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在被她抱进怀里之前洛梵的大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此刻终于心满意足的落下,趴在她的怀里,嘟囔哽咽:“娘亲……”
魏筱白的眼泪潸然而落,紧紧的抱着洛梵精壮了不少的小身子,哭着哽咽:“洛梵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
被娘亲紧紧抱在怀里的洛梵只是哭泣也沒空应答,一个劲的摇头,眼泪也随着他摇头的动作而落下,落在魏筱白的手背上带來一阵温热。
许是被他们的哭声感染,原本睡得还算踏实的孩子突然抿着秀气的唇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的开始哇哇大哭,洛梵愣住了狐疑的转头望着婴儿床里面的两个小婴儿,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
“娘亲,这两个孩子……”他明白了,这两个孩子便是当初还在娘亲肚子里的小娃娃。
魏筱白也有些脸红了,小声的解释道:“是一对龙凤胎,女儿叫叶慕君,是你三爹的孩子,儿子叫席尙晟,是你二爹的!”
双生子还能有两个父亲,这实在是闻所未闻是事情,洛梵不由得擦干眼泪趴在婴儿床边仔细的凝望着里面的两个小孩子,禁不住赞叹道:“娘亲,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们來自不同的父亲,当然不像了!”魏筱白还沒有开口解释,被忽略好久的叶奉坐到床边,拍了拍魏筱白的后背给她顺气解释道。
洛梵回头冷然的扫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的问:“你是谁,娘亲新娶的四爹!”
无语,两个大人想当无奈的摇了摇头,叶奉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拔出耳后的银针,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露出自己原本的脸,果然,人皮面具一揭开洛梵的大眼睛中再次蓄满了眼泪。
“三爹!”欢呼着扑进叶奉的怀里,此刻的洛梵才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爱哭爱笑仿若还是个孩子。
叶奉轻柔的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颠了颠笑道:“重了不少,看來这一年來你很辛苦!”
“不辛苦,我一想到日后娘亲还要我來保护,我就明白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话有些蹊跷,即便是魏筱白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洛梵,你知道娘亲是诈死吗?”
“不知道!”洛梵回答得毫不犹豫,深出了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为什么娘亲出了事情三爹却不见了,大爹也只是给娘亲把脉之后就离开了,从此音讯全无,将一切都丢给了二爹,最初我也伤心得要命,只是后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就在想或许娘亲并沒有死,只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说不定等哪一天会突然再出來,然后和我道歉说她沒有死,我等到了,我真的等到了!”
看着洛梵越说越高兴的小脸蛋,魏筱白和叶奉都有些后悔,不该让洛梵那么小就要承受这样的疼痛和绝望,自然也不该这般对待席沉梦,席沉梦这一年多都被囚禁在魏国皇宫,至于过得好不好谁又能知道:“你二爹他……还好吗?”魏筱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生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不好!”洛梵回答得异常坚定,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名叫怨怼的光彩:“娘亲,你不该欺瞒我们的,你不知道二爹被你的死已经打击成了废人,自从你走后,他赶走了将军府所有的人,每天都在酒窖里喝得半死,之后要不是安贵妃将我带入宫中,只怕孩儿早就被饿死了!”
一想起那段时间的黑暗生活洛梵的小心脏都忍不住在发抖,隔了一顿又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魏国皇宫营救,想然要不了多久那边便会传來消息!”
魏筱白望着眼前长大不少的洛梵心头百感交集,这个孩子只有八岁,是她将他的纯真都给折磨光,是她的愚蠢让孩子便成了这幅模样:“洛梵,对不起!”
满是愧疚的道歉却让洛梵皱了眉:“娘亲,你沒有对不起我什么?即便你沒有演这么一出戏,我还是会被带去凌霄宫的,凌霄宫的上一任宫主凌霄花和安贵妃是挚交好友,她们早已经商定待凌霄花去世之后凌霄宫将交给我!”
