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返回闵家庄,把血心兰作祟和两人蛇害命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并叮嘱庄户们暂时不要去山中采药待姑苏蓝氏派人将山谷彻底清查一遍,确认再无其他邪祟妖怪作乱,方可开启封印。
离开闵家庄,二人本该直接御剑飞回云深不知处,谁都没提,就像事先商量好似的,绕路去了赵彩衣镇。反正最后是魏无羡买了枇杷,蓝忘机买了鲜莲藕、猪肋骨和天子笑。
回程时,蓝忘机两只手都拎得满满的,没办法搂着魏无羡御剑飞行。魏无羡干脆一只手臂挂在蓝忘机的脖子上,另外一只手从蓝忘机拎着的小筐里拿枇杷吃。能在避尘上保持这种清奇的姿势,一边挂着飞行,一边给枇杷剥皮,魏无羡对自己的柔韧性和平衡感很满意。
“蓝湛,你飞的可真稳,拎着挂着这么多东西,还要端正仪态,实在太厉害了!必须奖励一下!"他把剥好的一只枇杷递到蓝忘机嘴边,等蓝忘机优雅地咬掉一小口,才将整只枇杷塞进自己嘴里。“好吃!"他边嚼边说。蓝忘机本能地想说一句"食不言”,却想到自己也在吃枇杷,便没有说出口,反而微微弯起了嘴角。
魏无羡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笑容,立刻就眉开眼笑地道:“蓝湛,你还记不记得,除水崇那一次,也是在彩衣镇,我看你担忧水行渊的事,故意抛个枇杷给你哄你开心,哪知道你冷冷说一句'不用',又把枇杷扔了回来真是没情调。现在我才看明白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含光君
蓝忘机咽下了口中的果肉,道:“怎样?”原来你要我亲手剥皮喂你,オ肯吃啊。“一言为定”。
蓝忘机又是冰消雪融的浅浅一笑。魏无羡看得痴了,差点失去平衡,好在蓝忘机始终保持腰板笔直,他只要手臂挂住了不撒手,是肯定不会掉下去的。
魏无羡稍稍挪了挪腰,贴着蓝忘机又近了半分,假装抱怨道:“蓝湛,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啊?
“危险动作?“蓝忘机哪里能跟得上他的节奏。魏无羨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不知道吗?含光君笑的时候,太迷人太危险太有杀伤力了!很容易让人站不稳坐不正、挂不住的哦。”
蓝忘机不禁第三次勾起了嘴角,尽管极其轻微、极不明显、极难发现,眉间被阴铁摄灵之事所笼罩的一丝疑虑,也被一扫而空。
二人回到云深不知处,已近黄昏。蓝忘机照例去塞潭洞为蓝曦臣抚琴静心。
至于为什么魏无羡没有跟着去,自然是担心触景生情,太过尴尬。于是,他主动提出要把鮮莲藕和猪肋骨送到厨房。这云深不知处的厨房,说是厨房,除了有灶有锅,和普通的精舍没什么区别,竟是看不到一丝一亳的烟尘油污。魏无羡先用净水把食材泡上,等蓝忘机忙完了再回来熬汤。
等了一会儿,他甚是无聊,就拎着酒坛,去了后山见四下无人,オ打开封口,畅饮起来。路过冷泉,他深瞧一眼,若有所思。
塞潭洞内蓝忘机一曲抚毕,面色略显凝重。蓝曦臣道:忘机,你在想什么?”蓝忘机道:兄长,我与魏婴在碧溪谷除祟,发现异样。”
“有何异样?蓝忘机道:摄灵”。"哦?何物摄灵?如何摄灵?蓝忘机道:“血心兰招邪,以血养灵,人蛇异化,吞噬活人灵识。
蓝曦臣淡然道:巧合而已,无需多虑。蓝忘机垂下双目,道:"兄长,阴铁。蓝曦臣微笑道“忘机啊,我知你心细,但当年在不夜天阴铁已毁,此事不必再提”。
