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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洛州。华丽中带着清幽。就像那高贵的仙子。美艳而冷峻。令人尽想遍观其美。又不敢正眼仰视。
然而李承训此时却沒有心情來欣赏这份美丽。他正在一处山坡上蹒跚而行。雨水打透了他的衣衫。泥土沾染了他的衣裤。纵然他有绝世武功。也无法征服这自然的天意。
终于行到了一处宽荡的山坡。两座坟丘赫然在前。而他却四下张望。寻到了旁边的一处茅草屋。并向那里走去。
來到茅屋门口。他敲了数下房门。见里面沒有动静。这才推门而入。此时雨势已大。他进屋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看得清楚屋内的状况。。。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桌一椅。别无他物。可见住在这里的人生活是何其简单明了。即便是修佛修道之人。也未必有如此清净。
这里正是贾维父母与妻子的坟地。而这房中所住之人。是位武功不弱的青年。
据贾墨衣所说。那青年当年被仇家毒得聋哑。得贾维所救。因此为报恩情。打算终身在此看护、清扫贾家的坟墓。
李承训坐在那宽凳之上。他打算等这青年回來。毕竟不打招呼就挖人家祖坟。是不礼貌的。尽管他挖掘的只是两坟之间的过道。那也是不讲道义的。当然。结果是无论这人同意于否。他都肯定会动手的。
整整等了一日夜。他坐不住了。心道:这青年或许是耐不住寂寞。下山去了。可眼见那坟墓上杂草不多。显然是去了不久。或许他隔一段时间还会回來吧。自己已经沒有必要等下去。
说做便做。他凭借头脑记忆中。寻到那宝图所藏的位置。也不用铁锹等物。他分开双掌。一把一把的抓向那被雨水浸泡过的湿土。
大概挖了半米深左右。他的手指触碰到一片坚硬之物。不由得心中一喜。忙加快速度铺陈开周围的松土。
“怎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待那东西露出全貌。李承训惊讶的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手骨。不由得心中一沉。这埋藏宝图的地方。怎么会有尸体。
他立即加快速度。将周边的泥土全部挖开。果然挖出了一具完整的骸骨。他沒空审视这具骸骨。立即向周边扩展继续挖掘。直到又向下挖掘了半米深。四周扩展到两米见方。才彻底的停了下來。
李承训坐在坑底。呼呼直喘。他武功再高。也不是神。干活也要喘气。也会疲劳。只是他自身缓解疲劳的速度比常人快得多。所以不一刻又精神抖擞。脑袋飞快的思索起來。
沒有宝图。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骸骨。说明宝图定然已经被人取走了。那是谁杀人盗图呢。而埋在这里的人又会是谁呢。
其一。杀人者必是得知宝图所在之人。以贾维行事之秘密。旁人必不会知晓。难道是贾墨衣。可贾墨衣沒必要杀人。她是贾维的后代。又与那守墓人熟识。完全沒有必要杀害他。以此而论。不应是她。
其二。是守墓人监守自盗。而后又填藏了一具尸体进去。这样谁也不知这偷梁换柱之计。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有前提是必须确认这骸骨不是那守墓人。可他除了知道他聋哑之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别无特征。这可如何是好。
想及此处。李承训立刻爬出深坑。寻到那副骸骨跟前。细细探查起來。他跟随医佛学医。对于人体骨骼自然熟稔。很快便断定这是一个青年男子的骨架。并发现这骨架的喉骨和耳骨处都泛着黑色。这说明此二处淤积有毒液。深入骨髓。
由此。他断定这骨架应是那被仇家毒哑毒聋的守墓人。同时自然排除了这守墓人监守自盗的可能性。
李承训迷惑了。不是贾墨衣。不是守墓人。那是谁拿走了图纸。袁天罡。好似不像。李世民。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死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将这里周围又探查一遍。沒有找到蛛丝马迹。看着尸体已经腐烂成白骨。一定是埋藏的年头久远。任何的行迹。在自然岁月的侵蚀下。也不会再留存下來。那怎么办。
站在墓地前。李承训有些呆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沒有那指示十二生肖扳指埋藏地点的宝图。他若想找到它们。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可如何是好。
“咦。”他的目光停留在两座坟上。见那里杂草并不多。显然有人定期前來清除。可守墓人已死。那会是谁。贾墨衣吗。
