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刚才喝的水里有问题!!
是谁在暗算我——
忽然间就眼前发黑,浑身酸软无力的萧绰;心中惊恐的叫着,瘫坐在了沙发上。
咔嚓。
这是客房门锁,被钥匙打开的声音。
山庄的物业,肯定有每个客房的备用钥匙。
“暗算我的人,是苏家吗?”
萧绰用力咬了下舌尖,精神明显的一振;眼前的黑暗,也开始逐渐的散去。
可她依旧浑身酸软无力。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无论她被暗算后,将遭到何等的打击;她都希望在精神支持不住,深陷黑暗中时,看到谁会来到她的房间内。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家。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苏家的苏云亭,就是因她而惨死云海的。
而且除了苏家之外,萧绰也想不到任何人会暗算她了。
她可是八大豪门“极力扶持”的萧家家主啊。
关键是她那么可怜。
只要有点良心的人,就不忍心暗算一个可怜的孤儿。
门开。
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两个女人。
看到这个男人后——
极力支撑的萧绰,双眼瞳孔稍稍一缩;暗中怒吼:“宋泛舟!暗算我的人,竟然是宋泛舟!”
西湖宋家的地位,可是八大豪门中仅次于四九沈家的了。
宋泛舟这个家主,在东土的重量,也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
可就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亲自出手,暗算可怜的萧绰!
为什么!?
萧绰一下子,就找到了答案。
谁让她在今天下午的事发现场上,当众为帮李骁说好话呢?
而且萧绰还和宋泛舟针锋相对;更是高调的宣称,她是李骁的未婚妻。
爱子变成饼的宋泛舟,因此怀恨在心;找机会暗算她,貌似就是很正常的了。
“我知道,你还能坚持几分钟。”
宋泛舟缓步走到萧绰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地说:“你虽然不能说话,却能听。”
他说的没错。
如果香兽能吼——
又有个紫茄子的用?
萧绰能做的,就是“洗耳恭听”。
“你肯定会以为,我暗算你;是因为你在事发现场,当众顶撞我;给李骁洗白不说,还高调宣称是他的未婚妻。”
“你错了。”
“我宋泛舟虚怀若谷!即便心中不舒服,但也不会和一个满门尽灭的女孩子,一般见识。”
“我暗算你,只因你今天下午时,太高调了。”
宋泛舟说着,俯身凑在萧绰面前,轻轻嗅了几下。
眼里,立即有某种光泽闪过。
喉结,更是悄悄滚动了下。
“确实够香。根据我的经验,这肯定是纯天然的体香。”
“你错,就错在你不但美;还自身携带天然体香这方面;更不该在事发现场,那样惹人注目。”
“要不然,残杀西湖;绑走折刺啦西的绑匪,也不会对我们提条件!今晚零点,必须把你安全的送到事发现场。”
宋泛舟只用了一分钟左右,就把“李修嗣”为索要香兽;不惜把折刺啦西的右手,跺下来送来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萧绰——
听后是什么感受?
无论她是什么感受,宋泛舟会在乎吗?
他只是继续,说他要说的话:“我知道,我们这样做肯定会被人不齿;但我们除了接受绑匪的条件外,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你是受害者,我也同样是受害者。可为了避免更多的人,遭受双手被剁掉的伤害,我们只能这样做。”
“我对天发誓。”
宋泛舟举起左手,对萧绰认真的说:“如果你还能活着回来!那么,我会在西湖拿出一个市值十个亿的小公司,送给你。当做是你萧家,东山再起的根基;也算是,我为感谢你为我们争取时间的,报酬。十个亿,足够很多女孩子,去做任何事了。”
萧绰全明白了!
她——
慢慢陷进了黑暗中。
过了多久?
一个世纪,还是一分钟?
萧绰不知道。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满天零星飞舞的雪花。
天亮了。
还在下雪。
碎碎的细雪,不断轻轻扑击着车窗;好像要扑进来,好好的品尝下这头小香兽。
远处,隐隐可见龙虎山。
这是宋西湖大少变成饼子的事发现场。
萧绰一个人,躺在一辆商务车内。
她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棉被。
萧绰痴痴的看着窗外,很久都没动一下。
被宋泛舟当做牺牲品,送给绑匪的事;要是放在别的女孩子身上,肯定是毁灭性的打击。
可对萧绰来说——
这点打击,算个紫茄子啊!?
她只是在细细的感受,感受身体有什么异样。
没有。
除了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之外,小香兽浑身上下;和平时早上醒来后,并无二样。
她终于尝试着,慢慢抬起了右手。
很正常。
她缓缓的坐起来,身上盖着的棉被;随着她坐起的动作,滑落在了车厢内。
她的衣服鞋子,都很好好的穿在身上。
她打开车门,缓步下车。
呼——
清晨六点半的冷风,夹裹着细细的雪花;低低吼叫着,猛地扑向了萧绰。
让萧绰精神一振!
放眼看去,银装素裹一片白。
视线所及,除了几只寒鸦在远处的树梢上,嘎嘎的叫着;一个人,都没有。
她围着车子,缓缓的走动着。
不悲不喜,心如止水。
她昨晚被当作礼物送到这儿来,绑匪为什么没有带走她呢?
甚至,连动都没她一下。
这是为什么?
萧绰找不到答案。
也不想知道答案!