蓝忘机走出塞潭洞,魏无羡已经在结界的出口处等他。“蓝湛,兄长他怎么说”?“避而不谈”。蓝忘机眉间再次染上淡淡的疑云。不愧是泽芜君,十多年了,口风可还是这么严啊。而且他终日呆在寒潭洞思过,想要套他的话,就更不容易了”。想到这里,魏无羡似是有所顿悟,忙问:“蓝湛,寒潭洞是冷泉的源头,而这冷泉的水是不是会流经碧溪谷,最后流进碧灵湖啊?”是。
“我记得蓝翼前辈还说过,寒潭洞灵脉充裕,四方至寒之气汇聚于此,凝结了永世不冻的一池寒潭,是封印阴铁的绝佳之地”。魏无羡灵机一动,凑到蓝忘机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蓝忘机思索片刻,道:“就依你言”。
次日的课业是修士历史,主讲人蓝老先生不出所望地让众家学子们垂头丧气、唉声叹气。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今天的情绪格外暴躁,蓝景仪和金凌因为在课堂上互相瞪眼睛,就被认定为目无师长,各罚抄家规100遍。这下,他俩真是大眼瞪小眼了。
课间休息时,小伙伴们躲到庭院里议论纷纷。蓝景仪道“真是倒霉死了,先生明明是看你不顺眼,连累我一起受罚。金凌道:“我好歹是金家宗主,蓝老先生为什么会看我不顺眼?明明就是看不惯你!
蓝景仪“还不是因为你的大舅舅魏先生,昨天夜里我父亲接到消息时,我刚好在场,连我父亲那么好脾气的人脸色都发青了,先生肯定气炸了”。
欧阳子真道:“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消息啊?
蓝思追道:我也是昨晚收到含光君的传信,说是明天要给魏先生举办入宗大典”。金凌:我大舅舅要入宗?不是应该先办婚礼,再入宗籍吗?”
蓝景仪道:"哟,连你这个外甥都不知道啊!据说魏先生和含光君瞒着家族长辈们,两个人私自拜过堂了”。欧阳子真道:难怪蓝老先生那么生气,要是我瞒着爹娘偷偷和喜欢的姑娘拜堂成亲,准被我爹絮叨个没完没。
蓝景仪来了兴致道:“子真,你有喜欢的姑娘啦?是哪家的漂亮女修啊?快说来听听”。欧阳子真脸一红道:"没有的事,我就这么一说,你别说我了,快接着说魏先生吧”。
蓝景仪耸耸肩道:还说什么?堂都拜过了,就等着奉茶行礼写进家谱呗。只怕先生这一肚子火啊,不会给魏先生好脸色看喽”。
蓝思追道:魏先生向来随性,含光君不喜热闹,他们私下拜堂虽然礼数不周,但也算合情合理。何况先生很爱惜含光君的,看在含光君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魏先生。
蓝景仪道:“有道理,先生没有反对魏先生当听学老师也没有反对魏先生和含光君结为道侣,估计拜堂这件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拿我和金凌出出气也便罢了。细想想,先生还真的是特别宠着含光君呢,换做旁人怕是要家规伺候啊!
欧阳子真道:“我还挺想参加仙督含光君和魏先生的婚礼的,这下没机会喝到他俩的喜酒了。”
蓝景仪道:"你糊涂了,云深不知处禁酒。欧阳子真道:"也对哦。”金凌憋了半天没说话,大舅舅拜堂都不告诉他一声他抿着嘴、咬着牙,闷气直生。蓝思追注意到他的反应,安慰道:如兰,你别多想了说不定魏先生是想亲自邀请你参加入宗大典,把喜讯告诉你呢。
话音刚落,飞来一只金色蝴蝶,落在金凌手上。金光隐没,金凌读了口信,当即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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