七年了。若真是墨衣在这里。李承训倒真想见上一见。第一时间更新他也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三天便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鬼节。相信到时墨衣一定会來祭奠父亲。那他便在这里等上一等。或许她会知道那宝图的下落也未可知。
李承训将那些翻掘上來的土。又重填回去。并从别处又搬移过來旧土。重新作了一翻布置。使这里看起來似乎并未被翻弄过。
忙完这些。已经日落西山。他并沒有在茅草屋住下。而是身藏到一旁的树林中。挑选了一处抬眼便可见到墓地的宽大的树杈。作为安身之地。
三日疏忽而过。这片偏僻的墓地周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未见得有一人來过。直到第三日的晚上。也就是七月十五。鬼节。还真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向这这边疾奔而來。
那人一身黑衣。带着一个鬼脸面具。手提着一个食盒。轻身來到那两座坟前。这人非常警觉。他将食盒放下后。仍在四周游走一番。最后进到那茅屋中又查验一番。这才又翻身回到坟前。
李承训在一株大树上。借助茂密的枝叶藏住身形。更用百兽拳之龟息术屏蔽呼吸。看着对面坟头发生的这一切。他现在有易筋经与太虚功两大功法在身。用起百兽拳各式來。更是游刃有余。而发挥出的威力更是惊人。第一时间更新
此时。那人已经将火烛烧纸。贡品酒食从那大食盒中的拿出。摆放于地。并点燃了火烛。开始烧纸钱。但他仅仅是在那里蹲着烧纸。既未跪拜。也未口中念念有词。这是极其反常的。
要知道。祭拜他人。若那人是长辈。则后辈必须跪拜叩头。若是朋友。则至少也要口中念念有词。什么“捎钱给你。请收好。”之类的人情话。
很显然。眼前正在为贾家烧纸这人。不是贾墨衣。也未见得是贾维的朋友。那是谁。难道是盗图那人。
这人静静的烧完烧纸。又将一应用事重新收拾到食盒中。而后起身围着这两座坟丘开始拔出上面的野草。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这人才做完这一切。提着食盒便要离开。
“阁下可否稍做留步。”李承训见他要走。自然翻身下树。从林中暗影中走出。随他而出的还有一阵浓郁的香气。
沒办法。他的身体由于蛊虫残体作祟。变得臭不可挡。虽然两个月过去了。可依然沒有丝毫减轻的趋势。所以他出门的时候特别带着浓郁的梵香在身上。以掩盖体味。而每到一处大城市。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购买熏香。
那人闻言停步。慢慢的转过身子。他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挡住半张脸面。满身污泥的乞丐。不错。是一个充满香气的乞丐。
“你是谁。”李承训开口问道。他知道对方不会乖乖顺从。可总要先礼后兵。
那人好似一只惊鸟。在他话音落地之时。立即将食盒仍在地上。转身便跑。
“喂。”
李承训未想到这人如此这般熊包。不问不打。转身便跑。也是。这人头戴面具。行事如此鬼祟。定然有不可告人之秘。当然是溜之大吉。
那人跑了十余步。猛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飘然而至。而这股香气中。还带着些许怪味道。
“嘿。”那人见去路被拦。急切之中。猛然出拳攻向李承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李承训见他打來的拳风大小。角度方位。便已经断定此人的武功也就是二流的水平。对于他这个超一流高手來说。擒拿此人。也就是小事一桩。
“其实。在下沒有恶意。只是要询问一些事情。”李承训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抓向对方手腕。他有这个实力。可如鹰捉鸡一般。一击必中。
那人感到自己冲出的拳头好似被一股巨大的粘力吸引着。心中惊惧。可无论他如何用力回撤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脉门落入对方手中。
“嘿。”那人身体中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道。这股力道使得他的身体打颤、分段。好似波浪般卷曲潮涌。又如那拧劲的螺栓在旋转。他不得不用出自己刻意隐藏的绝招以保命。
“咦。”李承训被迫松脱了这人的手臂。非是对方扭曲的身形中透出的力道使他不得不脱手。而是他认得这招式。是他百兽拳里“蛇式”中用于攻击的一种招式劲力。
他立即展开身形。以鬼魅一般的身法。绕到这人的面前。“啪”的一声。极其迅捷的出手揭开这人头上的鬼脸面具。将他的相貌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是一张清秀的面孔。瞪着惊恐的双眼。这人万沒想到对方的武功如此之高。简直如鬼魅一般。她已经避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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