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火被挑起,就地燃烧了起來,方轻唯剥光了杜晨宇的衣服,借着温热的水流冲进了他的身体里,浴缸里的水随着撞击而一浪一浪的漫出來,就像一阵激烈过一阵的欲潮翻涌,直到挣扎的把浴缸里的水都溅到沒有了才停歇了下來。
方轻唯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而杜晨宇则无力的瘫软在浴缸里。
“你昨晚出去见谁了!”方轻唯问话的口气极为暧昧,意有所指。
“一个朋友!”杜晨宇回答的漫不经心。
“什么朋友,连我也要瞒着!”
“我瞒着你的事可多了,呵呵,把爪子拿开!”
“说不说,不说我可逼供了啊!”
“不说,,啊嘶,混蛋,!”
杜晨宇一直是期盼他问的,这样让他感到心安,如果他不问,倒真是让人茫然无措……杜晨宇对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态感到纠结。
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一旦拥有,就会患得患失。
方轻唯坐在真皮转椅里,眼睛透过对面大幅的落地窗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各色建筑,听着耳边别有深意的话语,他却依旧古井不波,仿佛早已先知先觉。
“爱上一个多疑的情~人可真是够累的,他要是能笨点,或许比现在可爱的多!”
身后,响起磁性的声音,调笑的低语。
方轻唯转过去,看着大理石桌面那头的古逸,冷冷一哂:“他可爱与否不需要你來评说,记住你只是个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私人侦探!”
“是,我表示非常热衷扮演这个角色!”
“说吧!他给了什么任务!”
古逸将三张照片摆放在有着天然淡绿色纹路的大理石桌面上,推到了方轻唯面前:“他让我调查的三个人里包括你,看來,他并沒有真正信任你哦……真替你感到悲哀!”
方轻唯无视古逸的话语,目光从三张照片上一一掠过,在看见自己的照片时,眼中有一瞬即逝的阴霾,他从中选出易凯的照片,撕成碎片扔进了废纸篓,将剩下两张重又推回古逸那边。
“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当然,一切都遵循您的意思!”古逸收起了照片,揣进了怀里,拿起桌上的礼帽戴上,果然像极了侦探。
临走,古逸撇了一眼那个废纸篓,迈着轻快而优雅的步履到了门口,未回首,他说:“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你试想,它握在了谁的手里!”
“多谢提醒,请把门带上!”
‘咔嚓’一声,空间恢复了静谧空洞,方轻唯的食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打着,那是他运筹帷幄的节奏……他在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因为,方轻唯把那人给他的爱铸就成了一把锋利的剑,最终,他将原封不动,一滴不少的刺进那人的心脏,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爱的人,,方轻唯给予的爱是条条锁链,束缚着杜晨宇,终其一生,他也斩不断。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silverlining迷幻悠扬的旋律,婉转动听,他将刺痛歌唱成为了疯狂时所追求的快~感,方轻唯把玩着手中的注射器,里面冰蓝色的液体亮眼夺目,就像点缀在少女水晶鞋上的蓝宝石一样,方轻唯微笑着用针头扎破手腕上白皙的皮肤,刺进那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中,冰蓝色渐渐注入他的身体,与silverlining一起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跳动。
杜晨宇快步走到那辆银灰色的宝马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了一眼驾驶位上的男人,此刻的方轻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杜晨宇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那个回了血的注射器,沒有说什么?因为那是注定摆脱不掉的,他也不会妄想什么?
“这个是新加坡方面上个月的市场汇总报表,我大略看了一下,情况十分喜人,给你,!”
“嗯,已经沒有什么大的进展空间了,根基已经稳定,下一步是深入开发了!”
两人交流着工作上的情况,这也算是共同语言之一,杜晨宇目视前方款款而谈,偶尔侧头看一眼专心开车的方轻唯。
“该死!”
“真该死!”
两人异口同声的诅咒道。
只要遇上堵车,不管你的交通工具多么的昂贵,也寸步难行。
二人无奈的相视一笑,沉默了一会儿后,方轻唯突然道:“对了晨宇,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杜晨宇很淡定,方轻唯总是时不时搞一些惊喜,他已经沒有那个能力去想象会是什么礼物了。
方轻唯打开黑色的小盒,里面错落镶嵌着两枚铂金戒指,闪耀着美丽的光晕。
“真漂亮!”杜晨宇脸上漾开迷醉不已的微笑:“太美了……”
“喜欢吗?”
