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痛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当然了更多的是因为没时间找御医要药,一直在河道那边测量数据,晚上几乎都是住在那一边的。
这不今天刚回来,傅今安刚才就趁机悄悄跟御医说这件事情了,她是不想给御医把脉又不是傻。
希望御医真的能给她配出比较合适的药来吧。
后边她还得需要到处乱跑呢,这双脚还得再坚持坚持。
傅今安又缩了缩自己的脚:“郡王,现在你也看过了,能够放开我的脚了吗?”
走了一天她自己身上都出汗了,更何况是脚,这种情况下被人看见自己的脚还挺尴尬的,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脚还有味道,那就更加尴尬了。
自己的脚底还起泡还有泡磨破了之后流出来的东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傅今安很是不安。
“来人,倒温洗脚水来!”
很快有下人端来洗脚水,傅今安自己主动把脚放进盆里。
“嘶”
好痛。
水冲洗了磨破的地方竟然有点刺痛。
她后悔洗脚了想要把脚缩回来但是看见夏云祁还呆在一旁又不好意思。
进退两难。
她死死咬着嘴唇。
好痛啊。
但是脚肯定得洗干净了才能上药的。
她想要弯腰,夏云祁已经提前一步伸手进洗脚盆给她洗脚!
“郡王!你……”
他这是疯了吧。
夏云祁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还一丝不苟地傅今安搓起脚来了。
“你膝盖受伤了,本王给你洗。”
傅今安的脚好小啊,夏云祁的大手一只手就能够握得住。
怎么能有这么小的脚呢,夏云祁感觉很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地是傅今安的脚还那么的白!
白得简直不像话去。
难道书生的脚都是这么白的吗?
夏云祁心里嘀咕着。
他的肤色跟傅今安搭一起,简直就是玉人跟野兽啊!
咳。
扯远了。
夏云祁认真地给傅今安洗脚,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脚底板受伤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舒服!
“咳咳,那个,傅大人药已经给你配好了,本官给你放桌上了啊。”
时御医配了药回来就看见夏云祁半蹲着着给傅今安洗脚,吓得他用衣袖遮住不敢看,放了药就跑。
这不是他该看的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哎,时御医,这个药一天用几次?”
“两次!”
时御医人跑了个没影。
傅今安:……
“时御医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夏云祁把傅今安的脚洗了一遍拿出来用毛巾擦干,又去拿药膏。
“郡王,我自己来就好了!”
这,夏云祁又是帮忙洗脚又是要帮擦药的傅今安真的hold不住了。
她要去抢夏云祁的药:“郡王,涂药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真的可以!
夏云祁躲过去了,认认真真地给傅今安的脚底板涂药,还细心地给她包扎绷带。
傅今安看着自己两个脚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沉默才是最好的化解尴尬的神器。
全部处理好,傅今安拖过被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的脚。
她努力转移话题:“郡王不忙吗?你不是还要回去忙书店和印刷书籍的事情吗?要不你先回去……”
“那事不急,找人去吩咐一声就成了。”
他起身到架子那边用清水洗过自己的手,这才过来坐在傅今安的床边。
“他们很自觉,倒是你老是让人放不放心。”
傅今安:……
她又不是孩子,怎么让人不放心了?
这话简直没法接,有那么点小暧昧啊。
不过夏云祁想要留着就留着吧,傅今安又管不住人家是吧,那就只能自己做自己的,就当做夏云祁不存在一样。
傅今安让人把自己的文件全都搬过来,直接在床上办公了。
她脚痛干脆就矫情点不出门了。
在哪里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傅今安看得入迷了,甚至都忘记了夏云祁还在这里,直到傅十三回来:“老爷,已经查出来了,那几个小杂碎应该是外地来的,从他们的路引看应该是从京城来的。他们太谨慎了,根本没有任何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不过在他们包裹当中找到了这个。”
傅十三把一块没有任何字的木牌递给傅今安。
傅十三去到那山的时候,那几个作案的人早就已经跟夏云祁派去的人打斗过一番,然后集体服毒自杀了。
他们把那些尸体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能够证明那些人身份的东西,于是傅十三又回青江府查客栈。
这些人来了之后总得有地方住吧,终于在一个小客栈里面找到了,展开了他们的包袱之后,这才确认了他们大概是从京城来的。
傅今安接过了那块木牌之后,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一块木牌上边连一个字都没有,这破玩意儿到底有啥用?
