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
“你好我好大家好,谁都有钱赚,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
闫洪达迟疑着,他不是不贪这份财富,也不是不想以此谋私,毕竟在生活转态如此残酷的草原上,想让一个人保持圣人般的道德是强人所难的。
只是闫洪达发现了一个重大的BUG:“即是汉国想要从背后支援二部,那铁利可汗就不会答应将阿琪玛公主嫁给您了呀!”
刘永铭傻笑道:“本王其实是无所谓的,该占的便宜也都占了,公主已芳心暗许,他这个外公是做定了。其实本王就是一下子起了色心,加上为了更好的经营榷场,这才有了这些事情!他不嫁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呢!”
“嗯”
“父皇那里许了本王娶征西将军之女呢,你派人去长安城一打听即知晓了!铁利可汗不嫁女儿,这事我还能圆过去,省得征西将军生气。我要是铁利可汗,为了稳住大汉,为了让征西将军生气,定会是要嫁女儿的,但……本王想他没这么深的谋算。但若是你出言游说的话……”
原本刘永铭以为产闫洪达会一口应下来,却没想到闫洪达却说道:“阿琪玛公主是我学生,她的秉信我最是知晓。他对感情可是十分认真的!殿下不可乱为呀!”
刘永铭笑道:“好了好了,其它的不说了,里头那块肉应该是烤得了。本王还得吃去呢!”
“哦!耽误您了,您请!”
“且慢!”
“什么?”
“那把圆月弯刀……”
“哦!那把刀现在即在铁利可汗那里,其视为珍宝。可汗即是将金刀送你,怕是不会将此弯刀相赠了。”
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这可就麻烦了!本王还等着那把刀哄胡姬开心呢!这样,本王这里还有一点小利,就是不知道铁利可汗愿不愿意要了。”
闫洪达一听还好好处连忙说道:“您且说来,臣看看能不能帮您试试将弯刀要来!”
刘永铭笑道:“我给他的可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值命的东西!”
“值命的东西?”
“呵呵,有一个消息,足以让铁利可汗获得大利!”
“消息?什么消息?”
“当年契丹太子还有一位嫡子后人!此时他正在齐国招兵买马,齐君亦是暗中相助!他拿着当年契丹太子出逃时所持的契丹国玺想要说服南院大王夺以帝位,他只要一回到契丹南院……”
“阿!”闫洪达惊了一下。
刘永铭笑道:“契丹内乱将起,而汪古部之所以能支持,全靠着契丹养活。契丹若是无暇西顾……”
闫洪达想了想,说道:“草原之上,部族相逐多以吞并为能。铁利可汗誓灭汪古源于契丹在后相资。若是契丹内乱……此时倒是不着急着灭汪古了。而是直接抢夺契丹草场,契丹若是相争,其国必衰。若是不争,汪古与契丹之间的草场被铁利可汗所得,契丹不仅无心顾及汪古存亡,交通断绝之下,取汪古必如探囊取物一般!”
闫洪达说完,又接着说道:“如此,汪古必要与朵颜合盟方有一线生机!故……故我当建议铁利可汗现在就陈兵汪古境边,待以事发,转向契丹!”
刘永铭问道:“铁利可汗常常亲自领兵出征?”
“他年轻之时的确如此,但现在多于龙庭休养。”
“那他会派谁去取契丹草场?”
刘永铭这话不是反问,而是真心请教。
闫洪达想了想说道:“伊利王公的六万铁骑看着朵颜,亦是防着北漠的克烈汗王前来,想来无睱东顾。契丹那里即使内乱,其北院亦是有一战之力,铁利可汗若不亲自出征,怕是不好取胜!”
刘永铭问道:“他会让登利王公摄政而去与契丹争战么?”
闫洪达摇头道:“不会,铁利可汗自有儿子可以守灶。”
刘永铭叹道:“那就会有点问题了!”
“什么问题?”
“登利王公若是一直主持贸易之事,你却总得被他压一头呀!明明是个极好的机会……”
闫洪达想了想,说道:“登利王公即使请愿出战,铁利可汗也不会许的,他不想让登利王公有太多的兵。就那些草场上的牧民,登利王公再无兵权,一声号召之下,召集数千轻骑也是会有的……”
刘永铭又问道:“蒙人这里有勤王的说法么?”
“自然是也有的。但是……除非登利王公意外而亡且龙庭重臣都被铁利可汗带到契丹那边去,要不然是不会轮到我这个汉人的。”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此事还得……”
“万万不可,登利王公于我有恩!”
