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鲁小芳咳嗽了一下。
“咳咳...”鲁小芳皱着眉头看着门口坐着的李沐一眼。
“咳咳...”她见李沐还不起身自觉让位，所以忍不住再一次皱紧眉头咳嗽。
李沐却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嗓子痒啊？”
‘痒？’
这个词简直让鲁小芳心头一跳，让她脸一红，浑身如被点了一下。
李沐就诧异了，这娘们儿搞什么鬼？突然在自己身边，这么‘女人’了起来。李沐不管她，笑着道：“佳佳，读几年级啦？”
佳佳玩儿洋娃娃，道：“没读了！”
李沐皱着眉头，仰起头看着鲁小芳道：“怎么不让孩子上学？”
“不关你的事儿！”鲁小芳冷哼回答，她把高压锅放气‘嗤嗤’的膨出了一股热气。李沐闻到了饭香，越发的觉得饿了。心里感慨，如果有个女人真好。
“你总不至于抠门儿到了这种程度吧？孩子上学才多少钱啊？”李沐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就看不惯鲁小芳抠门儿的样子。
为了省电费，她能把一二三四楼的走廊电灯泡给换成最节能最灯光暗的灯。为了省水费，她能让你在哗哗冲澡的时候立刻把水闸关了。理由也很理直气壮：“你以为用电用水不要钱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鲁小芳道：“你能够供佳佳上学吗？你能够帮得了我们孤儿寡母吗？”
小佳佳立刻吓得呜呜哭了起来，李沐帮她擦了泪，心里大是不爽。鲁小芳的话李沐听着感觉很不舒服，佳佳哭了，鲁小芳也不好多说什么。把所有的怨气都融进了双眼中，每一次瞪李沐都带着明显的怒焰和仇恨。
李沐就纳闷儿了，自己怎么滴你了你就对我这么大的仇恨？
她连筷子和碗都不给李沐拿，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坐在楼道上吃饭。菜倒是挺丰盛的，不过明显不是给李沐做的。
但李沐吃的很开心，用勺子舀了满满的一碗大米饭，油滋滋的肉往饭里一绊。搅黄喷香的米饭爽口鲜嫩，吃进嘴里就是香。
鲁小芳不禁用筷子敲打李沐的碗，厉声斥责道：“你一个人吃完了孩子不用吃吗？”
佳佳忙道：“妈妈，我不饿！”
李沐嘴里啪啪啪的掏饭，含糊不清的回答鲁小芳的话：“她不饿！”
鲁小芳都气疯了，说‘瞧你这点出息，有个大孩子的样子吗？跟一个小女孩儿抢饭？’
李沐才不管她怎么说呢！除了在陈圆圆那儿吃过像样的家庭小炒外，无疑鲁小芳这里是最香的。甚至可以说，鲁小芳这里的饭吃起来比陈圆圆那儿香了很多。
饭本来就预定的是鲁小芳自己和佳佳的饭，所以不多。李沐吃了两大碗，就没饭了。菜，几乎被李沐舔光了。青春期的孩子，正长个子的时候。饭量很大，李沐一个饱嗝都打不出来。意犹未尽，把筷子一丢抱起佳佳就往外走：“佳佳，爸爸带你去吃大餐去！”
说完话，扬长而去。鲁小芳气的用筷子敲着铁栏杆，骂道：“给我回来，你把老娘这儿当做什么了？把孩子还给我，你个小混蛋！”
她的声音响彻整栋楼，李沐才懒得去管。一手抱着佳佳，一手用牙签儿捅牙缝，嘴里含糊不清的根楼上楼下的居民打招呼：‘大姐早啊’，‘大叔好啊’，‘那个大婶儿上班早啊’。
抱着佳佳，然后一摇二晃的走下筒子楼。一个个村民都跟李沐打招呼，李沐左右摇摆，神器非常。如果左手有一个鸟笼的话，他就已经是包租公了。
鲁小芳从五楼窗户上看到李沐一摇一拐抱着佳佳走的样子。她就气的用铲子‘梆梆梆’的不断敲击上绣了的钢管。
李沐是没听到她的怒骂，也感受不到她的愤怒。只见李沐哼着曲洋洋洒洒的走出了筒子楼，拐了个弯儿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李沐抱着佳佳走遍了鸭嘴街，嘴里从京剧‘三岔口’唱到了豫剧‘棒打薄情郎’。整个过程是潇潇洒洒，也还器宇轩昂。
时节已是夜晚，三中学校军训的声音震震。看样子好似是在开军训晚会啥的。
一些不再城里住的老生学长也都渐渐入了学，个个提着旅行包。
学校门口是开放式的，大操场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
那些军训的小妹妹们在舞台上跳着舞，展示风姿。虹彩绿灯耀舞不停，歌声也是曼妙的传散开来。
李沐这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三中学校独特的气质，依稀记忆中的三中根本就与这个不一样。
远处修葺的新男生宿舍楼尚未完全竣工，耸立在黑夜中总有一分阴森恐怖。李沐依稀记得自己不久前刚来西城时曾在这儿救过一个少妇，还用军刺杀了几个人。自打那一次杀人后，军刺被李沐给藏好了。不过预料中并没有报纸报道过这件事，李沐也渐渐将其忘却。
他就爱那个佳佳扛在肩头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了施工地段。然后慢慢的朝着楼上走去，一楼被当做仓库了。上了二楼，直至五层楼时。可以透过还未撞上窗户的房间看向远处军训的新生们的表演，那声音由远而近。
晚风猎猎作响，李沐眯着眼看着这夜中的景象。左手拿出酒闷了一口，胸中自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九点多钟的时候，李沐才带着佳佳唱着‘棒打薄情郎’往回走。
路上人流极少，李沐走在路上在路灯下拖起长长的身影。整个人高歌着，忽然忘我。时而传来佳佳的欢笑声，有李沐这么个人在一旁，人总不会缺乏安全感的。
遥遥的就可以看见筒子楼了，筒子楼就矗立在郊区路的老远。西城‘大改革’，目前还楞没有把这筒子楼给拆迁的想法。这个破旧老套的楼栋在风中摇曳，往日这个时节没少有地痞流氓在那儿偷东西。没办法，筒子楼里的安全措施防范最差了。鸭嘴街一带又是最穷困的一带，大多数流氓小偷都更喜欢来这里。
李沐走到筒子楼前，把肩上的佳佳放下。忽然道：“得，这演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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