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轻唯,我好累!”
“我新找了一个助理,以后多给你放假好不好!”
“我沒有那么娇贵,我这里累!”杜晨宇陡然拔高声调,激动的指着自己的心门,他翻身上了床,背对着方轻唯侧躺,将颀长的身躯蜷缩起來。
倔强中透着一触即发的敏感和脆弱。
方轻唯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从后面搂住杜晨宇,用与他一样的姿态蜷缩起身体,两具身躯紧贴在一起。
方轻唯生來就是被束缚的命运,他反叛了,挣扎逃脱了,但仅此不够,他还必须要去战胜强大的对手,因为对方始终不肯善罢甘休,他就像一条冬眠的蟒蛇被激怒了,他开始回击,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有时候,方轻唯甚至在一念之差下想将所有的事情对杜晨宇和盘托出,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在摇摇欲坠的局势下,如果冒险失败,便将落入万丈深渊,他绝不允许出现一丝意外。
方轻唯设下的局,把心爱的人算进去了,连自己也一块儿算计了,真真假假,欺骗与呵护,伤害与真心,都是他施加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管做了什么?他的目的从來不是出于伤害。
可伤害了就会留下伤口,即便是无心,也会致命。
他当然知道杜晨宇今天之所以这个样子,全是自己逼的,可已经覆水难收,所以每当这时,他就会不断默念,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
方轻唯主意已定,他要亲手为杜晨宇描绘那空白的三年,他不会胡思乱想便沒有现在的痛苦。
……
杜晨宇这几天在家休息,头上顶着一圈绷带,也不好到公司去招摇,可他的心情并沒有因此好起來,他见不到方轻唯就心神不灵的,倒不是他多希望两个大男人整天黏在一起,而是季蓝的话,楔在了他的心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戒不掉冰葬,寿命绝不会超过五年……
虽然他现在表现的很健康,甚至精力比常人更旺盛,但这让杜晨宇更加的担心,他害怕那人即刻就会消逝在他面前,沒有一点预兆。
而冰葬的毒沒人能够戒掉,杜晨宇是深刻领教过的。
记得,最初的羁绊就是从冰葬开始的,他说,我为救你而付出,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因为我不喜欢一厢情愿的牺牲。
他答应留在他身边帮他戒掉冰葬,然后就放他离开,可是心已经不能离分的时候,生命却亮起了红灯。
自从晨淼出事后陷入危机,方轻唯就暂停了戒毒,一心扑在了公司的事务上,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这株毒花已经在他身体里生根,想要拔除,更是难上加难。
夜幕沉沉落下,仿佛不会再有天明的勇气。
方轻唯与杜晨宇从书房一路拥吻到卧室,宽衣解带的同时,边移步到床边,方轻唯冰冷的唇在杜晨宇火热的肌~肤上游弋,湿漉漉的舔吻从脖子蔓延至锁骨,鲜明的触感令人激颤。
杜晨宇从从迷~乱中睁开双眼,清澈的眸子显得很冷静,他能感觉……方轻唯的毒瘾大概已经犯了。
他转身把方轻唯推倒在床上,继而挑衅一笑:“等我!”
杜晨宇离开,方轻唯姿态撩人的在床上等他。
回來时,杜晨宇扔了一把绳索和一双手铐在床上,方轻唯心下了然,却用及其惑人的口吻道:“你想玩s~m游戏!”
杜晨宇不与他调笑,冷硬的声音道:“从今天开始戒毒!”说着就已经扑过去要讲方轻唯绑起來。
“喂,现在,停在这个关头会死人的,,!”
杜晨宇狠狠的赏了挣扎的他一巴掌:“你不知道自己马上就快死了吗?”他爬过去跨坐在方轻唯身上,心里自然清楚论体力他绝对不是方轻唯的对手,所以他俯身吻了吻他,诱~惑道:“乖乖转过身去,不要冰葬,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这个奖赏着实诱~人,方轻唯怎能抵挡,不一会儿,浑身赤~裸的他就被杜晨宇五花大绑。
“晨宇,你……快点,我要崩溃了……啊--”
方轻唯饱受着毒瘾和欲瘾的双重折磨,喉咙里不断溢出沙哑的嘶吼,他猥亵的晃动着双腿之间挺立的器具。
杜晨宇的腿分别跪在了方轻唯的身体两侧,三下五除二扒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将一切抛却到脑后,也顾不得什么害羞,将手指伸入口中添湿,沾取了足够的津液,接着伸到自己后面,当着方轻唯的面,为自己的的内部做阔张。
他执起方轻唯凶猛的野兽,对准了自己的入口,起初进入有些困难,滚烫的感觉和丝丝疼痛传來,可杜晨宇还是咬紧牙关,毫不怜惜自己,一下坐落了下去,将方轻唯的粗大的分身整根纳入体内。
然后剧烈的起伏晃动,快速撑起身,再沉沉坐下去,间或握着自己的前端不停套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簸了起來。
“啊……晨宇,你太棒了,快点,再快一点,,!”
