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忍了又忍,最终挤出一抹笑容,“青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元义呀,你的相公。”
徐青娘闪过一丝嘲讽,“呵,我可不记得几时有你这么一个相公,莫非你老糊涂忘记了,当初你说要休了我抬你那个亲亲表妹为妻的事情了吗?”
望着他这张皮囊,徐青娘心里唯有恨意。果然人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才能学会成长,她当初怎么没有发现他这张脸如此的面目可憎?
马元义咬了咬牙,这个贱人在这里提银珠的事情做什么?莫非她是想要借那两个老不死的势逼他除掉银珠不成?果真是好歹毒的贱人!比不上银珠一根毫毛!
可眼下不是跟徐家人翻脸的时候,他继续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青娘,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见徐青娘依旧不答话,他脸上闪过一丝屈辱:“这样吧,以后我绝对不会纳银珠为妾,也不会让她跨进我们家大门半步,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好好的过日子。”
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拳头不由得握紧,眼下不过是权宜之策,等这个小贱人上钩了,他再慢慢筹谋也不迟。
“啪!”徐季山本想让妹妹好好处理,等她出了心头的怒火,他再好好收拾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现在他着实是听不下去了,这个混账把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当做是什么东西?当初救他回家的时候,不过是一介破落书生,连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没有,要不是他们家出手帮助,他现在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妹妹在你们家发生的事!之前哀求我们家给钱你进京赶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那副嘴脸我到现在都没有忘!”
“还对天发誓说会一辈子对我妹妹好,结果呢?任由你那老太婆使劲折磨她!还妄想抬平妻,什么玩意!可恨老天不长眼,不然一道天雷劈下来送你归西!”
马元义被徐季山一通怒吼,吓得手脚发抖,刚想开口解释,又被徐季山给打断了:“你别跟我说那是你家老太婆的主意,你丝毫不知情,如果没有你的指示,我就不信她敢这么做!”
“大舅哥,你听我说,我当真是冤枉的,当时我远赴外地上任,根本不知道家中老母与青娘的恩怨纠葛。”
马元义一边说着一边给徐青娘使眼色,“青娘,你快点给大舅哥解释呀,不然凭空生了误会就不好了。”
徐青娘露出一丝讥讽,“解释?要我解释什么?解释你上任的时候为什么带你亲亲表妹去,而放着自己的妻子在家?还是解释在雪儿出生的时候,那个老太婆要把她丢去河里淹死,说我不配生你们马家的种,只有何银珠才有资格生?”
“你这个小贱人别血口喷人!”马老太觉得心里不对劲,连忙赶过来这边,没想到刚跨进大厅就听到徐青娘这番话。
“啪!”福伯上前一步狠狠的抽了马老太一个结实的耳光,他实在忍不了了,自己家小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结果她这个老虔婆一口一个贱人的,听得心里怒火中烧。
“你居然敢打我?”马老太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嚷嚷,“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奴才居然敢跟主子动手!”
徐夫人站了起来,面色沉沉:“马家老太太好大的威风,也不知道你是哪门子来的主子!”
马老太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刚想反驳,却在对上徐夫人那幽深的眼眸时把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亲家母,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怎么着也是个亲戚,你们家的仆人居然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那岂不是也等同于把你们的脸面压在地上摩擦吗?我这番话也是为了你们好,省的有些奴才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马老太努力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心里早就骂翻天了。
徐老爷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我看认不清位置的人是你们才对吧,这几年来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把我女儿的嫁妆用的一干二净,这也就罢了,还在背地里磋磨我女儿,我徐家的干金小姐到了你们马家连个下人都不如!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种人才好?”
别看徐老爷平时笑呵呵的,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不然也不能把徐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
听到这阴恻恻的声音,马老太脚下一软,差点玫瑰倒在地上。
“亲家公,这这这都是误会,误会呀。”马老太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听儿子说的那样,趁早收拾行李跑路了。
“青娘,你替婆婆说两句话呀,虽然平时我这个人对你是凶了点,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有小雪儿,小雪儿,你忘了吗?她可是我们马家的种,你忍心让她日后没有爹爹跟奶奶的陪伴吗?”
马老太看似在哭诉,实则却在暗自威胁着徐青娘。
“哦?你话说的倒是好听,当初要淹死雪儿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徐青娘摸着女儿的手,“你早就说过了,我徐青娘不配生你们马家的种,所以你也别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忍不忍心,小雪儿她跟我姓徐,不是跟你们姓马!”
“跟他们说那么多做什么,将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扒下来,各打***板,再丢出府外!”徐季山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的说道。
“你,你岂敢,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草包一个,还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公子?当真笑话!我儿子可是有朝廷的文书在身,是当今朝廷的官员!不是你们这种沾满铜臭味的商人想打就打的!”马老太心里害怕的不行,可嘴上依旧放着狠话。
“哈哈哈,当今朝廷?”徐季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行,既然你马元义是当今朝廷命官,那我今日就做一回好人,派人亲自押送你们回京城,让你们在京城好好“做官”!”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命享喽,呵,做官?按照京城的局势,他这种心比天高的人,一般都是打头阵的炮灰兵一个!
听到要押送自己去京城,马元义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你你们简直不是东西!”
他不是个傻子,鬼都知道现在的京城就如同炼狱一般,听说杀父继位的新皇手段了得,做事阴险毒辣,但凡有反对他的人,无论对错,全家满门抄斩。
若他去了,就活脱脱的是个送死的炮灰!
“彼此彼此,比起你们这对畜生,我还算有点人性。”徐季山嘴角微微勾起,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却让人不寒而栗。
徐季山挥了挥手,让下人把他们两母子给押下去。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了凄惨的叫声,可见这***板是实打实的,绝无掺假。
“你们这天打雷劈的畜生!日后定会遭报应的!”
“徐青娘你个小贱人,万人骑的破烂货!”
马老太断断续续的辱骂着,嘴里吐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徐季山脸色沉沉,扭头看向妹妹,“青娘,你别太在意,我这就去让人把那老太婆的舌头给割下来!”
徐青娘摇摇头,“哥,你放心吧,她以前比这骂的更狠,我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又怎么会因为她放的一两句狠话而耿耿于怀呢?”
马老太继续叫骂着,可没一会儿,只听见“啊”的一声,马老太彻底没了声响。
马元义皮开肉绽的哀叫着,身上的板子还在不停的落下,可看到马老太被丢在地上舌头时,他顿时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待会儿也落的这么一个下场。
马老太被割下舌头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了外头的小巷子里。
旁边跟着的是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儿子,她想说话,可一张嘴巴说出来的全都是“吱吱啊啊”的声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马老太此时才想起来了什么,微微张开嘴巴,伸出两个手指进去摸索。
“啊——啊——”
该死的徐家人,该死的!居然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了!这日后让她怎么活啊?
马老太此时才终于流下悔恨的泪水,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应该逞能,不应该阻止儿子,现在落得这番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背后的疼痛让她站都站不直。此时马元义终于睁开了眼睛,“娘?”他摸索着坐起来,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我们这是在哪?”
“啊啊啊——”我们被那该死的徐家人给丢出来了!
马老太拼命的想说话,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马元义此时才想起马老太的舌头被割下来了,他往旁边挪了挪,略有些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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