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每一个碎片衍生出的灵魂，都是作为独立的人物存在于小世界中，也正因为如此，他选择了封存自己的记忆。
否则对每个世界的玄离不公平。
眼前的溟曦，自己真的爱他吗？
还是，只因为他是玄离？
“我的问题让你感到为难了。”溟曦似乎终于恍然醒悟，放开他的手，“是我不好，我不该……妄想奢求那么多。”
溟曦清醒的自知着明明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心中嫉妒。
嫉妒那个拥有他毫无保留的爱的玄离，嫉妒自己再怎么都不是他。
也许从始至终，无非是个替代品。
溟曦也认。
“小白。”
他看着眼前陷入茫然的白夭夭，忍不住道：“你会丢下我离开吗？”
换做是别人，他自然有一万种方式强行将人留下来。
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囚禁的方法，最后却是一个个的舍弃掉。
他的小白怕疼，强硬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而其他方法，关不住狡猾的小狐狸。一个又一个否决，最后终于想出了原因。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舍不得而已。
溟曦又问：“你会不要我吗？”
白夭夭下意识摇了摇头。
自己为他而来，又怎么会不要他？
“那你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溟曦的神色似乎恢复了些光亮。
“我知道，作为玄离的一部分，我注定是要消失的。可现在的我还存在，我真的很想以溟曦的身份和你相爱。”
真正以属于自己的情感，在他的心底，留下一点点位置。
“小白，你知道我不舍得伤害你一丝，不要怕我，不要躲开我，我会难过。”溟曦认真道：“你爱一爱我，好不好？”
是在祈求，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未想过，眼前的男人会是这般态度。
爱就是会不经意间让人变得卑微。
无论什么身份，都众生平等。
“干嘛说这种话让我纠结嘛……”白夭夭甩开男人的手，不满的小声嘟囔，“我脑子本就不大聪明，又想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要爱的人是你，不是你就绝对不行的。”
面对这种情况，努力想着如何解释，脑容量快要炸掉了。
曾经他只知道热烈的爱一个人，从未想过，原来爱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些似乎曾经只是玄离一个人的事，麻烦事他从不去想。
“溟曦……”白夭夭见男人沉默着一言不发，有些沮丧的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孩子？”
毕竟从溟曦的角度上来看，自己的做法的确是有一些怪伤他的心的。
尽管并非刻意。
“小白，你当然不是。”
似乎终于明白了一点点凌知意的心情，嫉妒的火在溟曦胸膛疯长。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燃起，便被主动示弱的白夭夭一把熄灭。
“小白，不要难过。”白夭夭就是他自己挑的小祖宗。
小祖宗不开心，再大的情绪也得先放下来，先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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