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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都督府内。李承训处在四面包围之中。万幸的是杀狼队官兵并未催动子母剑诛杀他。这是铜臂和铁鞋商议的结果。
原因有二。一是方才乱战中他们已抓住刘大业。闻听困在阵中那人可能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饿老虎。便拿不准李承训的真实身份。二是李承训一只手已经残废。不用铜臂出手。铁鞋一人也必可生擒于他。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贼人。快快束手就擒吧。”铁鞋在李承训面前站定。自有一种泰山崩而不变色的气质。
他修炼的是腿功。据说他脚上那双铁鞋。每只都有二百斤重。对敌时竟丝毫不为制肘。
“动手吧。”李承训不想多说。眼睛四处扫描。在寻找脱逃的路径。现在带走耶律父子已经不现实。而他自己出逃的可能性也几乎是零。
“哼。”铁鞋不再搭话。纵身一跃。脚打连环。踢向李承训胸腹。
李承训一只手臂被方才铜臂手臂铜箍上的尖刺所伤。已然血肉模糊。用不得力。只剩下带着冰蝉丝手套那手完好可用。
铁鞋的力量不小。而李承训就一只手臂可用。明显吃亏。被逼迫得连连后退。索性他百兽身法精妙。还躲得过去。
“咦。你是谁。”铁鞋不禁开口问道。他见如此野兽般的形态。诡异的身法。不由不想起江湖上关于某人的传言。
这么看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人还真是那个“饿老虎”李无名。但他心中却更加糊涂了。那“李无名”不是大都督麾下的忠臣骁将吗。怎么会來杀官劫牢。
铁鞋并不知道这世界上实际根本就沒有“饿老虎”这人。都是贾维为了方便行事。也为了败坏李承训的名声。这才扮作了化名李无名的李承训。在塞外行事。
他扮作李无名时。也着力模仿他的百兽拳。虽然意境差得太多。但形态倒是有着三分相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自然分不清谁是谁非。
现在。铁鞋稍微一联想。便全都对上号了。倒真把这人当做了“饿老虎”李无名了。因此他下手狠辣。倒有几分与高手一试比高低的情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李承训频频后退。险象环生。突然。他灵机一动。展开蛇式向包围他的杀狼队官兵蹿去。
那些官兵本來围在外围。见这人好似游蛇一般七扭八歪。几乎贴地而來。想催动子母剑阵。却因沒有将令而不敢妄动。只能挺起母剑招架。
铁鞋身法本就不如李承训。又因穿了一双二百斤的铁鞋。自然动作相比于李承训要慢了很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杀人官军队中。
李承训蛇形身法既黏且滑。在那官兵队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他会以任何一个人作为屏障。來击打另一个人。而对方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形。
杀狼队官兵想发动子母剑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李承训哪有人便向哪钻。如影随形。并不给他们机会。他已然发现了子母剑阵的弱点。
子母剑阵在催动之后。子剑被弹射出去之后。会按照母剑凹槽上的螺旋轨迹飞行。因此那些官兵在催放子剑之时都会稍稍离开些距离。以便于飞剑运行。同时也可避免飞剑被对手击打而改变方向误伤到自己。
像这样数十人同时催动子母剑大阵时。那些官兵相隔的距离更远。他们会围成个圆圈。把目标困在中心区域。而由于这时候飞行的子剑太多。被困在阵内的人根本无法到达剑阵的边缘。布阵的官兵会更加的安全。
这也便是人数越多。剑阵威力越大的缘故。李承训正是看出此点。出其不意的冲入杀狼队中。紧紧地黏住身旁官军。使他们的子母剑无法发挥效用。
李承训时而豹形。时而蛇形。时而猿腾。时而熊撞。把杀狼队的官军撞得东倒西歪。期间有几个武功尚可的。试图出手制住他。无奈他身形既快且诡。根本令人摸不到他的踪影。
哪里官军多。他便蹿向哪里。自然是看守耶律父子的马车旁人最多。因此李承训杀到那里。竟然解开了这对父子的危机。
“散。”