魏筱白震惊不已,略带愤怒道:“你是我的孩子,她们凭什么做决定要你接受凌霄宫!”对凌霄宫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沒有,几次三番的想要抢她的孩子,沒想到早先一步就已经抢走了她的洛梵。
“娘亲稍安勿躁,孩儿是这般想的,凌霄宫在江湖中的势力很大,实力与木天痕的无殇宫不相上下,既然无殇宫能让天下人闻风丧胆,那么凌霄宫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若是凌霄宫的宫主是我,那么对娘亲和弟弟妹妹的安全都有保障,既然是我凌宵宫主的娘亲和弟弟妹妹,世人谁还敢惦记,即便是那江湖追杀令,只怕也沒人再敢出钱将娘亲的名字记上去,沒人敢和无殇宫的为敌,同样也沒人敢公然得罪凌霄宫,冒着被凌霄宫数千宫人追杀的风险而來算计娘亲的性命!”
言之有理,只是魏筱白还是会心疼,这个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洛梵,你为何知道得这么多!”
“这一年來我都跟着木天痕学习剑法,凌霄宫的独门剑法我也练得得心应手,娘亲不要看孩儿年纪尚小,但此刻只怕是三爹与我交手也未必便能沾到便宜!”洛梵高高的昂着头,笑得很是得意和骄傲。
魏筱白心疼的拉着他的手,入手的触觉惊得她急忙摊开洛梵的小手仔细看,那小手掌心里满是茧子,厚厚的一层哪里还看得出昔日柔嫩白皙的样子:“洛梵,你受苦了!”
“娘亲,这不是受苦,娘亲不是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孩儿现在很相信这句话,凌霄宫如今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下一步便是整个花国,娘亲,木天痕的目的最初便是花国,良妃那个贱人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已经被立为太子,我倒要看看一个连奶都吃不好的小贱种怎么当皇帝!”洛梵的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这样的恨意惊了魏筱白的心。
“洛梵,你……”魏筱白禁不住喃呢?洛梵的眼似乎刚才一瞬间变成了红色,那般妖冶的颜色如同入了魔道。
洛梵伸手蒙住魏筱白的眼睛,依偎在叶奉的怀里,甜甜的道:“娘亲,三爹,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以前是孩儿太弱小才会让娘亲和三爹被人欺负了去,如今孩儿已经长大了,孩儿已经会很多种剑法,以后让孩儿保护你们,绝不会再让你们被人欺负了!”
这孩子净说些让人心疼的话,事实上魏筱白和叶奉的心都为他疼了,叩叩叩的三声,雪颜敲了敲门,魏筱白和叶奉洗漱完毕之后对洛梵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洛梵欢喜的过去开门,雪颜一手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
食物的香气传入鼻腔,洛梵欢喜的坐到桌子边等着开放,他已经好久好久沒有这么开心了,无花倚在门框上,双手抱剑在胸前望着欢天喜地的洛梵,出声问:“宫主,我们何时回宫!”
闻言,洛梵怒眼瞪过去,甩手抓过桌上的杯盖便砸了过去,无花下意识的反手接住,却沒想到那杯盖刚被开水温过很是烫人,哐当一声杯盖落地碎成两半,无花苦笑这小东西倒是长了不少脾气:“你不回去么!”
洛梵冷然抬眸,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你想管本宫!”
“不敢!”无花嬉皮笑脸的摆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闷声道:“只是想提醒你,凌霄宫现在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太平,更何况,木天痕他还在凌霄宫等着你!”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來多嘴!”洛梵怒了,手已经抓住了桌上的烤鸡腿却被魏筱白一把摁住了手背,抬眸对上娘亲担忧的眼,微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指着烤鸡笑着撒娇:“娘亲,孩儿想吃鸡腿!”
“好,娘亲给你切!”刚才洛梵眼眸闪过的杀意她看得清楚,这种凌然的杀意以前经常会在叶奉的眼里看到,刚才那一瞬间洛梵想要拿的是这切烤鸡的短刀,他想要杀了提醒他的那个女人。
魏筱白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无花,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下意识的问:“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
无花凝眸望着她,仔细的看了好半天之后摇头:“沒有,我不认识你这张脸!”
不认识她的这张脸,魏筱白耐不住笑了,对叶奉轻笑着点头,叶奉便洗过手从她的脸上揭下那张美人皮,无花一直都凝眸望着她,待看到她的原來面目时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吐出她的名字:“段如思,你果然沒有死!”
“哦,听你的语气,你也怀疑过我是诈死!”魏筱白挑眉,倒是沒想到这个无花如此聪明,莫非她诈死的伎俩很拙劣,竟然被这么多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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