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笑:“那就要多谢诸位长辈抬爱了,这是承云的荣幸!
再者,方才林尚书也肯定了晚辈这画的文气价值。
如此算的话,一代大儒佩戴的玉佩赋有的文气,更是价值连城。
晚辈带回去,供奉起来,想必能够庇护子孙后代,将来在书海里畅通无阻了!”
“好好好,说的好!”
林尚书心里纵使再不服气输了此次,却也不能否认对容心羽的赞赏。
这个小丫头,精明至极!
一句话是神,一句话是鬼!
感觉再不收敛,又要吃亏。
反正,这一老一小,算是双赢了。
一个老的拿了画维护了外孙,一个小的得了未来夫婿外祖家的认可!
无论是镇国公府的家风门第,还是顾鎏陵本人,都无可诟病。
反观一直拉长个脸的自家夫人,他们有什么优势?
林尚书至少此次是又认输了的!
容心羽与安平郡主比赛之前,长公主说过花一万一千给她兜底。
如今超出这个价值,谁也不好让容心羽把“价值”五万两的玉佩给捐出去赈灾。
那可就是刁难找事了!
一场小风波揭过。
之后,云曼月的画作是拍出了八千五百两,被林府拿走。
而安平郡主的七千两,被端仪拿走。
后者还是因为安平郡主不想太掉价,让端仪给喊的。
端仪不能帮容心羽不帮她,反正最后银子不是她出。
只是,安国公府一开始还有意拿下。
见端仪郡主一直不让,因此心生几分忌惮,便没敢再追。
差不多就到了午膳时候!
容心羽用完午膳就先告辞了。
前脚刚上了马车,后脚林夫人追着林尚书也出来了。
“老爷!”
容心羽听见声音,抬眸看了一眼。
正好就与林夫人对上,林夫人眼神阴阴的看来。
“回府!”林尚书直接进了马车就说。
林夫人一吓,急忙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随即走远,好几个丫鬟小厮跟着马车小跑。
“小姐,刚才那个林夫人眼神好奇怪!”进了马车后,凝心在一旁说。
容心羽自然看见了。
说起来这个林家,都不是简单人物。
上回她看过林贵妃一派相关资料。
知道几年前,三皇子因为以巫蛊之术诅咒太子,而被罚守皇陵。
巫蛊之术在皇室是大忌!
在这个犯法容易连坐,尤其皇权至上的时代。
儿子都下台了,林贵妃作为生母,也就被罚了三个月份例银子而已。
之后继续在宫里安稳代掌皇后之权。
林贵妃膝下还有一个八岁的九皇子,听说还特别讨夏帝喜爱。
小孩子经常进出御书房,夏帝也不恼。
林尚书执掌兵部多年,地位从未因为三皇子而被动摇。
巫蛊一事,三皇子只他自己受罚,没有连累到其他亲族。
这放在封建王朝,都是有点不可思议的!
可在太子得宠集权的当下,就是发生了。
可见林贵妃一派的厉害之处。
而当初以原主的角度去看,容心羽觉得这时局是太子集权,顶了大半个天。
但一段时间下来,感觉并不是那样的……
……
马车内,林尚书阴沉着脸。
林夫人心里来气,当见这情况,也不免收敛了两分。
“老爷,你这是置气什么?”
林尚书冷眼看她:“谁让你买了云家的画?”
林夫人不解:“我不明白,老爷,云曼月不比那容心羽强百倍?
宁国公府底蕴深厚,不比镇西公府一个泥腿子后代捐出来的爵位强?”
林尚书冷笑:“无知,时至今日,你还敢喊容溯泥腿子?
宁国公府是德妃娘家,你是觉得,云家会因此不帮二皇子,而帮你吗?”
林夫人道:“那容心羽以前不还追着晋王跑?
如今还没定下呢,就一点不知检点,公然画男子的画像!真是不知羞!
她都那样了,咱们还要上赶着吗?”
“你,妇人之见——一”
林尚书揉了揉眉心:“我与你说不通,过段时间,我会让怀意进军营历练。”
林夫人顿时瞪大眼,满脸怒意:“你是何意?
你居然要将那个外室子送去军营?你是想做什么?
我和释哥儿都还没死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林尚书冷睨着她:“她不是外室,是我不愿她在府里受委屈。
你若是做得好这个主母你便做,做不好,便什么也不必管!
只好好做你的林夫人,将掌家权交还母亲。
若是再坏我好事,别怪我容不得你!”
林夫人听得脸色煞白,怔怔看着林尚书,心底终于产生一丝惧意。
世人都道林府后宅干净,林尚书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男子都道他是个惧内的。
哪个主母不羡慕她,说她受丈夫爱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她嫁的也不甚欢喜。
林尚书届时已有心仪女子,便是自小陪伴他的一个通房丫鬟,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林尚书特意将那女人送走,是怕委屈她这个林夫人吗?
不,林夫人从发现那个女人的存在后就闹过。
结果知道,林尚书是宁可休妻也绝不允许她伤那个女人一根毫毛!
后来她想着,府里也没有旁人,林尚书也每日归家,便也没有再闹。
比起那些姬妾成群的人家,她已经很好了。
十几年至今,林尚书待她都算客气。
掌家之权婆母也慢慢交到她手里,她便渐渐得意忘了形。
倒是忘记,那个外室子比自己淮哥儿还年长一岁。
如今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想捧高那个外室子回来抢家业?
还是说,想让那个外室子去勾搭容心羽?
一想到外室子有可能勾搭上容心羽水涨船高,林母就着急!
那她们母子算什么?
不,儿子自小是公公养大,对自己原本只有尊重,少有亲近。
再想起之前儿子对她的冷漠,母子二人分明已经有离心之意……
林夫人是真的感觉到慌了。
……
四月的晴夜,繁星漫天。
黎芳糊周边,很长一段都停放着画舫。
画舫之上灯火通明,偶尔嬉闹与乐音从有的船上传出一派歌舞升平,比白日的湖面还热闹几分。
在热闹的边缘处,一艘灯火昏暗的画舫就显得有些暗淡。
红绡站在岸上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看见远处有马车缓缓靠近,不由得紧张起来。
伸着脑袋看了几眼,认出驾车的是顾鎏陵身边的青延,脚步又踌躇不前,甚至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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