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卫淑妃紧张得根本回想不了什么事情。
卫科无奈,只得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卫淑妃想事。
那卫淑妃来到卫科身边说道:“是韦贤妃宫里的一名侍中,名叫易淘,他们都叫他小椅子。那一日,他来我宫里找小班子……”
“含冰殿的人来你宫里做甚?”
“说是来还东西。韦贤妃那里前阵子不是在闹那什么么?他们那里东西不足,打发人向我这里借了一些。”
卫科气道:“你管她的事情做甚!”
“我、我就是想在借给他们的东西里头藏点东西然后……”
“不会是巫蛊偶物一类的东西吧?”
“差、差不多!”
卫科气道:“我猜也不会有别的东西!你们这些女人,心里总想着这种乱七八糟的伎俩!行了行了,你接着说!”
“那时候皇上正好在修身,我也没办法与皇上那里告状去,等皇上出了关,然后……”
“然后什么?”
卫淑妃接着说道:“然后那个小椅子就来我宫里找小班子,说是那些东西韦贤妃已经发现了,还收了起来,并且等着您去告她,好告您一个诬告之罪!得亏有了这个消息,我这才没去皇上那里告他,赏了那个小椅子点银子,让他帮我多从韦贤妃那里探听一些消息。”
卫科一听,噌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但他还是压着扭问道:“然后呢?”
“昨日小椅子又来了,说是有大量的桑农聚集在城里城外。五皇子还与韦贤妃商量着如何怂恿那些桑农们闹事呢!”
卫科想了想问道:“你是说,易淘来找小班子,说五爷正在与韦贤妃商量让桑农闹事之事?”
卫淑妃连忙说道:“是呀!小椅子是这么说的,说是五皇子那边被小六子夺走了内务府以后便失了势,后来袁魁也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崔显。还说工部的薛青祥就只是一个路过的,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把你弄下去,崔显才能上位。要弄你,就得先弄我,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们就商量着如何派人去怂恿桑农去冲击户部,然后他五皇子再大义起身,让桑农们退去,这样自己就有了一功。这样他也好在皇上面前挺直腰板,崔显能坐在工部尚书位上……”
卫科咬着牙问道:“他是不是还说,只要桑农去大闹户部,太子党就会倒霉,连着薛青祥都会被连接进去?大爷党也不得好死?”
“是、是呀!这道理一说通,我也就……”
卫科急得汗都流下来了:“你糊涂呀你!你知道那个易淘是什么人吗?”
“什、什么?不是宫里侍中么?他还能是什么人。”
卫科气急地说:“我就不爱与你们这些妇人说这些东西!但你遇上了事情你应该要与我说呀!那个易淘原本是小六子在皇子里所时伺候的宫人!他从小就跟着小六子,你觉得他会是韦妃的人还是你的人!你以为小六子什么样的人性?你以为他真的贪财好色?”
卫淑妃不解地问道:“他难道不是么?就他那样……你没事说那混蛋玩意做甚!现在是小四他……”
“你什么都不懂!”卫科气道:“你知道长安城以抚琴闻名的第一名伎珏瑶姑娘么?”
“你提完小六子又提一个青伎做甚?”
“她的琴在关中无人以及,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也告诉你,她的琴艺还是小六子给教的呢!”
“什么?”
“你知道夏彷的儿子夏冰是谁给保下来的吗?”
“阿?”
“也是他小六子!你知道小六子为何要保下夏彷之子么?”
“夏彷不是小六子抓的吗?”
卫科道:“抓夏彷是因为夏彷犯了法,保夏冰是因为夏彷与小六子是朋友!别看夏彷的棋输给了青峰先生的弟子田光眇,但他夏彷还是我大汉国第一国手!什么叫第一国手?就是在汉国里无人能敌,可他偏偏就输给过一个人!”
“你该不会是想说……不会是……”
“就是他!小六子号称开局百步无敌手!他要是出手,哪里有夏彷、田曾波什么事情!田曾波是棋圣的晚辈,小六子根本就不屑于跟他下棋!你知道宋宪是怎么说那十番棋的么?”
“他说什么了?”
