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淑!你污蔑我!”
彭瑶心里害怕极了,这件事彭淑怎么也知道?她做得很隐蔽!之前也试探过了,她根本不知道呀!
“没规矩,我是你大姐,你竟直呼我名字?这就是你们三房的教养吗?”彭淑目光冷幽幽扫去,看到彭瑶又惊又怒,她咧嘴一笑,无比灿烂。
第一世她确实不知这事,可前世她查清楚了,比彭瑶她自己还要清楚。
魏国公四姑娘郑娴雅倾慕四皇子,这彭瑶还能忍?直接在乞巧节那日,设计郑娴雅当众落水,被救起后,衣衫不整,损了名声。当时闲言碎语,闹得满城尽知。魏国公没办法,只能送女儿去清修了。
前世彭瑶这还不肯放过人家呢,后来更是让人强了郑娴雅,郑娴雅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妙月庵。
“曾祖母!大姐污蔑瑶儿!她恨瑶儿损了她的身子,她想要瑶儿去死。曾祖母,您要为瑶儿做主啊。”
彭瑶扑到太夫人脚边跪下,抱着太夫人的双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淑儿,这件事,不可玩闹。若传出去,会使我们彭家与郑家交恶。”太夫人心里其实更愿意相信彭淑肆意报复,可这件事又太大了,若是真的,那彭瑶就太不小心了!
万一除了彭淑,还有别人知道呢?
魏国公府可不是梧桐巷周家可以随便拿捏。魏国公府与彭家属同开国功臣之后,不怕彭家的。
“是不是真,曾祖母问问瑶妹妹身边的人不就知道了?不过……”彭淑顿了顿,讥讽一笑,“想必瑶妹妹身边的人,要先假装什么都不知,被打板子后,便会假装熬不住酷刑说出实情,而那实情就是我指使的。对不对啊,瑶妹妹。”
她笑盈盈走到彭瑶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从设计郑娴雅开始,便准备好了退路。不东窗事发则好,若东窗事发,我就是你的替罪羔羊。”
“我没有!”彭瑶泪眼蒙蒙,拼命地摇头,可怜极了。哪怕是猜测了个大概的太夫人,也不忍心去苛责,反而想呵斥彭淑吓着了她。
“大姐姐知道得那么清楚,焉知不是你害了娴雅姐姐人,然后嫁祸给我?别人不知姐姐你的心思,我可是清楚,你与娴雅姐姐一样,都倾慕四殿下!乞巧节那日,娴雅姐姐伺机接近四殿下,你嫉恨她,所以你害她落水,毁了名声。”
她凄凄艾艾的抹泪,说得泪声俱下。
彭淑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什么老黄历,还拿来说?
“妹妹真是巧言善辩,你不是说我勾引贤王吗?怎么?我现在连同四皇子也一同勾引了?还有,你说我倾慕四皇子,证据呢?衙门断案都要证据,你难道又想凭着一张嘴,就让我爹打死我?”
再次被讥讽的彭柏涛,将吴然娟扶起来后,已经站到一旁,听着女儿张口闭口,不顾女儿家名声,又气又怒,又没脸。还有几分,抗拒的愧疚。
“那大姐姐说我害娴雅姐姐落水?难道不是空口无凭?”彭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说得急切极了。
彭瑶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呢。
去找证据这种事,她才懒得找。不过,办法总比苦难多,想引彭瑶自招,还是简单的。
“你方才说,郑四姑娘倾慕四皇子。瑶妹妹,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自然是听说的!”彭瑶一颗心怦怦跳。这种事,大家都很克制,就算倾慕,也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也倾慕四皇子呀。这才能从细枝末节里,看得出郑娴雅同样喜欢四皇子。
“听说?你听谁说的?郑家是什么人家?是那任人评头论足的普通人家?若不是那日好些贵人瞧见郑四姑娘衣衫不整,怕是妙月庵都不必去。还有,郑四姑娘闷葫芦一个,她娘都未必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她伺机接近四皇子的?难道你时刻关注四皇子?还是你时刻关注人家四姑娘?”
彭淑一连串问题,问得彭淑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她才哽咽道:“每每见到四皇子,都看到他着了一身素雅,大姐姐屋里便也素雅。整个京城都知道,四皇子喜欢马,大姐姐便让人打造了个万马奔腾的暖炉。”
“瑶妹妹对四皇子还真是了解,我竟不知这些。我屋里确实有万马奔腾的暖炉,只不过我是给二哥的。之所以留在屋里一段时间,不过是担心曾祖母不喜,才迟迟没有送过去。还有,我院里是不是素寡,曾祖母转身进屋看一眼便知。”
阿影站在旁边,为彭淑捏了一把汗。听到此时,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姑娘早早把那些素雅的布置撤换了,暖炉也给二公子了。
太夫人以前从未来过彭淑的院子,通常都是彭淑去寿松院伺候。她有心维护彭瑶,便转身进了沉香院,打算亲眼看看。
然而,沉香院里,布置嘛,说好听些是朴素,说难听些便是寒酸,淡雅谈不上,毕竟帐子是彩云色的。而那柜子里的衣裳也少,就几件,也都颜色比较鲜艳张扬。
至于雕刻万马奔腾的暖炉,更是没有。只有一个颇有年头的旧暖炉。
“瑶儿,你还不说实话!”
太夫人声音沉沉。看过几十年风云沉浮,她心里早已有数。只是,她更倾向于彭淑手段高明,而不是相信她无辜。
盛怒的同时,更多是担心彭瑶的未来。这般手段,做什么都被发现,以后可怎么办!
“曾祖母明鉴,瑶儿真的没有。”彭瑶崩溃了,她都想说彭淑是妖怪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淑儿,你随曾祖母来。”
太夫人已经不想听彭瑶狡辩了,她由惠妈妈扶着进了沉香院,没让其他人跟。
彭柏涛想跟,她一个眼神便让彭柏涛停下了。
“你刚回京,想必还有政务要处理。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只管把政务处理好。”太夫人这言外之意,便是不让彭柏涛插手了。
彭柏涛看了看女儿,见彭淑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心里的怒气又添了几分,这个不孝女,以为有理了就可以目无尊长?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跟她那个娘一样!
心里有怨气,便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吴然娟伸长脖子,担心彭柏涛为彭淑出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然而转眼便瞧见彭柏涛去了前院,她不由得满意地笑了笑。
彭淑压根不指望能得到父亲的维护,三辈子加起来,都不可能!
她进了沉香院,施施然先坐下。
“淑姑娘,太夫人没坐,你作为晚辈……”
“惠妈妈,你一个下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彭淑直接打断她的话,“别以为你是我曾祖母的丫鬟,就可以教训真正的主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惠妈妈心头咯噔一下。淑姑娘果然不如以前好拿捏了,以前她对寿松院的所有人,哪怕是个粗使丫头,也都客客气气的。
“淑儿,自从你身子有损后,气性就大了。”太夫人在彭淑对面坐下,“罢了,到底是瑶儿对不起你,曾祖母不怪你。今日,曾祖母特意将你叫进来说话,你可知是为何?”
“不知。”彭淑给自己倒了杯茶,自己喝,没给太夫人。
太夫人忍着没发作,耐着性子又道:“这件事除了你,和有你院里的人,还要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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