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苗菲菲被曲延平气笑了,抬腿踢了曲延平一脚:“想得美,姐这么冰清玉洁,是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人吗?你就做梦吧。”
“对,我就是想入非非。”曲延平嘿嘿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色色的光芒:“想入……菲菲。”
“你就是想入非非。”苗菲菲还不知道被曲延平嘴上占了便宜,她又弹了曲延平一个脑奔,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睡衣的下摆滑到了一边,露出了大腿,她犹自不知:“不是我说你,曲延平,你也老大不小了,事业上没什么成就,女朋友也没有,到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你说你得有多失败吧?你不觉得羞愧,不觉得丢人,不觉得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你爸妈吗?”
苗菲菲是地道的燕京人,大学毕业后在地税局找了一份安稳的公务员工作。
不出意外的话,嫁一个同样有安稳工作的老公,再借助机关事业单位的福利,可以团购便宜房子的优势弄一套房子,成为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有房有车的中产阶级不成问题。
谁知就在苗菲菲工作两年之后,眼见就要和谈了三年恋爱的男友结婚之时,苗菲菲的人生突然出现了重大转折,她家中的两套旧房被拆迁了,由于地理位置好,开发商补偿了四套房子,两套四环内,两套四环外。
等于是说,转眼间作为独女的苗菲菲,成为了四套房子的主人。
四套房子至少价值两千万,她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拆二代!
拆二代是指承了父辈们留下的房产,在城市扩建的时候,由于拆迁补偿而突然一夜之间暴富这样的一个特殊的群体。
比起富二代和官二代,拆二代更没有底蕴,也没有一个财富累积、职务升迁的渐进过程。
因此,成为拆二代之后的人生巨变,往往会导致心态也发生变化。
比起其他的拆二代,苗菲菲还算很快适应了身份的巨大改变,但她是适应了,男友却没有适应。不久之后,来自农村的男友因为自卑或是别的原因,向苗菲菲提出了分手,任凭苗菲菲如何挽留也无济于事。
苗菲菲在大哭一场之后,接受了现实。
和男友分手后,她也辞去了工作,回家当起了专职的包租婆。
四套房子,自己和父母住一套,租出去三套,每月光是坐收租金就有两万元。
善于理财的她,又拿出积蓄买了两套小户型租了出去。
不出几年,又赚到了两套房子的首付,她就又买了两套。
至此,她手中拥有了八套房子。
拥有八套房子的苗菲菲,现在每个月仅靠收租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了,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她下半生也吃穿不愁了。
按说苗菲菲这么年轻就不用担心未来,在大多数仍然挣扎在温饱线上为了一套房子而奋斗终生的有志青年眼中,苗菲菲简直就是幸福得无与伦比的女神。
但卫非非却并不认为自己幸福,因为她忽然发现,虽然她富了,成为坐拥千万财富的富婆,但爱情却在跑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几年间,苗菲菲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心动的人。虽然也在父母的催促之下相亲数次,但每次不是她对对方不满意,就是对方听说她是一个拥有八套房子的正宗燕京姑娘时就吓跑了。
当然也有年轻英俊的小白脸想让她包养,上来就提每个月2万到4万的生活费。
她看着对方英俊帅气却没有一点志气和男人味的脸蛋,差点当场吐对方一身。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
要么自尊心过度到了玻璃心的程度,见不得女人比他强。
要么甘心情愿当女人的附属和玩具,难道她就遇不到一个有男人气概并且大度的男人?
在失望过无数次之后,苗菲菲基本对现在的男人不抱什么希望了。
她的态度就是,有合适的就要,没合适的就一个人过也挺好,反正她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
当包租婆久了,见识的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租房者大多数是从外地来北京打工打拼的年轻人。女孩子就不说了,男孩子中,不管是比她年龄小的还是和她年龄相仿的,或者是比她大上几岁的,都不入她的眼。
虽说不能以是不是租房论成败,但有时想得现实一些,她一个拥有八套房子的房姐,难道非得从租客中找一个一没钱二没房子三没车子的三无外地来京务工人员?
这么一想,苗菲菲也就熄了从房客中寻找结婚对象的心思。
尽管有不少房客在得知了她的未婚单身待嫁身份后,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但她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理智,知道现在的社会人心叵测,追她的人看中的未必是她,多半是她的房子。
对于曲延平,苗菲菲有一种异样的心思,不是说她对曲延平有什么想法,而是说她对曲延平有好感。
她总觉得曲延平和别人不太一样。
许多和曲延平一样年纪的年轻人,不是浮躁得天天想一夜暴富成为千万富翁,就是想傍一个富婆一劳永逸,或者是做着不切实际的希望一举成名的明星梦。
总之,没几个踏实工作埋头苦干的。
但曲延平不同,他很沉稳很踏实,每天按时上下班,下班后也很少去夜店或是看电影,总是躲在家里静静地看书。
这年头,安分的男人不多了,能安静看书的男人就更少了。
苗菲菲就认定,曲延平以后一定可以出人头地。
在别人都休息的时候他还在努力,在别人都娱乐的时候他还在学习,这样的人,时刻准备着机会来临的一天,他不能成功还有天理吗?
当然,对曲延平有期望是一回事儿,曲延平现在交不起房租,她必须拿出应有的姿态来催,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苗菲菲虽然觉得曲延平已经不错了,但还是认为应该再好好教育曲延平一番。
曲延平为了在年会上成功实施洒酒计划,精心留出两万元的筹码与白雪赌注,所以才拖欠了苗菲菲几周的房租。
“今天的我是一个笑话,明天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神话了。”曲延平嘻嘻一笑,一点儿也不生气。
他就势坐在了苗菲菲的旁边,伸手搂着苗菲菲的肩膀:“苗姐,我既不是官二代、富二代,也不是拆二代,而且在燕京无亲无故。成长需要时间,赚钱也需要时间,只要你再宽限一周,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少来,少套近乎,没用。”苗菲菲白了曲延平一眼,推开了他的胳膊,“一周,不行,最多三天。”
“好吧,三天就三天。”曲延平一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曲延平赶到公司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没有几人,倒是梁齐宇早早就到了。
除了梁齐宇之外,办公室中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葛群,一个是曾加生。
梁齐宇是经理,有单独的一个小办公室,曲延平自然没有。
他的对面是葛群,葛群的旁边是曾加生。
“曲延平,昨天陪司总出去,干什么去了?”一见曲延平,梁齐宇就赶紧迎了上前,抓住了曲延平的胳膊,半是玩笑半是质问:“老实交待,要不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平常梁齐宇和曲延平说话,也是半真半假的口气。今天虽然和往常一样,但其中却多了一丝酸溜溜和不自信的味道。
曲延平呵呵一笑:“什么也没干呀,司总被白雪洒了一身酒,正好我在旁边,自然要当仁不让地帮司总收拾一下了。
司朗下楼去取东西,我不放心,就陪他下去了……”
梁齐宇不太相信曲延平的话,接着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曲延平眨了眨眼睛,朝曾加生使了个眼色。
“后来我怎么见你又坐上了林毅然的奔驰?”梁齐宇昨天一晚上没睡好,除了被李文杰吐了一身的呕吐物之外,还翻来覆去地回想起曲延平陪司朗下楼,以及坐上林毅然的奔驰的情景。
他脑中一直有一个念头在萦绕盘旋,曲延平这小子凭什么撞大运?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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