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在一起的声音发出了重重声响，白夭夭嗓音沙哑，出口责骂的也全都变成了声声破碎的呜咽。
“呜呜呜啊！”
“慢，点……”
路修斯却像是没有全然听到一般。
“一想到你还被别的人碰过，我就难以忍受，哭什么？他有我厉害吗？”
这也能拿来比？
其实白夭夭还是觉得伊安更好一些，至少他对自己很温柔。
“在想什么呢？”
提起那个男人，眼前的人就又是一副走神的模样，路修斯心中妒火更盛。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其他事情，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啊。”
“你！混蛋———”
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满眼都是愤怒不满，“你居然在这里……”
“没人会发现的。”
路修斯笑道：“他们进不来。”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白夭夭的声音还在微微颤抖，哭唧唧着控诉：“你刚刚还，那样说……”
“那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路修斯凄凉的冷笑一声，“比起你在我心上扎的那些刀子，这样的教训太小了！换做是别人，早就已经死了一万次。”
白夭夭的身体越发开始摇摇欲坠，只能无力的紧攥住桌角。
一切都变成自己的错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
他反抗不过对方，嘴上却是凶得要死，“不要这样折磨我……”
“这样怎么能算是折磨呢？”
路修斯在他耳旁轻笑，“欢迎来到我为你精心打造的囚牢。我的……教父大人。”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就不来了。
男人的吻又要落下来，白夭夭躲着不给亲，闪躲间，脑袋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咚”的一声瞬间砸得他头晕眼花。
白夭夭：“……”
哇的一声又狠狠哭了出来。
“笨死了。”
头砸疼还被说笨，也不知道是谁强迫着把他按在这里的。
“你……滚啊！”
路修斯心中又升起一丝不满。
又质问道：“对他那么好，到了我这儿就只会说滚是吗？”
白夭夭感觉到这个男人的醋意了。
因为他更疼了一些。
“可他就是比你好……”不会像你一样只会想着怎么杀掉我。
声音微弱，似乎是怂了，又或者怕疼，不敢被听到。
路修斯也确实没听到，只从他的表情中推测不是什么好话。
“宝贝，说几句好听的。”
这一声熟悉的称呼，让白夭夭的思绪陷入了恍惚之中。
情绪复杂，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多啊……
闭上了双眼不说话。
“宝贝……”
路修斯钳起他的下巴，“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再好一点？”
“我哪里比不上他？我就只是想听到你说一句喜欢我。”
“一次就……可以。”
只是在这一瞬间，白夭夭似乎从男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渴求，甚至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他愣了愣，泪水自眼角流下。
“明明，都是你啊……”
透过被泪所遮挡住的双眼，认真看向男人，“我喜欢的，只有你。”
“你说什么？”
在最后一刻，因他一句话丢盔弃甲，怔怔的后退了几步。
而白夭夭失去支撑跌了下去，试图动一动，却无力的只能做到勾手指，看起来像是被丢弃的布娃娃。
“有本事……就不要变出这么多的样子，如果有下一次，我认不出你，我就……再也不找你了，干脆直接忘掉你。”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修斯瞳孔都在下意识微微放大，“你一直都知道是我？”
“咳……我当然，知道了啊。”
白夭夭没有力气了，一动不动躺在桌子上，阖上了双眼。
“只有你，才会……这么傻，失败了几次还是没有长进。”
路修斯觉得自以为应该是如此的观念被重新塑造了。
正怔愣之际，大门被“嘭”的一声踹开，随后满脸阴沉的伊安走了进来。
“谁允许你碰他了？”
“碰都碰了。”
看到眼前的男人这副模样，路修斯笑得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你又能怎么样啊？”
伊安一腔愤怒掩不住，双拳紧紧握住，攥得咯吱作响。
他抬眸间一眼看到破碎的白夭夭，心疼懊悔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眼前这男人，是自己的恶念，自己也是这样不堪的人。
可自己从不舍得将他折腾这个样子。
“那就只能让你死了。”
伊安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一步步走上前，想要将白夭夭夺回来。
路修斯也强势挡在原地不准他靠前。
“他是我的。”
动作和挑衅的话都都意味明显，“想杀我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的瞬间，伊安已经做好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六翼在身后展开。
“六翼？”
路修斯笑了起来，似乎并没有觉得多意外，语气有几分揶揄，“身为天使长，也会对世间凡人动念吗？”
“米恩当然不是凡人。”
无论大小，只有面对关于白夭夭的事，伊安看起来才会无比上心。
“他是神使，也是我的人。”
似乎是有意要跟对方杠上一般，固执回道：“我的。”
似是觉得这样不够，又继续出言挑衅：“可惜你来晚了，没能亲眼看到我们做什么，否则也就不会说这种好笑的话了。”
白夭夭瞬间头大。
在看着他们打架和劝和间之举棋不定，许久终于想好了应对方式，有些闷闷的轻哼：“别在我眼前打。”
“宝贝，等我回来。”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知道该答应哪个，白夭夭干脆闭上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片刻，两人都消失在了眼前，他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桌面上许久。
不敢动……
“柚子。”
花上了不少的力气，才终于能够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费力穿好衣服的时候，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小主人，柚子在呢。”柚子才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这会儿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立刻给出了回应。
白夭夭闷闷的问：“为什么攻略进度和好感值都没有涨？”
按理来说，至少不该是这样的。
柚子思考了片刻后，认真回道：“要一碗水，端、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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