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自己咋从段天家里走出来的。
只是刚上车就看见申公坐在副驾驶，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让我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出去。
可惜我踹不动他，只能用语言嘲讽：“你挺快啊，操完洋妞儿了？”
“别扯犊子，我一直在车里坐着。”
他阴阳怪气的也开始嘲讽我：“恭喜你啊顾言，平白无故又多了个外公呗？”
我哼了一声：“听你的意思已经跟段天提前商量好了呗？我挺好奇的申公序，你卖我卖了多少钱啊？段天给你许了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
“就你这样的扫把星，我不倒搭钱就不错了，还卖你？”
申公语气挺平淡的：“没什么，就是一句承诺，跟你没啥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就行了，那些天鬼要敢动手，我把它们全宰了就是。”
“嗯，你牛逼。”
懒得说话了，我发动车子开始往回开。
就感觉这事儿特别操蛋，主要是咋跟柳长生父女俩解释啊？
青青还好，反正是演戏，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她，说不定她还能理解。
可柳长生咋办？他还眼巴巴等我把佟若卿带回去，用她来威胁段天放人呢！
这要让他知道我没抓到佟若卿不说，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他能不能直接扒了我的皮？
就这么一边琢磨一边往前开，越琢磨心里越乱。
感觉自己跟个傻逼似的，总被人牵着鼻子走，以前卓逸算计我，现在他凉了，烛龙跟段天又开始算计我，就连身边的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好像我这人生压根就不属于我自己，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越想越来气，我只能把这股发泄在油门上，嗷嗷踩它往前开，甚至都想找个电线杆怼上去，直接把副驾驶这个王八蛋创死得了。
不过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于是我放慢车速，瞄着后视镜问申公：“我记得你不是跟鬼族有联系么？”
他说嗯，怎么了。
我说既然有联系，你为啥还要帮段天破坏他心魔跟鬼族之间的关系？这不是纯纯的卖队友行为么？
“谁说我跟那些天鬼是队友了？”
申公一声冷哼：“我跟它们无非就是互相利用，现在段天给的好处比它们给的多，我自然要帮段天，这不是很正常么？”
“行吧。”
我收回目光，又问他：“刚才段天说，跟佟若卿定亲的是什么……对，鬼王的小儿子，你见过它么？”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申公还真点了点头：“嗯，在鬼王殿见过两次，一个小逼崽子。”
我都愣了：“卧槽你还真见过啊？那你把那小逼崽子的情况跟我说说呗？它长啥样，多大岁数啊？”
“又不是我揍的，我哪知道它多大岁数。”
申公点了根烟：“那小逼崽子长得比你帅点，身材比你好点，修为比你高……那就不能说点了，十个你捆起来也打不过人家。”
说着他还白了我一眼：“不过以你现在的体格，就算真动起手来，他肯定打不死你就是了。”
“大哥，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我特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还长得比我帅身材比我好，那天鬼看着都不像人了，就是一坨肉，你埋汰我也不能这么埋汰吧？”
“那小子长得确实不赖啊。”
申公有些疑惑的扭头看我，迟疑片刻他才‘哦’了一声：“你不了解鬼族的情况，那天在泰山遇见的天鬼，不是所有鬼族都长那个逼样的。
尤其鬼王那一脉，除了比较壮硕之外，它们外形跟人类其实没啥太大区别。”
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但心里又开始没底了，这他吗不是给我增加难度吗？
长得帅，身材好，又有种族加成，万一佟若卿真看上他咋整？
感觉得加快行动了，争取在他出现之前把佟若卿拿下，别到时候让人截胡了再。
正想着呢，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几下。
是王子坤打来的，刚接起来他就问我：“顾言啊，你有佟若卿电话吧？”
我说有啊，咋了？
王子坤就说你不是去办事了，让我送她回家吗？但是我俩刚才往外走的时候，我正说着话呢，结果一转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啊？”
我皱着眉头问他：“咋还能不见了呢？那你没找找她？”
“肯定找了啊，可我在商场里转悠半小时都没找到她人啊。”
王子坤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我就想着联系你，让你给她打个电话，可你那电话不知道咋回事，干打也打不通啊！”
被他说的我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了。
倒不是因为电话打不通，刚才在段天家，像他那种人家里有个结界也很正常。
主要佟若卿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突然消失了，这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但我还是安慰王子坤：“没事，她那么大个人也不可能走丢啥的，估计是你俩走散了，没找到你她自己回家了吧。”
王子坤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行了行了，你快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完事儿告诉我一声啊，要不我总惦记是个事。
再一个，你俩那表还在我手里呢，等啥时候有空过来取一下。”
我说行，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刚撂下电话我就打开微信，开始给佟若卿发语音。
可过了好长时间她都没接，整的我这个慌啊，心想这会儿她身边可没啥人保护，不能出啥事儿吧？
所以语音自动挂断之后我又打了过去，过了快半分钟她还是不接。
于是我撂下电话把车停在路边，对申公说：“坏了，佟若卿可能出事儿了。”
申公倒是很淡定：“咋回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用最简洁的语言把今天遇见张琪的事跟申公说了一遍。
然后我问他：“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她干的？”
没想到申公突然乐了：“你可真行啊顾言，她都明摆着告诉你要对佟若卿下手了，开卷考试都能错，那你这不是活该么？”
我瞪了他一眼：“你说的屁话，要不是因为你半路把我拽走，至于出这么个事儿么？”
说完我也没再搭理他，直接找到张琪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果然，她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呦，顾言，这么快就来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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