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兰没想瞒张天宇,她苦笑一声,直接告诉他:“我被公司fire了,心里正烦着。”
说完,林雅兰用力把蓝牙耳麦从耳朵上给摘了下来,重重地甩在副驾座位上,仿佛惹她生气的是这个耳麦似的。
......
忍受不了家里父母亲整天的吵闹,林雅兰不得不提前从老家回到沪城。
回到沪城后,她思前想后,既然跌倒了,总不能老趴着呀,还得站起来呀。
虽然所有的债务都已经还清,但自己还得生活下去,人的一生只能靠自己。
为此,她下定决心,准备重返职场。
想到这儿,林雅兰用力掐灭了手中的第三个烟蒂,笑着对司朗说道:“像我这样的人,别无选择,打算换一个新环境,彻底告别过去,重振旗鼓。”
一旁的彭艳艳看着司朗接着说道:“雅兰现在没了工作,已经把沪城的租房给退了,车子也卖了,接下来准备在燕京找工作。”
司朗兴奋的说道:“好呀!早就应该来燕京了,凭着雅兰姐的能力,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当前的形势没你想象的那么乐观,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彭艳艳嘟噜了一句。
马欣接着说道:“好啦!废话少说,不管能不能找到工作,现在首先得给雅兰找个落脚点。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跟别人合租一套两居室,地方小。
艳艳家的房子虽然大,但家里有一个季乐斌和前妻生的女儿,还有一个保姆。雅兰觉得跟我俩住在一起不方便。我们也觉得凑合几天问题不大,但不是长久之计。”
司朗看了一眼马欣,不解的问道:“马欣姐什么意思你?直说了吧!”
“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雅兰先在你那儿住下,你去年刚买了大三居室,一个人住着那么大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说到这儿,马欣看了司朗一眼,又接着说道:“你就直说了吧,行,还是不行?行的话,这会儿咱们马上到艳艳家,把雅兰的行李拉倒你家去。”
“卧槽!你俩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原来是让雅兰姐到我那儿去住呀?直说好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雅兰姐不介意,我没问题,愿意在我那儿住多久都行。“司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事先说好了,我目前可付不起房租哦!这次回老家,钱都给家里了,卡里就不到两万块钱了。”林雅兰尴尬的冲着司朗微微一笑。
“雅兰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放心吧!用不着你出一分钱,包吃包住,只要你每天做饭给我吃就行,嘻嘻。”司朗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道。
“没问题!保证你每天下班回家有热菜热饭。”林雅兰微微一笑,说道。
司朗立刻站起身子:“那好!说走就走!时间也不早了,这就拿行李去。”
“瞧把你急的,司朗,我提前警告你,可不许打雅兰的馊主意,否则我绝饶不了你......”马欣瞪着凶巴巴的眼睛,对司朗狠狠地说道。
还没等马欣把话说完,司朗连忙说:“马欣姐,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干脆也搬到我那儿去好啦,还可以省下你的房租。你和雅兰姐一人一间,每天轮流给我做饭,还可以监督我别干坏事,这样总行了吧!”
“想得美!跟你开玩笑呢,你还上赶了,想一箭双雕呀?”马欣冲着司朗说道,一脸妩媚的样子。
“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别说我不给机会。”
说话间,彭艳艳已经把单买了。
……
这些年来,司朗很少去整理那些散落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因为过去了的一切,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些特殊符号而已。
曾经的那段经历,在匆匆的旅途中,早已停留在了浩瀚无边的岁月里。
没想到,一个电话,岁月的闸门就这样开启了,人生逆旅中的所有痕迹,情不止境并不加任何掩饰地随之流淌而出……
那天夜里,当四个人站起身子,刚离开VICSCLUB的时候,司朗的手机声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公司业务执行副总裁兼大客户部总经理张兰的微信,心里“咯噔”一声:这么晚了发信息?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预兆……
张兰在微信里明确的告诉司朗,他即将被公司裁员了……
司朗顿时懵了!
“怎么了?谁的微信?出什么事了?”走在边上的彭艳艳,发现司朗的面部表情不对劲儿,拉了他一把。
他看了彭艳艳一眼,心想:用不着我告诉你,你回到家就会知道这条消息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是张兰,了解有关项目上的事儿。”
此时此刻,司朗心想:看来季乐斌和张兰的鹭城之行不顺利,一定是顶不住来自DLE亚太总部风控部门和法律部门的压力,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做出第二次裁员的决定。
“不对!你的表情告诉我,这条信息与项目无关。再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张兰在零点之后给你发微信,是不是她和季乐斌的鹭城之行不顺利了?”天生敏感的林雅兰,狐疑的看着司朗。
“出了什么事儿?说出来,在咱们哥们面前,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马欣拍了拍司朗的肩膀说道。
他微笑地看着她们:“放心!我的三个好姐姐,真的没事!走!上车吧!”
司朗是个要面子的人,他心想,林雅兰的事情已经让大家操心了,这个时候就别再添堵了。
一个男人,即使天塌下来也得自己扛着,怎么可能让眼前这些女人为自己担忧。
张兰在给司朗的微信中,也没有考虑太多客套的措辞。
她直言不讳告诉他:目前公司已经陷入危难时刻,人力资源部明天就会发出新一轮裁员通知,解散所有部门。
扣除给这一轮裁员人员的N+1补偿金后,下个月工资已经发不出来了。
7名留下来处理善后工作的人员,这个月起,只领50%的基本工资。
不忍心让司朗他们也跟着承担现在的困境,张兰在微信中说道:我是公司股东之一,必须跟着公司共存亡,但不能要求你们也跟着共存亡。
共荣幸,共艰难,每个人都要生活,都要养家糊口。
之所以这么晚了打搅你,是希望你尽快通知部门的其他人员,看看有没有好的去处,大伙儿好自为之,另谋出路吧。
司朗在微信上回复说:放心吧!张兰姐,我会马上通知大家的。
……
到了彭艳艳家的时候,季乐斌不在家,彭艳艳正想给他打电话,季乐斌的电话进来了。
他告诉彭艳艳,他和张兰已经回到沪城了,这会儿正跟几个股东在公司开会,今晚要通宵加班……
从季乐斌的电话里,彭艳艳感觉到事态严重,她不由得和司朗相互对视了一眼……
司朗和林雅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司朗始终没有对林雅兰流露一点儿被裁员的痕迹。
他突然发现,一个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心里还是能承受很多事情的……
他对林雅兰说:“你刚到燕京,旅途辛苦了,时间不早,好好休息吧。
明天早晨我就不打搅你了,你愿意睡到几点就几点,睡醒后自己弄吃的,冰箱里有些东西。
明晚下班回来,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咱俩再好好聊聊。
关于DLE劝退的事情,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你得好好把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我不能让你就这么受他们的欺负!
这件事情至少我得当面质问John,他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你说话?对这件事情,Jason又是什么态度?
这些老外想要利用你的时候,什么好听的话都会说,到了关键时候说变脸就变脸。”
司朗越说越来气,把因为得知自己被裁员所产生的怨气,全都发在DLE身上。
他心想:当初华夏电力项目在批折扣的时候,那些人拿了多少好处,现在遇到问题了,一个个变成缩头乌龟。
惹火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让他们尝尝失业的滋味儿。
“好啦好啦!明天你先忙你的,下班回来再说吧!”林雅兰笑着说道。
因为时间太晚了,没聊其他话题,两人洗漱之后,就回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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