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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柔嘿嘿一笑,“陛下何必言谢,岂不是折煞烟柔了,这只是烟柔随心想來,至于能不能真的可行,还有待陛下和重臣商议才行,您可别把功劳记在我的头上,小心我还吵着让您杀了那慕容仁心。”
“唉,他真的,不说了,朕知道你不想听。身上的伤可好些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你自己呢,总是把自己弄伤,你可知道,有人为你担心不已?”他一下子便握住了她的手,那修长的手指上,似有细微的汗珠。
柳烟柔本能的想抽回手來,却只是一缩便放弃了。“陛下不该为烟柔担心的,烟柔,命该如此罢了。”
“不,谁说的,即使是命,朕也要将他扭转,做朕的皇后吧,朕会保护你,从今以后,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朕是天子,你要相信朕!”捏着柳烟柔的手微微用力,慕容玉川期许的眼睛盯着柳烟柔,她就是不肯与他对视,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皇上,这,很晚了,皇上龙体要紧,还是回去休息吧,烟柔需要时间,记得两年前陛下说过,不愿与烟柔成为一对怨偶,说愿意给烟柔时间,如今,陛下这样突然,烟柔着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柳烟柔低垂着眼睛,有些心虚,生怕他问,难道两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幸好他沒有,他松开了她的手,“是朕太心急了,朕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吧,朕会让绿鹦给你熬些补血的药,你看你小脸苍白的,几乎沒有半点血色。”
柳烟柔默默无语,募的,她发现了一处不对的地方,是了,以前只道绿鹦是太后身边的人,所以那时候被囚禁在太后宫中,便是由她照顾的,而如今,慕容玉川对她如此信任,岂不是说明,她就是他的心腹了?或者是太后推荐的,或者一直都是。
她被锁在太后宫中的一举一动,他岂不是都知道,咦,当时有沒有过什么,让他怀疑的事情发生呢?她实在是想不起來了,罢了,现在再想那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出得院子,绿鹦福倒在他身边,“主子,她经常在梦中唤一个人的名字,绿鹦会好好照顾她的。”
慕容玉川脸色一变,“还是如此吗,柳烟柔,你好,你好啊!”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绿鹦跪在那里,眼中闪动着怆然,他从未正眼瞧过她,大概也早就不记得年少时不经意的出手相救了吧,在他而言,那是多么平常的,而与她,却愿意倾尽一生去报答,柳烟柔呢,她凭什么,她心里喜欢的,明明是另外一个男子,他又何必如此呢,她不懂,却也只能爱屋及乌般的悉心照料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她把床的位置调整的很好,窗外月光如洗,散在眼前的地面上,有种梦幻的感觉,多少次,她盯着这夜色发呆,想着远处的他是不是也在看同一轮月色,想象会不会看着看着,他便踏着月色而來,与她相拥,可是每每失望,却又每每怀揣着一线的希望。日子居然也这样熬下來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御书房里,龙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扫在了地上,慕容玉川把自己关起來,谁都不准靠近,他很少有这样的状况,吓得内侍和宫女们在外面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两年了,他们分开两年了,到现在居然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叫着他的名字,真是可气,可恨!
折腾了许久,他大喝道,“今日之事,若有一人外泄,朕就将你们一干人等全都处死.....株连九族!”昂首挺胸的出得御书房,他大喝着吓唬大家,“还不给朕收拾好!”复又恢复了之前的气势,心头之恨,若镜花水月,了无痕迹。
押解着犯人的他们,陆续朝了,好巧不巧,慕容南锦比傅尔杰他们更早了一步。
阿依达被软禁在静心堂,而慕容南锦在觐见皇帝时,慕容玉川便将他经过改良后的想法说给他听。“南锦,你以为如何?”
慕容南锦沉思片刻,“怎么样算是恩威并施,我们又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呢?”
“这就要看你了,南锦,朕苦思冥想,如今阿依达贵为新一任的契胡可汗,需得从他身上着手才是,只是相比之下,你这个表兄,还是你比较了解的。”慕容玉川谈笑间把这个难題丢给了睿王爷。
“是,臣弟定会想办法,请皇兄稍安勿躁。回禀皇兄,臣弟的外公确系死于年事已高,身子虚弱,阿依达曾经亲口承认,他不会把这件事怪罪在我泽之国的头上。”慕容南锦暗暗叫苦,让他如何是好,这人心,岂是好拿捏的,慕容玉川是想考考他,还是故意给他出难題,好找机会治罪呢。
“南锦,你又给朕吃了一颗定心丸,怎么样,在海上他可曾威胁与你?”
“放心吧,陛下,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请陛下切勿有所疑惑,这下马威,倒是先立的好,也好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慕容南锦微微思忖,“大将军可还要回來?”
慕容玉川一甩袖子,“此事不宜再交给他去,连日來南征已经让他疲累了,朕属意交给你去办,以你王爷之威,定能更有效果。”
恭敬的施礼,慕容南锦道,“那么臣弟便静候皇兄的圣旨了,臣弟这就去准备,至于那阿依达,臣弟恐怕分身乏术,还请皇兄赐教。”
“你不在之日,暂且让朕烦心吧,此次前去,多则一月,少则数日便会回來,朕等着你的好消息。朕对你很是放心,只是有一点,你的身体,可支撑得住?”慕容玉川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皇兄不必担心,臣弟还记得小时候,皇兄就常常跟臣弟说皇兄的抱负,皇兄便待我好,臣弟怎么也得帮助皇兄达成心愿!”如此,慕容南锦便退去了。只等着傅尔杰领兵归來,他便可以去契胡立下战功,只得打的他们心服口服,谈判什么的才能有希望。待一切了结之后,他愿做一个闲散王爷,不再参与任何朝中事务。
柳烟柔有一件事说错了,鸟兽尽,良弓藏,是千古良言,但为着此次改革之事,他和父皇,替皇兄承担了大部分的怨毒,便是谋求自保,也已自顾不暇,又何來的时间和经历,去谋反呢,皇兄睿智,又如何不明白,他还是小时候那个处处护着弟弟的哥哥,永远都不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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