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纤云听凌柱和他夫人说要带她去给富察家的格格赔礼道歉,整个人都炸了,“阿玛,我为什么要去给她赔礼道歉,我才是受害者!
要不是他们家的马车跑那么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赔礼道歉也应该是富察家来给我赔礼道歉,凭什么让我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闭嘴!你个孽障,没事去大昭寺做什么,若是你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凌柱大声呵斥道,说完又看向钮祜禄夫人,责怪道:“你也是,我早就跟你说过,对她不要太纵容,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选秀了,你就不应该答应她出府的要求!”
钮祜禄府的二格格替自己额娘不平,“阿玛你怎么能怪额娘呢,姐姐又不是囚犯,她要出去额娘还能拒绝不成,若是额娘不答应,姐姐又要到你面前去,哭哭啼啼的暗指额娘苛待她了。”
钮祜禄夫人垂眸,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老爷说得对,是我平时太纵容大格格了,事已至此,您还是劝劝大格格,让她跟您一起去富察府赔罪,不然我们府里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我过什么样的日子无所谓,可孩子们怎么办?”
凌柱听钮祜禄夫人提到孩子,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再看向钮祜禄氏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厉色,“你想好了,若是不跟我去富察府赔罪,那你就别再进我钮祜禄家的门,以后也别再说是我凌柱的女儿!”
钮祜禄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说道:“阿玛!我可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着狠心!”若是被赶出府,别说参加大选,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我不止你一个女儿,不过是去赔罪而已,就跟要你的命一样,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了。”凌柱说完吩咐人带上赔罪的礼物,套马车去富察府上。
马齐正得盛宠,又官居高位,想整治自己一个四品官,都不用他亲自动手,稍微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底下有的是人争着替他动手。
钮祜禄氏见凌柱似乎真的打算放弃自己,不甘心的咬紧下唇,挣扎半晌,在凌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还是追了上去。
同时心里暗道:都给她等着,等她得势后,再慢慢跟这些人算账,还有那个富察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后绝对不会让弘历娶李荣保的女儿!
钮祜禄氏离开后,钮祜禄夫人收起刚才那副伤心的模样,眼中闪过快意,她看这个小贱人不顺眼很多年了,原本想让她跟她那个命贱的额娘一起消失,没想到老爷居然防备起自己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开始放松对她的防备,刚想动手,结果这个小贱人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屡屡避开自己的手段,还讨了老爷的欢心,记在自己的名下成了嫡长女,平白压了自己的女儿一头。
钮祜禄夫人想到那小贱人身边的嬷嬷跟自己说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嫡长女就嫡长女吧,只要能给自己的孩子铺路,这个名头给她也无妨,她现在反而希望钮祜禄纤云大选后能有个好去处,不然怎么给自己的孩子谋好处呢。
凌柱见钮祜禄纤云最后还是追出来了,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不过还是一路上都没跟她说话。马车停在富察府门前,二人下马车后,让人去叩门。
凌柱趁机警告钮祜禄纤云,“等会儿你多说几句好话,姿态放低些,这样才显得我们有诚意,否则咱们家就只能等着倒霉,你听清楚没有?”
钮祜禄纤云低着头,眼中全是不甘心,嘴里却回道:“阿玛放心,我知道了,会好好给富察格格道歉的。”
凌柱对钮祜禄纤云此时的态度很满意,不再理会她。
富察家的下人打开大门,问清楚他们的目的后只留下一句“马上去禀告”,就又把大门给关上了。
凌柱的脸色有些难看,可官大一级压死人,马齐大他可不止一级,他只能忍着,眼神不善的看了钮祜禄纤云一眼,然后收敛好神色,乖乖站在门外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房才回来,对他们说道:“大人请回吧,我们家格格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老爷现在没心情见客,还请大人见谅。”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凌柱握紧拳头,虽然来之前就知道富察家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但他没料到对方居然连门都不让他进。他好歹是个四品官员,富察家的门房都能给他脸色看,真是欺人太甚!
钮祜禄纤云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拉下脸面来赔罪,对方居然给她吃闭门羹,简直岂有此理!“阿玛,人家根本不稀罕咱们的赔礼,我们还是回去吧,省得在这里丢脸。”
“闭嘴!既然是来赔礼的,就得拿出诚意来。”凌柱低声呵斥,让人再叩门。
里头的门房估计也知道凌柱不会放弃,这次干脆就不给他们开门了。里面不开门,外面就继续叩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里面先败下阵来,打开门看向凌柱,问道:“奴才也是按吩咐办事,大人您何必为难奴才。”
凌柱尽量温和的说道:“我也不是为难你,实在是心中愧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去给府上的格格赔罪,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我家这个顽劣的女儿也知错了,若是贵府的格格实在不想见她,那我就让她跪在贵府门前,格格什么时候气消了,她什么时候起来,你看这样行吗?”
行个头啊行,门房心里都快爆粗口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要挟吗,若是让人看到钮祜禄格格跪在门前,还以为富察府没有容人之量,为难一个小女子呢。
“烦请大人稍等,奴才再去禀告老爷。”说完也不等凌柱反应,大门又“砰”的一声被关上,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关门声大得多,看样子门房对门外的人很不爽。
钮祜禄纤云无视凌柱难看的脸色,问道:“阿玛你真打算让女儿跪在富察家门前?若是对方一直不发话,您就任由女儿跪死在这儿?”
凌柱没说话,只看了钮祜禄纤云一眼,这一眼让钮祜禄纤云浑身发寒,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这具身体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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