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鲁智深凝出一具肉身,请他在五台山安静修炼,鸟人几个继续游历,化解血咒灾劫。路上,黑熊精无意中提起善财童子,鸟人想到之前钟馗曾说遇见过红孩儿,并说红孩儿曾与沉香见面,乌鸦略有担心,生怕黄天当年没能招募杨婵,再把目标放在沉香身上,所以决定去瞧瞧。
“也不知那孩子还恨不恨杨戬,”鸟人说道,“也不知他最后是什么结果,到底是人伦惨剧,还是阖家团圆。唉~拭目以待吧。”
“什么拭目以待。”孙悟空说道,“乌鸦,少装蒜,你和小狐狸明显琢磨要做些什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拭目以待’,你们肯定是‘积极参与’吧?”
“参与……额……是得参与一点,但不能太多。”秋千说道,“这种家庭内务,外人插手过分的话,容易搞成猴子哥师弟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鸟人说道:“哎,猴子,到现在我还没问你呢,你当时为啥帮三圣母出逃?”
“俩原因。”孙悟空答道,“第一嘛,和一个石头精怪有关。事发前,玉鼎真人的徒弟,一个叫小石头的童子找上老孙我,非说和我是同胞兄弟,请我救人。”
“哦~小石头呀~”鸟人说道,“那小家伙有点意思,竟然找你攀亲戚。”
“第二嘛,是杨戬本身。”孙悟空说道,“之前娲皇宫‘四云’惹下祸端,二郎神没有趁机欺负妖族,老孙我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自然得还上。”
“没啦?没其他原因?”秋千道,“没有点私人原因?”
“额……有点。”孙悟空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俺老孙比较欣赏二郎神,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自然是愿意帮忙。当然,这个不是主因,主要还是为还人情。”
“是嘛?嘿嘿……”小狐狸笑了笑,没有继续多说,“总之,咱们去瞧瞧沉香怎么样,争取改善一下他对杨戬的看法——他若是不改,那就揍他,逼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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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二郎神的看法?”刚刚结束一个周天灵法运转的沉香坐在石头上,仔细思考鹰翼老师的问话,“不好说。”
“不好说?”鹰翼不解,“因何不好说?”
“因为我至今还没见过二郎神。”沉香说道,“无论我听到多少人对他的看法,在我本人没有见过他之前,不敢妄下定论。”
“嗯,不错。”霹雳大仙点点头,“不错,沉香,你比以前成熟许多。”
趁这个机会,沉香反问师父和老师,“不知两位对二郎神什么看法?我知道,师父和老师不愿意用自己的观点影响我,但今日,还请两位长辈畅所欲言。”
霹雳大仙说:“以前确实怕你受影响,但从你刚刚的话来看,你已经足够稳重,心智足够平和聪慧,那便说一说吧。”
鹰翼和闻仲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之后开始各自谈起对二郎神的印象,在他们两个人的口中,二郎神几乎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真君子,绝非现在三界六道所说的恶神。不过,霹雳大仙二人并没有具体讨论杨戬和杨婵当年的事,话题仅限于二郎神,他们仍旧怕影响沉香对舅舅和母亲的判断。
“……二郎真君文武双全,实力傲视六道,三界同辈唯孙悟空能与其媲美,”鹰翼说道,“杨戬的未来无法估量,非普通修士能够想象,难望其项背。”
“这……这……”沉香惊呆了,他以前知道杨戬强,却不曾想强到这种地步,“怪不得在蓬莱岛时,每次我向截教妖仙询问二郎神的实力,他们都支支吾吾,不敢明确回答,想来是怕我失去信心吧?!我的天呀,原来那那么强呀!是青年一代第一人呀!”
“额……”闻仲闻听沉香之言,暗说不好,“沉香,你别害怕,你还是有机会的。二郎神是强,可你也不弱呀,天赋绝对不比二郎神差多少。”但肯定是差。
鹰翼刚刚说得太痛快,也忘了打击沉香自信心的问题,“那个……咳咳……沉香呀,你不用怕杨戬,别以为他强就难追赶,想当年杨戬与玉皇为敌时,也没人想到他有今天!你只要努力,仍旧很有机会打败二郎神。”
“能吗?”沉香都蔫了,“真的能吗?杨戬能一步步赶上玉皇大帝,我能赶上他吗?别的不说,单单他有三尖两刃刀那等神兵利器在手,我便没有与之匹敌的法宝,总不能用圣母娘娘赐下的宝莲灯和他拼吧?”
