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几日荆州大量穿戴整齐的士兵涌现,搞得城内百姓人心慌慌,以为叛军兵临城下,正想收拾包袱逃跑,没成想是误会一场……”
燕城人来人往的茶馆内,一个说书先生打着扇子,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一个人好奇的问道:“先生,这荆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快告诉我们吧,荆州离我们那么近,万一波及到我们燕城来怎么办?”
还未等说书先生说话,便有一人边磕着瓜子边接茬:“哎呦,说说你们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们还像个傻孢子似的一无所知。”
率先说话的那人不服了:“你倒是说来听听呀,打嘴炮谁不会?”
“谁说我是打嘴炮了?恭亲王你们知道吧?听闻恭亲王有一儿子藏于荆州,并且接手了已故的顾老将军留下来的军队,也就是当初令无数外地闻风丧胆的顾家军。”
此言一出,周围人全都躁动起来,毕竟顾家军的大名谁没有听过?
“那如此说来,有顾家军作为保障,荆州城可谓是固若金汤了。”
“是啊,当初顾老将军逝去后,各方势力都想接手顾家军,可没想到最后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截了胡。”
“顾家军替我们大梁守卫边疆多年,他们看中的人应该并不差,说不定日后等这裴世子登上皇位后,咱们的好日子就该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对未来怀着美好的愿景。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想安居乐业,平安的度过这一辈子。不想打打杀杀,过着四处逃亡的生活。
如果真的上来一个好皇帝,不仅是这天下之福,更是他们百姓的福气。
二楼包间内,嬷嬷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对着梁韵感叹:“小姐,你说当初我们在荆州也待了好些时日,怎么就遇不上这裴世子呢?若是能与他结识一番,对梁家而言也是好事一桩啊。”
梁韵淡淡一笑:“嬷嬷,现在时局未定,提前站队对我们来言恐怕并不算好事,反而是祸事一桩。再说了,就按照爹爹的这个职位,就算跟了裴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个边缘人物,得不到任何好处。”
嬷嬷稍微想了想,一拍脑袋,“小姐说的是,老奴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不过是聊两句天罢了,嬷嬷不必如此慌张。”梁韵并没有把嬷嬷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这裴世子突然冒头,时局又该发生变化了,不知这对于她的计划是好事还是坏事?
“眼下安排的人差不多了,我们等过了上元节就再去一趟荆州。”梁韵突然说道。
嬷嬷只是负责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对于小姐生意方面的事她并不懂,“小姐决定就好,老奴择日就安排人手。”
“嗯——”
裴砚初突然出兵这事,宛如在一滩死水中投入一颗小石子,掀起无数波澜。
这老百姓都知道的事,在京中自认为是新皇的裴延敬自然也受到风声。
御书房内,裴延敬看着上面传回来的密报,咬了咬后槽牙,把信纸攥成一团,狠狠的摔到地上!
“裴砚初!隐藏的倒是深,既然连顾家军都被你收入囊中!”裴延敬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来人!”
两个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房中。
“去夙阁走一趟,告知他们阁主,无论使用什么办法都给我取下裴砚初的颈上人头!这一次我定要让他死!”
裴延敬眸光锐利冰冷,泛着寒气。
顾家军的大名在大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经一出,无数逃难的流民以及富商都纷纷涌进荆州,祈求顾家军的庇佑。
现在不同往日,裴砚初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光普通老百姓,各方势力也想方设法的进入到荆州。
为了以防万一,程钰书派了几个人在城门守着检查进城的流民与普通百姓。
这一日,沈玉成跟沈之荣两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连门都没有敲,就径直闯入沈梨的房间。
沈梨看着如此慌不着路的二人,感到有些奇怪,“你们神色如此慌乱,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沈之荣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梨:“妹妹,外头传的那个所谓的裴世子是不是就是妹……妹夫?”他一紧张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你们心里都有数了,何必要来问我?”沈梨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来。
沈玉成有些气馁,“小梨,世子他做的可是谋逆的大事,稍有不慎是会死人的,到时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何为谋逆?现在天下四分五裂,各地诸侯蜂拥而起,大宝之位能者居之,这有何不可?”沈梨很不赞同二哥的看法。
“可……万一他输了呢?”沈玉成犹豫道。
“他不会输。”沈梨斩钉截铁。
看着妹妹如此坚定,沈玉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旁的沈之荣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跟我出来。”
说完,两人又匆匆的走了出去,来到一处角落,沈之荣狠狠拍了一下沈玉成的肩膀,“你这混小子,在妹妹面前乱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一个,如果没有妹妹,我们跟世子爷八辈子都打不着边,你现在倒好,仗着自己那所谓的大舅哥身份,居然开始指手画脚了。”
“可是我也是为了小梨好啊。”沈玉成颇有些不服气,喃喃道。
“为她好也得找准方式,你这么直白的说怪不得妹妹会生气,再说了,那种争夺皇位的大事是你我能说了算的吗?难不成你在妹妹面前说几句,裴世子就能改变自己的想法?当真可笑!”
沈之荣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沈玉成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现在被大哥这么一说,他也回过味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去跟妹妹道个歉?”
“还是算了吧,妹妹大度的很,不会跟你这种脑筋缺根弦的人计较,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就行。”沈之荣连忙阻止了他,按照玉成这种直肠子,让他去道歉说不定还会冒出什么话来惹妹妹生气。
“哎,行吧。”沈玉成听到大哥这么说,也歇了心思,“不过大哥,你说裴世子这回能不能成功?”
沈之荣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看看,话刚说完,你又开始了,现在裴世子的事情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你不用大咧咧的说出来,万一隔墙有耳,被有心之人听见了,怕会给我们招来祸端,你明不明白?”
“何况输赢与我们有何干系?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平时能混口吃的就行,就是换了皇帝我们的日子还不是照常过?”
至于那些期盼裴世子赢了,能够给自己封个一官半职的事情,沈之荣压根想都不敢想。
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若是他当真以这个身份去要挟裴世子封了自己做父母官又如何?肚里没那个墨水,去当官还不是糟践百姓。
“是,还是大哥你想的周到,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沈玉成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夜深了,沈梨洗完澡出来,一推开门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前。
“哎哟,这不是我们最近风头正胜的裴世子吗?不知您夜闯小女子的闺房,意欲何为?”沈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玩笑的向他走去。
裴砚初熟练的接过毛巾替她绞干头发,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意欲何为?当然是准备想来采你这朵小野花了。”
沈梨听出他话中的意味,扭头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拳,“呸,老不正经。”
裴砚初在她脖颈处落下一吻,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她耳朵上,勾得心里痒痒的,“哦?娘子倒是说说,为夫哪里老了?”
“还是说我最近在某些事情上力不从心,让娘子生气了?”裴砚初声音低沉,带着丝丝蛊惑。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们现在都没圆房了。”沈梨咽了咽口水,脸上红的发烫,嘴上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裴砚初勾了勾她的脖子,“那如此说来,娘子是在提醒为夫吗?”说完,耳珠瞬间被含住,紧接着一路往下,他的攻势来得猛烈,宛如一匹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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