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洗手间,廖西脱了鞋子,抬脚看了看后脚踝,已经完全磨破了。
她把那块皮撕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上面,继而出门带着迟妖妖准备上楼。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迟妖妖看出来异常,但怕她尴尬,没有说,伸手挽着她的胳膊,让她把力道放在自己身上。
她做的旗袍很漂亮,和迟妖妖的身材完全吻合。
商倦看了看腕表,迟妖妖离开有半个小时了。
他推了攀谈,长腿迈向楼梯,准备去看看小丫头。
到了休息室,开了灯,为她准备的拖鞋还在那里,没有动过。
商倦轻叹了口气,放下西装外套,走到酒柜那里开了一瓶红酒,不一会,未关的门被轻轻推开,继而又被慢慢合上,并没有关紧。
“去哪了?嗯?高跟鞋穿久了脚不会疼么商夫人?”他一边说一边倒酒,继而慢慢转头,宠溺的视线在看到来人的一刻收紧,缓缓变的冷漠,那样明显…
方兰眼底划过一丝受伤,嘲弄一笑,“怎么?倦爷看到我不开心了?”
商倦挑眉,片刻后放下红酒,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长腿交叠,看着她的视线愈发淡漠,“你不值得我开心。”
一句话,叫处变不惊的方兰顿住了神情。
“呵。”方兰冷笑一声,“怎么?你怕我出现在她面前?怕我告诉她你在国外手段有多肮脏?”
“我想想,在国外黑白通吃的倦爷,在国内为了维持自己的清白形象,硬生生把自己包装成矜贵的模样。”
她笑容满面,妖娆的身段慢慢走到商倦面前,男人面无表情,手指点着桌面,而后冷冷道:“说完了吗?”
方兰顿了顿,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绝情,她明明知道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父亲,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对他动了心。
“我给你一小时时间,离开这里。”
闻言,方兰的笑容更甚,“迟…妖妖?她好漂亮,我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像是一片薄纱,美的不可方物…啊!”
还没等她说完,下一秒,商倦大掌扼上她的脖颈,将她扼抵在沙发背上,手指越发收紧,直到看到她脸色泛红,他才俯身,语气冷戾,黑瞳像是无尽的深渊,令人生惧,“你敢动她,我会让你的身体碎在世界各个角落,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兰眼角滑出生理性眼泪,不停的点头,商倦才放开她。
她浑身瘫软在地上剧烈咳嗽。
商倦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视线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方兰心脏骤缩,突然,她余光看见门口的一抹身影,她嘴角露出一抹笑。
“你害死了我父亲不是吗?商倦,你在国外手段多脏啊,你为了钱权,不断压低价格,让多少人血本无归?”
“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我父亲收留的你!”
“而你呢?恩将仇报!”
“你处心积虑,一步一步往上爬,你碰过违禁品,你打黑拳,你别忘了,你一开始,为了钱,在红灯区称王称霸,迟妖妖不知道吧,这些事,多肮脏啊!”
“够了!”他怒吼,回头时,看到不远处门口站着的小丫头正怔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惧。
商倦从来没有想过把以前的经历告诉给迟妖妖。
他为了能和商家抗衡,在国外,什么东西来钱快就碰什么,只为了有朝一日,能给他家小丫头一个足以依靠的底气。
迟妖妖慢慢后退,转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商倦可能害死过人…
“妖妖!”商倦喉结滚动,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拿出手机,调出一段音频,继而将手机甩在她脸上,声音冷戾,“方兰,你最好祈祷我夫人什么都不要误会。”
“还有,你拿什么和我夫人比?”
说完,他丢下方兰,义无反顾的追了出去。
地上的方兰嘴角笑容凄惨,脑海里只回响着三个字:我夫人…
他哪里这样温柔过?
手机里,一段男声传来:
“商倦,我欠了太多,我不想活了,但我还有个女儿,你帮帮她…六百亿,我要怎么还啊…商倦,我只求你,照顾我女儿…”
音频似乎是在天台录的,风声很大,父亲自杀的前因后果竟然和商倦是无关的…
方兰抱着手机,嚎啕大哭。
迟妖妖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踩到了地毯边缘,狠狠地摔在了地毯上,幸好有地毯铺着,要不然肯定要擦破皮。
身后,商倦吓得浑身一颤,冷汗从脊背泛出,“妖妖!”
他跑过去,打横抱起迟妖妖,在魏莱的带领下经过人少的长廊进了豪车。
“有没有伤到哪里?嗯?”他轻声开口,担忧的查看她的身子,脑海里又回想起这丫头摔倒的那一幕,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跑什么?”
迟妖妖抬眸,眼里带着委屈,“你真的害死过人?”
商倦看她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看向魏莱,后者一个眼神就懂了,于是下车,返回了休息室,拿回了手机。
“我没有。”他神情诚恳,心里揪着心疼,刚才摔的多重啊,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平时亲一下都怕亲坏了,“疼不疼,告诉老公,疼不疼?”
迟妖妖眼眶红红的,一想到那女人说的话就觉得难受,“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害死…”
“没有,不骗你,永远不会骗你。”
商倦把音频递给她听,又耐着性子讲了前因后果,“他欠债,如果不死,那些人不会罢休,或许他女儿也会成为债权人勒索迫害的对象…”
原来是这样,迟妖妖垂下眼帘,扣着他怀里的纽扣,“那碰违禁品,打黑拳是什么?”
他笑笑,把她搂的更紧,脑袋搁置在她的小脑袋瓜上,这些事他不想说,他不希望这丫头心里有任何负担。
“妖妖,你只需要知道,二叔从里到外都是干干净净,只属于妖妖一个人的,宝贝,不要嫌弃我…”
迟妖妖从他怀里仰起脑袋,眼睛湿润润水雾雾的,只觉得这男人现在像个委屈的大狗狗一样,误会解开后,她只是心疼,明明是财阀商家的二少爷,为什么会去打黑拳赚钱?
“谁嫌弃你了?”她心里揪着心疼,仰面亲了亲商倦的喉结,继而慢慢往上亲上他的唇瓣。
“我只是心疼你,为什么以前过得这么辛苦?”
她眼眶一圈通红,商倦心都要化了,宠溺的笑了笑,这娇气包,谁看了不迷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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