“嗯!”杜晨宇伸出左手:“给我戴上!”
方轻唯耸耸肩:“应该是右手吧!”
“放肆,快戴上!”杜晨宇佯怒着瞪眼。
“好吧!”方轻唯微笑着将色泽绝美的戒指套到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还差不多……”杜晨宇抢过戒指盒:“把右手伸出來!”
他们坐在车里交换了戒指,迎着对方甜蜜的笑容,吻向对方的唇,绵长浪漫。
突然,车窗被人敲响……“喂,这里不能停车……你们、”
两人迅速分离,看向弯腰欲与驾驶者对话的交警,可怜的交警看到他们接吻的一幕早已石化,面部肌肉剧烈抽搐……这衣冠楚楚坐在高级轿车里的二位,是在干嘛……
一个星期后,杜晨宇再次來到了那栋爬满绿色藤蔓的三层小楼,白天的它看起來与夜晚截然不同,那些植物妖娆多情的包裹着这栋建筑的,仿佛精灵的触手,而晚上则显得有点阴森,总之,它很诡异,也许是因为房屋主人的缘故吧……
杜晨宇拎着公事包,正打算敲门,里面却传來漫不经心的话语:“门沒锁,直接进來吧!”
这个男人是幽灵吗?
杜晨宇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懊恼的推开房门,看见古逸正全神贯注的拿着工具雕刻一块成色上好的羊脂玉,雏形竟像是一颗心脏,上面的脉络血管,十分逼真,实在是暴谴天物了。
过了好一会,古逸才从自己的创作中抽身接待客人,他用白毛巾擦了擦手:“请坐!”
杜晨宇坐下,轻启薄唇,开口道:“我的來意不用再提醒你了吧!”
古逸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看來你很心急嘛,给,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他脸上永远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将东西递到杜晨宇面前。
杜晨宇迟疑了两秒才伸手接住,那是种怎样的心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屏息打开了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出來,手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方轻唯的过去,从出生年月到身高体重,巨细无遗,杜晨宇当然不是想要知道这些,他直接跳到了后面的一些经历,忽而,他的目光停留在“17岁”这几个字眼上。
这一下就勾起了杜晨宇在少年时的记忆……
方轻唯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因此遭到了父亲严厉的反对,17岁时的他叛逆而不驯,从而离家出走,摒弃了那个令他感到厌恶的贵族家庭,后來因为一场意外而邂逅了杜晨宇,,那时的他们都只有17岁,一切都在萌动的年纪,其中,有一种暧昧,类似爱情,因为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而显得弥足珍贵,因为一去不复还的岁月而刻骨铭心。
两个少年在朝夕相处的三个月里产生了怎样的情愫,沒有人知道,后來,方轻唯被父亲找到,并强行带到了美国,他们之间短暂的相处就此被斩断。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而杜晨宇最害怕的是,方轻唯与那消失的三年记忆有关,他快速翻看着后面的资料,然而,莫说三年,就是之后的十年里,他们都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杜晨宇看完了有关方轻唯的资料,其中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了解的,一路看下來并沒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心里被掏空了似地。
他痛恨自己的多疑,可却抑制不住那惴惴不安的感觉。
如果天下有比冰葬更难以戒除的毒瘾,那便是心瘾,而真的沒有任何关系的话,方轻唯又怎会为了将他从季蓝那里救出來而不惜注射冰葬呢?
一个理由成立了,另一个定论又被推翻。
生命成了一道难解的谜題,不想自我欺骗的人,总是活的那么累。
古逸看着出神的杜晨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将他游走的思绪拉了回來……“看完了再想也不迟!”
杜晨宇看着手中的资料,翻至下一页,接下來,是季蓝的身世过往。
终于可以了解那个美丽如蛇蝎的女人了。
为复仇而活的她,会和方轻唯有什么关系呢?
季蓝曾是方轻唯的未婚妻。
季氏与方家世代交好,在生意上一直是合作伙伴,牵扯到金钱,当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称天作之合的一对,其实只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进行的交易而已,用看上去很美好的婚姻掩盖丑陋的利益交易,让密不可分的关系达成一个野心联盟,,季蓝与方轻唯,不过是完成这桩傀儡婚姻的工具罢了。
这是所谓的上层社会屡见不鲜的规则与潮流,爱情在其中不过是个可笑又悲哀的东西,因为他们用钱买不來。
而方轻唯是个同性恋,对任何女人都沒有兴趣,季蓝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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