杜晨宇甩了甩黑发上的汗滴,急促的喘息着,可他好像已经停不下來了,他要用自己的身体逆转冰葬的毒,方轻唯不会死……不会。
狂放激荡的烈焰燃烧了一整夜,直到杜晨宇虚脱的趴在方轻唯胸膛,被捆绑的他竟挺动起腰身,还在杜晨宇体内横冲直撞。
在昏迷过去的瞬间,杜晨宇看见了窗外的黎明,原來,天还是会亮的……
米色和金色相辉映的装修,显得房间典雅中透着高贵,简约奢华的摆设预示着房间主人不凡的品位,这里与廊道连为一体,可以直接观看到花园里明艳动人的蔷薇,倒上一杯茶,捧上一本书,睡在躺椅里,配上这静谧悠闲的氛围,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被天气破坏殆尽,外面的就快要下雨了,铅色的云朵沉沉压下來,让屋里也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或许,是因为造访者的缘故吧!
季蓝身着一条肉色吊带裙,纤细的绑带在她消瘦的背上系了几个蝴蝶结,长发盘成一个简单的髻,露出修长的脖颈,加上她本身的姿色与气质,显得性感不可方物,可此时的她,却双膝跪在地上,眉目低垂不知在看什么?这揭示了她内心的忐忑与谨慎。
“一切都是谨遵您的命令行事,我把您的意思都传达到了他的耳中,我的主人!”季蓝平时带着挑~逗感的语气也变得平板,不敢有丝毫起伏,因为她已经跪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眼前的男人却一直保持着她捉摸不透的沉默,她试着出言提醒。
方轻唯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饲料洒进鱼缸中,然后用毛巾擦拭了双手,方才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蓝,闻言意味不明的嗤了一下,俯身贴近季蓝的耳边,带着危险气息的口吻道:“做的很好,这样你的另一条腿就可以在身上多留些时日!”
季蓝整个人一僵,看着方轻唯笔直的身影,她膝行到他身后:“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办到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弟弟醒來!”
“应该不远了,他也该有所行动了……”方轻唯若有所思的说着,像是在回答季蓝,又像在预测不久的将來:“这栋庄园就给你吧!让你弟弟睡在这里面养病,继续按照先前的剧本演下去,我会给你想要的!”
接着,方轻唯用暗示告诉季蓝她接下來需要做的,他从不把事情点破,如果季蓝连心领神会都做不到,那也就沒有了利用价值。
魅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季蓝张口想叫住方轻唯,而他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长廊那头,季蓝哑然失声,内心有些怅然若失,看着虚无处,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颓然坐倒在地上。
她对方轻唯言听计从,因为她将灵魂出卖给了方轻唯,为了自己的弟弟能够醒來,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有的是方法让她绝望,从契约达成的那天,他是她的主人,主宰她的世界,否则,她的弟弟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做一辈子有呼吸的活死人。
她被方轻唯遥控着在杜晨宇面前演戏,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方轻唯为讨好心爱的人而排演的一出华丽舞台剧,他是导演,是演员,是观众,他让杜晨宇在这场戏剧中身临其境的感受……就像季蓝说的那样,他对任何人都狠,包括他自己,狠到连她都差点把绑架杜晨宇女儿那场戏信以为真。
不可否认,她是迷恋方轻唯的,所以会入戏太深,她疯狂的嫉妒杜晨宇。
思绪回转,记得那日在别墅中,她让杜晨宇从水晶碎片上爬了过去,那一刻,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而她任意妄为的结果是,被方轻唯毫不留情的砍掉了一条腿--季蓝脱掉了左腿的丝袜,里面掩藏的是一条高仿真的假腿,她睡在地上神经质的大笑,笑到抽搐不止……
杜晨宇始终记挂着季蓝的弟弟,那个沉睡的帅气青年。
所以,今天他冒昧來访,是为了看看他。
季蓝听到管家的请示,吃惊不小,她沒想到杜晨宇会主动來这里,而且目的竟是为了看自己的弟弟,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迈着摇曳生姿的步伐出去迎接。
一切谨遵那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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