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八年剩下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不过胤禩在剩下的这几个月里,隔三差五的总是要小病一场,平日里也不能太费心神,不然就会精力不济,整个人疲惫不堪。
胤禩找了好几个太医诊治,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之前连续病了好几场,亏损了身体底子,以后最好少思少虑,少近女色,好好调养几个月,就能彻底恢复了。
不近女色好办到,可少思少虑,胤禩是没办法做到了,他现在跟年羹尧正谋划着怎么拿到兵权,只有文臣的支持是不够的,虽然也有武将投靠他,可那些人也就是挂名的,根本没有实权,没办法调动军队。
于是胤禩就隔三差五的拖着病体去办公,别说,这样还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至少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之前有意疏远他的大臣,也暂时停止了物色下一个目标的行动。
每次胤禩生病,八福晋都亲手喂他喝药,还总是劝他爱惜身体,“你做了这么多,若是最后成功了,却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如何能压得住那些心思活络的大臣们?
要不就听太医的话,跟皇阿玛告假,在府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彻底养好身体再回朝堂,这样也免得我整天为你操心。”
胤禩接过八福晋手里的药碗,直接一口喝完,然后喝了口茶水漱口,冲淡口中的苦涩之味,声音低哑的说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怎么能退出朝堂调理身体呢。
之前太子党受挫,得用的人基本都废了,现在太子还没稳住地位,我得抓住这个时机,尽可能的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ωωw..net
“你就固执吧,要是身体留下病根,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也懒得劝你了,要是你以后缠绵病榻,我可不会伺候你。”八福晋一把夺过胤禩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胤禩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我有些乏了,先睡会儿。”说完躺下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八福晋坐在床边,双眼迷蒙的看着胤禩的睡颜,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只要你属于我,我就不会扔下你不管,但如果你不乖,那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翻过年,时间进入三月,绿色又重新覆盖大地,因寒冷而冷清了些的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八贝勒府也开始张灯结彩,准备起胤禩和年氏的婚礼。
因为年氏是侧福晋,所以用的是银红、珊瑚红这样的布料,但除了颜色不能用正红,婚礼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请帖也发出去不少,这是胤禩向年家展现的诚意。
到了婚礼这天,乌那希只派人去送了贺礼,自己没有出席,她一个嫡福晋,去参加一个侧福晋的婚宴,这不是打八福晋的脸?
就算乌那希跟八福晋不对付,她也不会给一个侧福晋脸面,不然就是跟所有正妻过不去了,虽然她们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她跟年氏非亲非故的,没这个必要。
至于胤禛,他去是给胤禩面子,毕竟他们是亲兄弟,男人们也是在前院应酬,跟后院的女眷扯不上关系。
这一场婚宴,若颜色换一下,说是胤禩娶嫡福晋也有人相信,年家对此也非常满意,胤禩的此番举动,不正好说明了他很看重年家,而这,正是年家想要的。
早前进府的两位侧福晋,看着如此盛大的婚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当初她们进阿哥所时,就只简单的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几个阿哥聚一聚,跟今天相比,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还有八福晋,一个侧福晋却摆这么大的阵仗,不是在踩她的脸吗,为什么她还能忍住不发作?平日里一点亏都不吃的人,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今天怎么就哑火了?
八福晋为什么没有发作呢?因为她在等。
“福晋,福晋不好了!”
已经洗漱好,却没有上床休息,而是倚在靠枕上闭目养神的八福晋,听到连翘慌乱的声音,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眉头皱起,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本福晋好着呢,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火烧着你尾巴了?”
“火没烧着奴婢尾巴,哎呀,不是,奴婢没有尾巴,不是不是,福晋,绮罗院那边出事儿了!”连翘忙活半天,舌头都快打结了,总算把话给说顺畅了。
八福晋依旧不紧不慢的,“绮罗院是年侧福晋的院子,那边出事儿了,你慌什么,好歹是本福晋身边的大丫环,毛毛躁躁,一点也不稳重。”
“我的福晋诶,主子爷出事儿了,奴婢哪里还稳重得了啊。”连翘急得都快比手画脚了,“您快去看看吧,那边都乱了套了。”
听到胤禩出事,八福晋总算不再不紧不慢了,快速站起身来,吩咐道:“给本福晋更衣。”
连翘连忙找出衣服给八福晋换好,又另外带上些人,浩浩荡荡的往年氏的绮罗院走去。
翌日清早,乌那希陪着瑚图玲阿和海霍娜用完早膳,又回到书房开始看账册,漫不经心的问道:“春月,昨晚隔壁闹到半夜,是出什么事儿了?”
春月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到桌案上,拿起墨条给乌那希磨墨,轻声回道:“八贝勒昨晚洞房都还没入,就在新房里吐血了,把年侧福晋一干人等吓得慌了神,半天拿不了主意,最后还是八福晋出来主持大局。
太医给八贝勒看过后,说他是中毒了,年侧福晋身上用的香,和新房里焚的香相冲,对一般人没影响,但身体虚弱的人却会中毒。八贝勒这段时间身体虚弱,可不就中招了。
八福晋要罚年侧福晋,年侧福晋说自己冤枉,她平日里也是用这两样香,一直没人出事,而且她也没有理由害八贝勒。
但八福晋不听这些,直接把年侧福晋带来的人给打了五十大板,打得结结实实的,不死也半残了。至于年侧福晋,在院子里罚跪,八福晋说八贝勒什么时候醒,她就什么时候起来。”
乌那希听完后笑了,“八贝勒为了给年家面子,把婚宴办得如此盛大,结果年侧福晋却害八贝勒中毒,你说,他们还能合作下去吗?”
春月回道:“奴婢觉得,应该难了。”
乌那希笑着摇摇头,“他们会继续合作,但其中有几分真心,有几分防备,就不好说了。”
胤禩手里没有得用的武将,而年羹尧此人,在这方面有些本事,所以胤禩舍不得这么一颗有大用处的棋子。
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年芷云,东西总是她带来的,她就得为此负责,胤禩也能借这件事,拿捏住年家。
所以说啊,女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还有可能是会要命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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