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一个星期转眼过去,季蓝的弟弟并不见丝毫动静,仍然沉睡着,季蓝透过探视窗看着监护室里带着氧气罩的青年,他浑身插满管子,心电波在屏幕上规律的跳动着,只能靠机械和氧气罩上呼出的白雾能够证明他的生命迹象。
“他会醒來的!”杜晨宇在一旁轻声道,不是安慰,而是他的直觉这么肯定。
季蓝回望杜晨宇:“谢谢你!”
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苏醒概率最大的周期结束了,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季蓝的弟弟却不见任何醒來的迹象,他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再次淹沒在漫长的等待中。
天气已经步入了最炎热的夏季,路面被似火的骄阳烤的不断往上冒热气,杜晨宇下班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开车到了医院,半个月來,天天如此,可病房却一片静寂无声,每次看见病床上那人,都唯有长叹一声,面对几近绝望的季蓝,杜晨宇不知道该怎样宽慰她才好。
杜晨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感受着病房空调微凉的清爽感觉,季蓝为他递上一杯水,然后站在床尾沉默着。
“对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呢?”杜晨宇询问道。
“他叫季迟!”季蓝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他。
“季迟,是迟到的迟,呵呵……真贴切呢?季迟,季迟……”杜晨宇回味着这个名字,他反复的念叨着:“季迟……季、”
杜晨宇的声音突然顿住,他直愣愣的盯着季迟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刚才,他分明见到季迟的食指动弹了一下。
杜晨宇回头向季蓝求证,仿佛是在问“你也看见了!”而季蓝则是很肯定的大力点头。
杜晨宇大喜过望,凑近季迟耳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清朗的声音又带着点点磁性的成熟感,就像一只温柔的手在轻抚人心:“季迟,季迟……你醒醒啊!”
季蓝目不转睛的看着弟弟的手,这一次,毋庸置疑的,季迟的手真的动了,五指收拢,又微张……像是生命萌芽时的悸动。
季蓝欣喜若狂,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失措的站在床尾看着季迟,害怕这一切只是个梦境而已。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啊!”杜晨宇头也不回的呵斥道,目光仍紧紧盯着季迟:“季迟,听得见我说话吗?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季迟,季迟!”
杜晨宇差点就着急的用手去拍季迟的脸了,可任他怎么呼喊,季迟始终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丝毫反应。
就在这时,杜华与一众医生赶到了病房内,杜晨宇让开,方便杜华为季迟做检查。
杜华俯身,先是照射了季迟的眼睛,瞳孔很明亮,且聚光很好,初现醒來的征兆,一番简单的检查后,杜华留意了一下旁边仪器上的心电波,就在前两分钟,季迟的心跳还出现了异样,现在又恢复如常。
杜华了解了一个大概,起身看着杜晨宇,询问刚才的细节:“他刚才表现的是什么样的反应!”
“手指伸缩了一下,再然后是手握拢了又松开!”很微小的动作,但杜晨宇却很努力的去回忆,仿佛刚才的是什么天大的动静。
“那是不是有某些外界因素的刺激呢?”
“当时只有我在叫他的名字,和他说话,呃……除此以外就沒有别的了!”杜晨宇俊眉微蹙,思忖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外界刺激。
“就是你的声音!”还不等医生下任何结论,季蓝神情激动的站在杜晨宇面前,十分肯定的道:“一定是的,你的声音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才有反应的!”
“我……我的声音!”杜晨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声音能有这么大魔力吗?
杜华在一旁了然的点点头:“晨宇,这个可能性非常大,长期昏迷的病人有时候醒來是靠一个非常偶然的契机,也许你叫病人的名字时,在他脑海中造成了很微妙的冲击,继而产生身体上的条件反射!”
这样专业的定论一下,从这天起,杜晨宇的声音就充盈了整个病房,缭绕在季迟的耳边。
他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叫醒这个贪睡的年轻人。
从朗诵诗集,到阅小说,清唱情歌,以及,不停的呼唤……季迟,季迟,季迟……
时间又这样过去了一个星期,季迟却沒有用任何反应來回报杜晨宇的努力。
嗓子嘶哑倒也无所谓,而整天一声声的叫着季迟,即使回到家,杜晨宇脑子里仍然嗡嗡作响,到处回荡着季迟的名字。
对此方轻唯感到大为不满,醋意熏天,但对杜晨宇的行为却一直都是默许的,从头到尾,他只给此事作了一回认真的评价,他说:“晨宇,你太过于善良了……”对我抑或伤害你的人都如此慈悲。
杜晨宇自问,他善良吗?不,他从不随意施舍善良,他帮季蓝,只是因为她沒有触及他的底线……因为他们命运的相似,或许,还带有为方轻唯还债的成分在里面,季迟只不过是他们在利益之战中不幸选中的牺牲品。
杜晨宇喝了一口罗汉果茶,润了润嗓子,接着刚才的小说段落往下念,间或时不时的看一眼病床上沉睡的人。
“你先回去吧!我想今天不会有什么变化了,你家里也还有事!”季蓝轻声打断杜晨宇,温言提醒他。
杜晨宇合上书本:“那好,我明天再接着來!”
