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鎏陵拱手道:“微臣听到了!
另外,微臣也正好要指认太子殿下。”
说着指向凤锦辰的方向:“他并非皇室血脉,而是被人狸猫换太子的假货!”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惊哗一片,甚至有人惊的打翻了盘子。
假冒太子?可是要罪诛九族的!?
这能瞎说吗?
凤锦辰错愕惊慌,指着顾鎏陵就骂:“你这是狗急跳墙,想反咬孤一口!
顾鎏陵,你好毒的心肠,孤曾经一直当你是玲琅的亲弟弟,待你不薄!
却没有想到,你一个贼寇之后,胆敢冒充世家子弟不说。
居然还结党营私,勾结外敌!”
“贼寇之后?”顾鎏陵唇瓣弯起,眸光冰冷的落在凤锦辰身上,“这便是太子殿下为微臣安排的罪名?”
凤锦辰对上顾鎏陵的眼,心中又惊又怒。
自从知道顾鎏陵的身份后,他现在每看他一眼,都觉得心慌嫉妒。
互相指认,他凭什么那么淡定从容?
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一般!
分明,自己才是如今运筹帷幄要他去死的那个胜利者:“顾鎏陵,你别急着狡辩,证人马上就来了。”
说话间,一个女子便被抬了上来。
所有人也都纷纷看去。
“这女子看的有几分眼熟啊!”
“这……这不是之前在公主府的宴会上,被顾大人撵走的那个女子?”
“不用猜了。”容心羽这时先发制人。
“她是我夫君的同门师姐,因为向我夫君求爱不成,所以因爱生恨,几番欲要陷害本郡主。
甚至找人劫杀我与婆婆以及小姑子。
我夫君看在同门情分上,只是略施小惩,未曾要她性命。
却没有想到,毒蛇终究是毒蛇,居然死不悔改,又来伙同外人想要毁了我夫君!”
周围人一听这话,不少对陆悠月产生质疑。
毕竟,公主府那日顾鎏陵弹奏凤求凰,陆悠月的确自作多情的上去迎合。
最后被顾鎏陵一个无情的“滚”字撵走。
而容心羽迎了他白头吟,他欣然接受了那支容心羽吹过的埙。
“原来当初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吕氏惊怒。
容心羽道:“很简单,她赠送给玲珑一只机关镯子。
想要凸显其价值,所以买通贼寇,要对我们下手。
以为关键时刻镯子能伤着贼寇,让玲珑念她的好!”
陆悠月在容心羽说出她收买贼寇之事时就变了脸色。
待婆媳二人一唱一和好一会儿,才有机会开口:“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
是顾鎏陵,他是贼寇之后!
当年他父母是被萧都督剿灭,他故意冒充的镇国公府二公子,想伺机报仇!”
凤锦辰赶紧道:“你可有证据?”
却故意忽略容心羽婆媳所说。
陆悠月立即说:“臣女便是,臣女当年亲看见,我们的师傅将镇国公府的信物交到他手里!
原本,他是没有的!”
说到这里,指向顾鎏陵。
顾鎏陵眸光冰冷的落在陆悠月身上,道:“除此之外呢?”
陆悠月被问的一怔,急忙又说:“你我同门二十余年,我便是最好的证据,那个玉佩不是你的。”
凤锦辰朝夏帝喊:“父皇,空穴不来风。
陆姑娘是人证,同门二十余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鎏陵的底细。
反观顾鎏陵,离家十年,就凭一个玉佩认定身份?
不过是钻了岳母私子心切的空子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能证明身份!”
“太子殿下,陵哥儿是臣妇的儿子,没有人比臣妇更清楚他的真假!”吕氏站在顾鎏陵身边反驳。
凤锦辰道:“岳母,您清醒一些,可不要被一些人给蒙蔽了。”
“朕也以为是!”
却在这时,夏帝突然开口。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沉默了许久的夏帝。
凤锦辰也连忙看了过去:“父皇,你也认为儿臣说的有道理是吧?”
夏帝却看着他道:“当年你走失的时候,再找回来,甚至连信物都没有。”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凤锦辰脸色在瞬间惨白:“父,父皇,您在说什么啊?
现在在说顾鎏陵……”
心中却是惊惶不定。
夏帝冷眼看着凤锦辰,一字一句开始诛凤锦辰的心:“顾爱卿的功绩于社稷江山,都无可否认。
哪怕他不是顾家子孙,也是我大夏忠臣良将。
而他是不是顾家子孙,这是他们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操心。
可他说,你并非太子,这可是动摇国本的谋逆大罪!”