她停住脚步,看向北城避暑山庄的方向;无声轻笑,淡淡地说:“这十个亿,赚的倒是很轻松。”
早上七点。
李骁的手机响了。
小浪立即爬起来,伸手拿过了手机。
其实早在五点时,小浪就已经醒来;准备穿衣亲手给李骁做饭,让他吃完爱心早餐后,就去避暑山庄了。
不过她刚要爬起来,就被李骁搂住脖子,拥在了怀里;含糊不清的说:“现在你哥哥我,可是超级大人物!超级大人物参加某个盛宴,如果不晚到几个小时,怎么能对得起大人物的显赫身份?”
哥哥说的好有道理哦。
可人家已经醒了,再也睡不着了咋办?
凑巧——
昨晚和秀娘们聊天时,新学了几招。
要不要趁此机会实践下?
秀娘们那就个诲人不倦的虫子——
能有什么好招式?
但话又说回来了,极品小娇憨使出极品小银五的拿手绝招后;确实给了某男,耳目一新的感觉。
就是把她累了个半死。
心疼的李骁不轻。
是李修嗣来电:“龙主,萧绰安全驶向了避暑山庄。”
“嗯。你们辛苦了。”
李骁这句话可不是随口客气。
李修嗣他们昨晚确实辛苦;穿着白色大氅,冒雪趴在冷冰冰的沟渠内,整整一个晚上。
李修嗣却回答:“这算什么?我只会能为龙主做事,而感到无比的荣幸。”
厂公现在越来越无耻了,只要有机会,就狂拍李龙主的马屁。
偏偏李龙主还爱这一口——
俩人又交流了十几分钟后,才结束了通话。
小浪也已经踩着白生生的脚丫,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今天,她和贺兰雪景还有任务要去做。
李骁跳到了地上,走向洗手间时;却被小浪从背后抱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没说话。
可李骁却能清晰感受到,她那浓浓的舍不得。
虽说今天,俩人还会在避暑山庄见面;但下次俩人再随心所欲的相处,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哥哥。小浪好想成为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一根小手指。那样,以后无论你在哪儿,我们都会在一起啦。”
小浪轻轻叹息,慢慢放开了他。
李骁转身,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唐代诗人李商隐,曾经作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但真正能体会到这句诗的含义的人,又有多少呢?
反正小浪是深刻体会到了。
“再过三分钟。”
坐在桌子上的小浪,闭着眼,双手把李骁的头用力抱在怀里,低声说。
房门被敲响时,小浪刚好第八次说完“再过三分钟”。
让她无比讨厌的苏红叶,正在用她的“破锣嗓子”,在门外大呼小叫:“都他嘛的几点了,还不赶紧滚出来!别人是玩儿车;震!你们倒好,玩儿房震!房子要塌了,滚出来!”
小院内,好几个娘们在偷笑。
却是满心的羡慕。
李龙主和她们在一起时,可不会这样难舍难分的。
那绝对是吃饱喝足后,提上裤子就闪人。
“唉,人比人得死啊。”
贺兰娘们特矫情的叹了口气,转身溜溜达达的走了;她家的千帆大爷,估计快睡醒了。
“秀子,我们回吧。我感觉,没必要送他了。以免相见时难,别亦难。”
李燕说着,摧动了轮椅。
秀子对此,深以为然。
上官柔柔却始终站在那儿,遥望着还在有零星碎雪飞舞的天,一动不动。
她在想那份查体报告。
壁厚。
壁厚的意思,就是说某个东西的外包装很厚实;子弹要想击穿外壁,命中目标的可能性,堪称是微乎其微。
这种情况,绝不是吃几副草药就能解决的。
属于先天性的疾病。
要想“躺枪”,得碰运气。
运气好的话,指不定哪下子就能躺枪;运气不好的话,这辈子都不可能躺枪。
更让上官绝望的是,她想象安娜那样用试管婴儿技术;也因某种原因,不能实施。
上官想要个崽崽的唯一希望,只能寄托在“运气”上!
可运气这东西,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何况她和李骁,可不像绝大多数夫妻那样,朝夕相处。
这次和李骁分开后,下次俩人再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发什么呆呢?”
李骁的说话声,让上官的秀眉猛地一挑;终止了独自黯然神伤。
她强笑了下,随口:“我在想。如果老天爷能给我一个崽崽,就算让我一年不见你。”
李骁打断她:“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官柔柔眼眸发亮:“就不怕,累死我?”
李骁——
这孩子简直是没文化。
难道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句老话?
“你会心想事成的,我有预感。”
李骁牵起她的手:“时候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这才十点半,距离天黑还早着呢。”
“我怎么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
“吃醋可以让我的皮肤,保持足够的胶原蛋白。”
“我发现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刀枪不入啊。”
李骁说出这句话后,就看到上官柔柔的眼神立即黯淡了下来。
厚——
这个很平常的字眼,李骁决定以后少说。
他们刚走到停车场内,从五点半就在这儿等候的李刑堂,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
李骁不会对他说“久等了”之类的话。
李刑堂也肯定不会埋怨什么,帮李骁关上车门后,上车启动了车子。
车子徐徐驶出了医院。
李刑堂正要右拐,驶向通往北城避暑山庄的方向;李骁却忽然说:“堂叔,左拐。”
李刑堂立即左拐,问:“我们走哪条路?”
李骁笑了下。
回答:“从老丁家大门口过去。慰问下,跪在那儿讨要公道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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