临走,他回身看了一眼出來送他的季蓝,心里有些微妙的感受,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已经魂不附体,好像有什么力量会驱使她在心愿完成后,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浪。
夏天的傍晚闷热难耐,高温让周边的一切都停止了风吹草动,而如此的平静,好像是暴风雨來临的前奏。
杜晨宇摆摆头,驱赶走了心中的臆想,开车回到家中,而饭厅里,已经满屋飘香,方轻唯不在,做饭的是林施芸,那种久违的,妈妈的味道,可以勾起一切有关童年美好的记忆。
杜华也后一步到家,他现在担任医院的院长,整天忙碌不已,一切好像又都回到了以前的老样子。
“小汀呢?”杜晨宇洗手入座,饭桌上沒有见到那抹活泼的身影。
“已经吃过了,最近期末考试,孩子太累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吃完晚饭后,林施芸与杜华在客厅看电视,而杜晨宇则去了浴室洗澡。
他脱下衣服,打开淋浴,莲蓬头洒下的热水将一天的疲累与烦闷冲刷殆尽,杜晨宇单手撑在淋浴间的墙面上,闭着眼睛让水顺着头顶流过他的面颊,然后他呼出一口热气,用手抹净了面上的水流,忽然,他看见浴室的地面上倒映出一个人影。
杜晨宇顿时提高警惕,他猛然转过身去,正好撞入身后人的怀抱,在看到那人的脸后,骤然紧绷的神经一下又松懈下來。
“混蛋,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跟幽灵一样!”
方轻唯把杜晨宇逼到淋浴间的一角,脸上挂着妖冶魅惑的笑容:“想不想我!”
杜晨宇无法挣脱,却也拒绝回答他的肉麻问題,转而道:“你怎么溜进來的,我爸妈沒发现你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題,这么多天沒见,说,你想不想我!”
“不……呜~”
想字还未來得及脱口,就被一个野蛮的狂吻封在了嘴里,思念早已不用语言來诉说,两人不停的换位接吻,辗转缠绵着,浴室里的热气把激~情的温度蒸腾的越來越高。
方轻唯的手滑过杜晨宇线条优美的脊背,來到了他股间的禁地,手指探进了紧闭的狭窄身里。
杜晨宇抓住方轻唯的长发,毫不怜惜的把他扯开:“你想干什么?在这里!”
“对啊!”方轻唯回答的理所当然,完全把头皮上的疼痛忽略不计,再次凑过去亲吻杜晨宇。
“绝对不行!”
“行~”方轻唯死皮赖脸的磨蹭的杜晨宇的上半身,转移了注意力后,再攻击下盘,挤进了两条修长的大~腿之间。
男性的象征紧贴在一起,两根硬物瞬时被摩擦起火。
方轻唯抬起杜晨宇的一条腿,跨在自己的腰上,杜晨宇不明所以的配合着,直到方轻唯抬起他的另外一条腿,他才知道,这家伙要在这里站着做,,。
这样的姿势,让硬物将将对准了私-密之处,水流沿着股-沟滴到那里,恰好做了润滑,一举进入,水声四起。
“啊嗯……”
激烈的感觉似电流般从脊背直冲大脑,杜晨宇把头使劲朝后仰,发上的水珠甩到了身后的镜面上,留下迷离暧昧的画面,他紧紧抱着方轻唯,双腿夹紧他的腰,浑身肌肉紧绷着保持这个姿势,加之被进入的快~感,真是刺激到要死……
方轻唯嗤咬着杜晨宇的脖颈,火热的舌头舔过他的锁骨,弄的他又麻又痒,而让神经感到欢愉的,却是那一丝丝从中传递的刺痛。
“方轻唯……嗯,啊………啊……你不要……该死的……你不要狠命往那里……嗯……别戳那里,,,,嗯……”
“哪里,这里吗?还是这里,这里,,,这样戳,还是这样,!”
“啊--呜~~嗯……”尚存的一丝理智让杜晨宇压制住了那脱口而出的高声叫喊,只从喉咙里溢出难耐的低吟,持续不断的颠簸已经快让他晕眩,方轻唯的乌黑柔韧的发丝在他手中缠绕,然后一根根被拉扯断掉……
头顶上的莲蓬头还在不知疲倦的喷洒着热水,好像要把这一室的销~魂沸煮成熔岩,将人焚成灰烬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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