凤锦辰心中又惊又怒,看夏帝的眼神甚至带了恨意。
“父皇,儿臣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能因为别人的污蔑,而质疑儿臣?”凤锦辰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顾鎏陵道:“太子你纵容亲信欺压良民,勾结各府城知府贪墨仓粮,私自售卖。
加上顾元赫、以及安远郡王府如今缠身的谋逆之罪……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精心布局了多年的窃国大案!”
凤锦辰怒吼:“你个贼寇之后,你是在污蔑!”
“太子殿下!”
正在这时,席间的林尚书也站了起来。
凤锦辰一见他开口,就顿感事情不妙。
也不等他说其他话,就呵斥:“林尚书,没让你开口说话。”
林尚书笑道:“太子殿下谋逆窃国还未遂,便要将这大殿当成自己的一言堂了吗?”
凤锦辰脸色大变,慌忙喊道:“林尚书,你疯了吗?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皇,儿臣知道了。
顾鎏陵与林尚书勾结,故意陷害儿臣。
想要谋逆,动摇国本的分明是他们!”
林尚书又说:“其实,江南龙氏女也是三殿下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细作。
好巧不巧,掌握了太子好些罪证。
本来也是想要呈给陛下定夺的。
而且,人已经在宫外候着,随时可以传唤。”
容心听得这里,知道林尚书是想趁机为龙云双洗白。
想来龙云双如今在三皇子那边颇得信任。
但这个如今不是重点。
跟着冷嗤:“众所周知,我夫君此前赈灾、治瘟疫,找出藏粮。
面对灾情,我夫君与我都是积极捐款。
这是贼寇之后会做的事吗?”
夏帝轻哼一声:“若这是贼寇之后的做派,朕倒宁愿这江山让给贼寇来坐。
而非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天下百姓性命,灭绝人性的畜生!”
说罢抬手掀翻桌案上的东西,瓜果顿时洒落,砸在凤锦辰脚上。
凤锦辰吓得双腿一软,眼圈已经恨红了:“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您就信了他们这等空口白牙的污蔑?”
“证据?你以为没有吗?”夏帝冷嗤。“孤只是想看看,尔等能够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顾鎏陵这时开口:“乌州知府早就在天牢内,还有太子殿下您通敌的罪证,装满了两箱子。”
说着话的时候,眸光扫了一眼在场的诸国使臣。
不管场面多么哄闹,南业与西辽两边都噤若寒蝉,脸色不明。
肯定是要担心的!
凤锦辰通敌叛国,通的是谁?
夏帝要不要追究?
“不,你撒谎,肯定都是假的!”凤锦辰目眦欲裂。
之前还存疑,那玉佩上的秘密,如今已然对顾元赫的话深信不疑。
因为他占了顾鎏陵的位置,顾鎏陵想回来。
所以,才背着他干了这么多足以让他被干刀万剐的事!
事情已经到这里,凤锦辰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尤其夏帝在顾鎏陵说了那些话后,是沉默的态度。
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凤锦辰不禁疯狂大笑,指着夏帝:“哈哈哈,父皇,儿臣知道,您老了,老糊涂了。
既然你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让儿臣来做吧。”
边说边往后退着走了几步。
夏帝皱眉:“混账,您想干什么?”
凤锦辰一抬手,顿时,大批手持兵器的人涌入大殿内。
夏帝惊怒:“你反了你!”
凤锦辰笑意疯狂:“父皇,御医之前就说过无数回了。
您已经老了,最近精神也不大好,应该好好休息。”
“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沈首辅震怒,“就算你登基,群臣也不会服你的!”
这还是当着外邦使臣的面。
凤锦辰不知道自己不能服众吗?
他自然知道!
本来,他只是想当众揭穿顾鎏陵,让他被撤职,再谋以后。
哪怕顾鎏陵再优秀,但一个贼寇之后却不可能继续当政。
顺便,震慑一下老三。
让他看看,与他作对的下场。
结果出乎意料,顾鎏陵、容心羽、林尚书……一个接一个与他对抗,反甩出那么多他的罪证。
最要命的是,老东西居然不信自己。
而且,关于那些罪证,夏帝也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自己早就在瓮中!
他走投无路,只能走最坏的一步。
也幸好,他这次把事情想到最坏,早有预谋。
“你们这群蠢东西,不信孤不要紧。”凤锦辰眼底疯狂尽显,“等父皇的病好了,再给你们解释!
现在,送父皇回宫,将顾鎏陵与林尚书给孤拿下!”
凤锦辰话音方落,就觉眼前黑影一闪,下一刻,脖子便落入顾鎏陵的手心。
凤锦辰神色大骇:“顾鎏陵,你想做什么?
你敢当众弑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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