“本王看看。”
夏云祁突然间出声,把傅今安吓了一大跳,直拍自己的胸口:“王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没走呀?”
外边天都黑了,马上就要点灯笼了,夏云祁竟然还在,傅今安还以为他早就走了呢。
傅十三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夏云祁,还以为他跟傅今安之间有事情要谈了,没想到这傅今安竟然不知道。
不过郡王见多识广的,也许能够认识,傅十三后退了两步,让夏云祁到了傅今安的床边。
夏云祁从窗户边走了过来,从傅今安的手里拿过那块木牌,两个人的手短暂地接触了一下,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然后又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然后两个人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夏云祁拿过了木牌之后放在自己的手里仔细的端详,翻来覆去地认真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痕迹。
傅今安刚才也仔细地查看过了,这块木牌上面连一点划痕都没有的,干净整洁,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拿在手里手感还挺好的,这块木牌应该也证明不了什么,从中也看不出来。
“算了,既然人家是有备而来的,想要查肯定没那么容易,不过想要我命的,不过就那几个人罢了,不用查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新一轮想要她命的人已经出现了,那她以后更加小心谨慎就是了。
傅今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这比以前的难度更加高了。
以前的话她还能躲在家里边,只要不出门就是一种很好的防护,但是现在她身居要职,马上又要动工青江水渠了,想要不出门,这确实挺难的。
“是郑家。”
夏云祁从那块木牌上抬头起来:“应该是郑家。”
这木牌之前他有在郑家人的身上见到过,看来他们应该是郑家派来的人,当然有可能只是嫁祸给郑家而已。
不管是谁总归是要傅今安的命。
也没多大差别了。
夏云祁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傅十三这才问傅今安:“郑知府去世,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这是傅今安安一手促成的嘛,但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郑知府要路过那条路,我还以为他在右江县里边了,才特意去右江县找他的,谁知道他会出现在那条山路上,还刚刚好就遇上山体滑坡了呢,这一切都是意外,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山它也不听我指挥呀。
朝廷不是也派人去了现场看过够了吗?这就是意外,真的只是一场意外,我冤枉呀。”
傅十三的心里边还有些虚,但之前傅今安就有交代过,无论是谁问,无论谁提起这件事情都要一口咬定那就是意外。
夏云祁眼神里带着怀疑地看向傅今安,又看了看傅十三,从这两个人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结果他心里已经知道了。
夏云祁把那块木牌递还给了傅今安:“反正你小心一点吧,郑家这一次不得手的话,后边说不定还要后招呢。”
“有招就有招呗,那他尽管来!他们有张良计,我还有过梁梯呢。
现在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郑知府真的是死有余辜,傅今安后边又找到了一大堆的证据,这郑知府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
还好他来青江当知府的时间不长,不然整个青江府百姓还不知道过得怎样的水深火热呢。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郑知府贪了那么多的银子、粮食之类的,肯定是跟楚王有关系。
楚王为什么需要银子?为什么需要粮食?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了嘛。
傅今安把傅十三给支了出去,这才问夏云祁:“郡王,楚王现在是什么心思,你应该这样清楚不过了,你确定这样子放任下去?”
再放任下去的话楚王简直是要把整个国家都给祸害完。
傅今安是不相信夏云祁能够一直这样看下去的,因为她知道夏云祁的心中还是心怀百姓的。
“郡王,成与不成,你给句准话呗,你要是真没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识,那我……”
夏云祁一个凌厉的眼风过去傅今安把后边的话吞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你怎样?你还想怎样?你这是想要揭竿而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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