
“我站在悬崖边?”
“只离边缘一两尺!你真是视死如归!”
她一吐舌头,不由得身体抖动了一下:“妈呀,太吓人了!”
“要不是我及时现,你早就跳到悬崖下面去了。”张凡埋怨着。
“好哇!你是趁火打劫,对我下毒手!”
“你站在悬崖边时,肯定是神志不清,可是,后来吃了我的解药,难道还是神志不清?吃完解药时,我问过你清醒没,你说清醒了。”张凡疑惑地说。
“就是你!就是你强迫人家的!你真是个坏蛋!”田镇长佯怒道,一边轻轻地打了张凡一下。
按上次银驼峰事件现场的情形,这解药只要一入口,马上起到解毒的作用。刚才,田镇长明明吃了解药的,而且,药量充足,之后,她已经是清醒了。如果有
什么事生的话,那肯定是她自愿的。
张凡想说明一下情况,转念,又否定了:这种事,不宜解释。
做为女人,而且还是第一次经历,她当然喜欢把“责任”推到男方身上。
做为男人,你非要推说女方主动,有什么意思?显得太不男人了。
这口甜蜜的黑锅,我张凡不背,难道还要郝所长那种蠢货去背?!
想到这里,张凡轻轻一笑,低头认罪:“是我的过错。我一时糊涂,惹你生气,让你受苦了!”
“你这个坏蛋!我掐死你!”她脸色通红,伸手狠狠地掐张凡。
她的手根本就没多少力气,掐着跟摸着没多大区别,张凡只是笑笑,然后两人并肩走出山洞。
刚出山洞,迎面看见郝所长带着一群警察,还有不少手持铁锹、锄头的基地农工向这边走来。
“小田,你没事吧?”郝所长看到田镇长从山洞中钻出来,后面紧跟着张凡。她秀微微凌乱,衣衫不太整齐,脸色奇异地红润,郝所长不禁心中大大地打了一个激灵:我郝家未来的媳妇,已经……
“你来干啥呢?”田镇长一脸不屑地看着这个卑鄙的逃兵。
“我听说你在这边,怕你出事,这不,带着警察赶紧过来了。”郝所长大言不惭。
“要出事早出了,你来得有点晚哪!哼!”田镇长一想起之前郝所长拿她当挡箭牌的丑行,就气不打一处来,酸酸地讥讽一句。
此前,她对郝所长没有太多好感,但也没有恶感,由于郝所长多次向她表达意思,她对于当副县长家的儿媳,也动过念头,甚至还挺向往的。
再说,郝副县长可是主管全县工作的常务副县长,权力很大,她这个镇长,必须巴结,因此,对于郝所长,她总是很体面地应接他,交谈之际,更是相当客气。
经过了郝所长拿她当挡箭牌之后,此时她已经不考虑郝副县长的权力了,对她和郝所长的事,她在内心已经彻底否决。
眼前的郝所长,只不过是一个恶心的角色。
更何况,她刚才已经心甘情愿地做了想做的事,把认识张凡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幻想,全都兑现了!
此时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脑子里全装着张凡,眼睛看着郝所长那张脸,便感到格外别扭。
张凡并不关心郝所长和田镇长的对话,他径直向那棵小树走去。
众人随着张凡,把眼光投过去,立即现了躺在树下的野猪。
“啊!野猪在那儿!”
只见那只大野猪四蹄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打死了?”
“可惜了!这是基地最好的母猪,下过好几窝猪崽,是棵摇钱树呀。”王总农艺师婉惜道。
张凡走到野猪跟前,回身问:“带绳子了吗?”
众人都不敢靠前,隔着老远,把绳子扔过来。
张凡接过绳子,三下五除二,把野猪绑得结结实实。然后一挥手,对王总农艺师说:“它只是昏睡了,没死。你们把它抬回栏去,然后,过两个时辰,它自己会醒过来!”
而郝所长在一旁斜视着张凡,心里一阵阵怒:张凡不但跟田镇长一样衣服不太整齐,而且,他脖子上竟然有几片红色的吻痕!
妈的,看来姓田的这臭女人,相当主动呀!
可她对我,从来都是不即不离,好像我是个中性人,对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活活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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