“自然是不能用宝莲灯,这东西是法道圣宝,不是武道兵器。”鹰翼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教了你不少武术,观你技艺之形,似乎很适合用斧头或锤子当做随身武器,尤其是斧头。”
“嗯,我从小就带着宝莲灯,一个柄,一个莲花盏,早就习惯这种形状。”手握宝莲灯的沉香说道,“这三界六道有比较厉害的斧头吗?”
“斧头?”鹰翼略作思考,“我能想到的着名斧头大概有两个,一是明月桂树林内远古大神吴刚手里的那柄,但吴刚大神无时无刻在砍树,肯定不可能借给你用,而且暂时没人能确定吴刚大神手里的斧头是否强大。”在星海区大战前,三界六道甚至不知道吴刚的来历,自然没人关注他的斧头。
沉香问:“二呢?”
“二嘛,”鹰翼顿了顿,说道,“这第二柄斧头与你,或者说与你的家族有些渊源。”
“哦?”沉香不解,“与我的家族?肯定是母亲那边吧?”
“那是当然。”鹰翼说,“现在天庭的司法大神是你的舅舅杨戬,但在天庭建立初期,法神之首是一个叫刑天的人族大仙,他的武器名唤‘干戚’,‘干’为盾,‘戚’为斧,厉害非常,绝非凡品。之所以说与你家族有关,是因为刑天曾与玉皇为敌,二人拼斗时,干戚荡出的气魄误伤云华仙子,也就是你的姥姥,玉皇勃然大怒,当场合万世之魂,斩杀刑天,枭其首,断其命,尸身置于常羊山。只是,因刑天是女娲娘娘创造的第一个人,生机磅礴,远超其他人族,所以哪怕已经死掉,哪怕元神已然泯灭,单靠血肉的生机也仍旧能行能动,不腐不烂,日夜挥舞干戚,至今不绝。”
“哦?!单靠血肉之躯还能动?!岂不是和凡间的低等尸妖差不多?”沉香说,“我记得凡间把低等尸妖叫‘僵尸’吧?”僵尸和尸妖严格意义上不是完全相同。
霹雳大仙轻拍徒弟的头,“不乖~怎么能用僵尸对比刑天大神,实在侮辱大神了。”
鹰翼继续说:“刑天的‘干盾’已然被蚩尤取走炼化,但‘戚斧’还在,如果你能得到的话,定能极大提升战力。”青天雄鹰只能说是提升沉香战力,而不是妄言打败杨戬。
“那我们现在就去取吧!”沉香说,“去常羊山,拿刑天的‘戚斧’!”
“这个……有点难~”鹰翼面露难色,“常羊山外有天兵天将把守,你……哎?!”本来说没法穿过天兵天将的阻拦,可青天雄鹰忽然一愣,“不对呀!你是玉皇的外孙,别人不行,你应该可以吧?!而且,我现在十分怀疑玉皇是故意把那斧头留给你!”
霹雳大仙也一愣,“对呀!”闻仲以前也没想过此事,“这才是‘真渊源’吧?!”
似是想明白什么“秘密”,鹰翼和霹雳大仙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很是震惊自己二人的猜测。而此时,距离不远不近的某个山头上,张天紫和董永正微笑看着沉香师徒三个。
七公主说道:“看来他们也想到了,既如此,倒是不用我们夫妻多嘴。”
董永说:“可是,即便没有天兵天将故意阻拦,即便有玉先生玉小姐等人相助,沉香就能拿到斧头吗?刑天可是圆满大罗金仙,距离无上金仙只有一步的恐怖存在!”
“谁知道呢。”张天紫说道,“我相信玉先生和玉小姐能帮沉香得到戚斧,我也相信父皇早有谋划。”
“也对。”董永扭头看向常羊山方向,“既然岳父早就有这个打算,那想来是能成的——岳父很少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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