刘永铭看着闫洪达笑了一下,说道:“你还是有良知的呀!即是见不着弯刀,那我们便回了吧!本王想吃那羊肉了!”
“那张元潮那边……”
“张元潮与本王并无深交,我只谋两部合盟而娶公主,其它不管。”
“臣心中知晓了!”
“回吧,本王真的饿了。”
……………………………………
一场欢宴过后,水玲珑在一名蒙国武士的带领下,扶着刘永铭沉重的身子钻进了一个宿营毡帐里。
毡帐里的装饰虽然简陋,但也有一应家具。
蒙人平民百姓的生活是困难的,连汉人的佃户都不如,但登利王公这样的大贵族出行自然是不会寒酸。
蒙人迁徙可都是连马带车,连屋带房的。
登利王公出行,自是会携带相应的简易家具出来。
古代游牧可不全是睡在地上的,他们的家里也有一应家具。
比如马扎在强汉时即称为胡床,原本就是他们的发明,而汉人的坐卧家具则是在晋朝时期才加了腿,离开地面防止湿气的。
蒙人古代的床其实比中原的床腿还要高,具体原因不明,可能是为了防虫蛇。
水玲珑将刘永铭扔到了床上以后,就开始找水为刘永铭擦脸。
而这些洗漱的东西,蒙人武士早就为水玲珑拿来了。
水玲珑坐在简易的床边给刘永铭擦着脸。
中原的床多是架子床,蒙人的床可没有那么多沿边墙,四边是空的,所以水玲珑坐得十分随意。
她埋怨着说:“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我爹就从来不喝酒。喝酒误事!看你醉的那样!”
刘永铭一把拉住水玲珑的手,醉意熏熏地言道:“珑儿,给我生个儿子吧。”
水玲珑脸色一红,将刘永铭的手一甩,生气地说:“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不客气起来了!你少跟我装醉来调戏我,我可不是你的玥儿。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若不是运气吐纳,将那些酒气都给发出去,你早就吐得不像话了!”
刘永铭见得被水玲珑识破,睁开双眼轻声说道:“小声点,当心外面的人听了去!”
“他们也得懂汉话呀。”
“小心为上!”
“小心什么呀,外面那个守岗的蒙人武士我已经支开了,现在外面没人!”
刘永铭傻笑道:“果然是珑儿最了解我!”
“少来奉承我。即使你会用内功将酒气散气,但也不能喝那么多呀!”
“若不将他们一一喝倒,就显得我汉家子弟无能了。蒙人豪爽,只有这般才能让他们服气于我。”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也胜之不武。你靴子全湿了知道么?”
刘永铭以运气发热的方式将身上的酒气排出去,而散热最厉害的便是手掌心与脚掌心了。
手上出的汗是随时用布擦掉的,但脚却是不能在饮宴时拿出来擦,所以刘永铭的靴子里就显得湿漉漉了。
刘永铭将那水玲珑用力一拉,水玲珑一个不慎,掉在刘永铭的胸膛上。
水玲珑好似并无过多反抗,相反,她总觉得这一路崔珚琇太过于碍眼,弄得二人都没有什么私人空间。
但水玲珑还是像征性得反抗了一下。
刘永铭将水玲珑紧紧地搂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珑儿,明天帮我办件事。”
“不要!”
水玲珑对刘永铭抱自己的举动还是发出了她矜持的“不满”。
她如果真不想让刘永铭占便宜,此时她挣脱开去不是难事。
刘永铭笑道:“干嘛发这脾气?”
水玲珑的拳头轻轻地在刘永铭的胸膛上打了两下,说道:“你得有人保护你!别真以为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双拳还难敌四手呢。”
“你直接说不想离开我就成了,何必找那许多借口。”
“你少拿我玩笑!”
刘永铭笑道:“不玩笑了。我原本是想让你去看看夏冰近况,然后让你将他带到榷场来与我一见的。你即是不愿意……那我便让琇儿去吧。”
“哼,你又捉弄我!你明显就是要让琇姑娘去的,何必又用这个借口来调戏于我!”
“她出去以后,你帮我做件事情。”
“什么?”
“去落脚点那里取一只能飞到瑶儿那里的信鸽,藏在车里,不能让琇儿知晓。”
“马车里不是有两只信鸽么?”
“过几日爷我要去昭君泪,那里怕是没有什么人烟。鸽子若是出了些什么意外,我们连秦王府那边都会联系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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