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柔老脸一红,跺了跺脚,“我才懒得跟你说!”话音落下,她一股脑的向前走去了,那气鼓鼓的架势,颇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哎呀!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沈梨快步跟上去,小声的哄着。
两人的身影逐渐隐匿在飘飘洒洒的柳絮中。
拓跋云突然拐入了一个小巷子里,抬了抬手,一群手下都停了下来,他冷然说道:“你们去查一查刚才撞到我身上的那个女子底细。”
“怎么了主上,莫非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拓跋云修长的手指划过唇角,眼里带着一丝意味不明,“那女子身上的香味我曾在裴砚初身上闻到过……”
“而且刚才一直守在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在她撞到我身上的时候,那下意识想要拔剑的动作,还有那充满杀气的眼眸,就好像经历丰富的杀手。”
“如果说这小小荆州城卧虎藏龙,连个闺阁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是个绝顶高手,鬼都不信,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若不是想着不打草惊蛇,拓跋云刚才早就把那个女子给绑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一遍了。
“若真的证实他们之间有关系,那主上该如何处置那个女子?”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站了出来,声音浑厚的说道。
拓跋云勾了勾唇角,脑海中浮现起刚才那女子惊慌失措的娇小脸庞,声音透着一股寒意:“裴砚初的女人……我也倒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一脸的势在必得。
“是!主上英明!”
此时正怀着好心情的沈梨,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对方正虎视眈眈的躲在暗处,准备随时给她来上致命一击……
贺承枫像往日一样,来到火锅店内翻阅账本,并细心的记录下今日翻台的次数。
“贺东家。”一道明媚的声音响起。
贺承枫充耳不闻,继续打着手下的算盘,楚明珠闪过一丝愠怒,可脸上还是得继续端庄的笑着。
这个该死的贺承枫,居然敢杀了她那么多眼线,害的她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手头上的银钱都变得有些拘谨起来,这一笔账她一定得算到他的头上!
可恨这个人就像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他到底是不是穿越来的都摸不着头绪,也查不到丝毫线索。
楚明珠闭上了眼睛,努力压抑下心中的怒火。
片刻过后,她又恢复了以往那张假面,挂着端庄温柔的笑意。
“贺东家莫非是耳朵聋了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您都当看不见。”
贺承枫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淡淡道:“哦?你不出声我都不知道你是个人,还以为面前站了一条只会汪汪叫的疯狗。”
“贺东家过誉了,这件事我也不怪你,毕竟贺东家精神恍惚惯了,听不懂人话也很正常。”如果眼刀子能化为实质,眼前的贺承枫都不知道被楚明珠给捅穿多少回了。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骂她是狗!若换做以前,这种人早就被她砍去手脚挖去眼睛,拉去塞进坛子里当成人彘了!
哪还容得下他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楚明珠无时无刻的想回到以前那种手握权力的感觉,体验过了那种权势美妙的人,是再也不可能变回普通人的!
贺承枫冷冷一笑,没有错过刚才楚明珠眼中的野心。
“楚掌柜不妨开门见山,你来我这干什么?”贺承枫不想把她惹得太过,以免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贺东家当真说笑了,难不成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俗话说出门在外皆是朋友,我们怎么说也有几面之缘,彼此又是同行……”楚明珠正在铺垫着用词。
“说人话!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闲聊。”贺承枫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子,压根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直接说道。
楚明珠一噎,心里在骂娘,可嘴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我订了两张梨园的座,想请贺东家一起前去听听曲儿,彼此之间熟悉熟悉,拉近一下关系,不知贺东家可否愿意?”
她说完,眼睛扫过这人满为患的大堂,眉宇间带着丝丝威胁。
贺承枫沉默片刻,而后释然一笑:“既然楚掌柜热情相邀,那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倒要去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贺承枫对这句话一直深信不疑。
“好,那贺东家我们明日巳时梨园门口,不见不散。”楚明珠听见他同意了,松了口气,还算他识趣!
等到楚明珠得意洋洋的扭着曼妙的身姿离开,贺承枫也没有了算账的心情,沉着一张脸回到后院的厢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把正在浇花的小厮吓了一大跳。
贺承枫额上青筋暴起,愤恨的锤了一下桌子,该死的!他还是头一回如此被动过。
此时荆州的某一处院落里,管家正在指挥着门外的小厮,“你们搬运东西小心一些,不要把小姐喜欢的物件给磕着碰着了!”
“是!”
听完管家的话,那几个搬运东西的小厮手脚更加轻了,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不多会儿,一辆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宅子的门前。
风吹的车帘上的铃铛哐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双白皙的手掀开帘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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