“说是夏彷为了在第三天逃跑故意拖延到第十局的!每一局的胜负其实都被夏彷算计在内,最后夏彷为了跟着田曾波去齐国,最后一局,也是在他的算计下故意输给了田曾波的!他的棋力早在田曾波之上了,怕也只有棋圣王凌士与他一比了!但就这样,他都没能下过刘六子,你知道么!”
“阿,我、我、我不知道呀!”
卫科越说越气:“你当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的是银子么?他洒出去的银子,比你每日的花销还要多!他一点也不贪财,而且到处散财。宫里拿了他好处的大有人在!你以为你那点银子真能打得动易淘那样的奸滑之徒?你给的银子怕是连他刘六子给人家的零头都比不上!”
“什、什么?”
“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呢?这是刘六子给你、我、四爷设下局!你入套了!中计了!”
卫淑妃连忙问道:“中计了?不,不是……”
“你想不明白呢?根本就没有什么五皇子怂恿桑农冲击户部之事!五皇子若是与此事有一分一厘的关系,皇上都不可能会让他去朱雀门看情况!易淘是小六子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身他的嘴与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难道就没想过么?”
“我、我不知道呀!”
“小六子让易淘过来一说,你便派人去怂恿桑农,他刘六子能不一早派人盯着你的人么?你的人一出发就得被他的手下给盯上,被人逮了个正着不是很正常之事吗?”
“不、不、不可能!”卫淑妃着急地说道:“他、他又不在长安城里!他此时在榆林府呢!”
卫科咬着牙说道:“他如果人在长安城,根本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他即是安排好了一切,自是要离开长安城而去,才好叫皇上不怀疑是他在从中捣鬼,好让你打消掉所有的念头,照着他的计划行事呀!你傻不傻的呀!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跟我说!”
卫淑妃着急得说:“我、我……我也没办法跟你说呀,你也没进到的宫里……”
“我怎么进后宫呀!禁军那里正在秘密调查细作呢!说是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中,传出宫外去了!我哪里敢进宫见你呀!要避嫌的!你即是能派人去桑农堆里,怎么就不派人与我说一声呢!”
“我、我,是小四说……他说……”
“他又说什么了?”
“他说你秘密与小六子会面,还送了一把琴给小六子……”
“那是我与他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曹相每一次见了小六子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六爷!小六子那般调戏曹相之女,曹相任是一口气也不敢与他生呀!因为曹相知道,他的敌人只有魏王!与小六子斗,他们二人也只能斗一个半斤八两,都没敢说能赢他!你一个妇人,怎么就敢去招惹他呢!”
卫科将话头转向了一边,不愿意让卫淑妃说起自己与刘永铭私下议事之举。“
“不、不是……”卫淑妃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她连忙说道:“宋宪不至于小六子的人吧?我,我、我还有银子!你,你能不能去找找宋侍郎,跟他说一声,只要他把那些人给放了……”
“天真!”卫科骂道:“你入宫这么多年了,如何还这般天真呢?你都被人算计得死死的了,人家还会在乎你手上的三瓜两枣?你觉得你的银子能比小六子的多?你觉得宋宪是那种会收人银子之人?”
“那、那现在怎么办呀?”
卫科说道:“小六子与宋宪是两回事!小六子会给宋宪送消息,但是他指挥不动宋宪,宋宪就只听命于皇上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次要弄四爷的还不只是他小六子,小六子只是从中推波助澜!真正想要治四爷的是皇上呀!”
“皇、皇上!不,不是、不可能……”
卫科着急地问道:“我就问你,四爷现在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呀!”
“你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昨日与我见一面之后便离去了,就没有再回来找过我!”
卫科说道:“我不信你的话!你马上去找他找回来,一定一定要跟他说,皇上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千万别有半句隐瞒!皇上能把他派出去的人都抓起来,说明皇上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你明白了没有?”
“我、我明白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他,只是……只是现在……他要是认下了这罪,那他且不就……”
卫科言道:“此时就不要管那许多了,皇上那必然全知全影,已然是抵赖不掉了!即是上了刘六子的当,就得实话实说才能保住性命!”
“我、我去找皇上,跟皇上说这些都是小六子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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