李承训听到铁鞋的一声吼。便见无数官兵立刻收势后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有心去追。又惦记这父子二人。这一犹豫间。杀狼队官兵已撤开数米。重新形成子母剑大阵。
他停住身形。不敢再乱动。心知对方吃过一亏已有防范。自己再次偷袭已不可能。而对方之所以仍未动手。怕是要做最后的劝说。
果然。铁鞋和铜臂从官军队中走出。他们现在完全占据了场中的主动。因此并不担心李承训会耍什么花样。
“还真是李将军。铁某失敬了。”铁鞋微微抱拳施礼。对方应当是算作他的前辈。虽然他还不清楚饿老虎与大都督期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反正是礼多人不怪。
“铁将军客气了。李某倒是要感谢您沒有催动子母剑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继续碾压我们。”李承训不是那刻板的人。这种恭维还是要的。至少能为他赢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李将军。铁某不知您和大都督有什么误会。为何会行此劫狱之事。若有需要咱们兄弟帮忙的。不如说來听听。”铁鞋明显在套话。由于铜臂受伤。这说话劝降的活计自然便落在了铁鞋身上。
“还请铁将军和铜将军见谅。这是我和大都督的私事。不能与外人道。”李承训完全不上当。却故意语气一软。“请容我去劝一劝耶律父子。可否向两位将军投诚。”
他这是在所要时间。到底是战。或是降。他们必须要有个统一意见。
“好。给你们半个时辰考虑。”铁鞋很大方。笑得很爽朗。
李承训不再犹豫。立刻靠拢耶律父子。以便于三人悄悄对话。
耶律古宇的伤势此耶律风轻。见李承训來到身边。便轻轻放脱耶律风的手。让其扶靠在那马车辕上。向着李承训深深一躬。满含愧疚地道:“李将军。咱们父子连累你了。”
“耶律伯父。”李承训忙一把讲他扶起。“某与风兄虽是萍水相逢。但气味相投。士为知己者死。乃我辈儿郎的本色。伯父如此见外。倒是让有道寒心了。”
“李将军。你这个朋友。我耶律风交定了。”耶律风气息不足。这几字却说得高昂明快。他不称呼他杨有道。自有其道理。
“风兄。从你冒着被家族制裁而把大青山让给我那刻起。我便把你看做兄弟。现如今。咱们共历危难。更已与这大青山得失无关。你就是我兄弟。”
李承训想认耶律风这个兄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这般。也算是实打实说话。
“哈哈哈。”耶律风与李承训同时纵声长笑。好不畅快。
外围的铁鞋与铜臂这次沒有进來包围圈中。他们担心再被李承训趁机黏住。倒不是他们怕了他。而是忌惮他飘忽不定的百兽身法借机遁走。那就弄巧成拙了。还不如如此拉开距离。任他千变万化。也是一目了然。
此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虽然尚不足一刻钟。但铁鞋见几人说得痛快。觉得蹊跷。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考虑好沒有。你们是战是降。”
“两位将军稍待。容我们再商量一下。”李承训高声回应。
他这是托词。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几人已领教过子母剑阵的威力。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其实只有投降一条路。
杀狼队是贾维精心培育的一只部队。用以克制强敌。类似于今天我们的特种部队。每一个士兵都是身体素质极佳。武功基础坚实。可塑性极强的。特别是他们一起配合演练子母剑阵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人道理。但铁鞋表现得很大肚。“好。还有半刻钟的时间。你们好自为之。到时别怕铁谋无情。”只要李承训等人困在子母剑阵中。他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耶律古宇拉着李承训的手。低声说道:“李将军。一会儿咱们父子向东先冲。引得他们大阵发动诛杀我们。你趁机向西逃窜。”
“不行。”
李承训当即拒绝。这其实倒也是个办法。子剑对准目标后按一定轨迹运行。如果耶律父子向东。必然会令子剑集中于东部。而其反方向的西部必然是薄弱环节。以自己百兽身法。当能走脱得掉。
当然。若是对方一部分人保留攻击。那即便用此声东击西之计。李承训也是走脱不了。但他相信官兵的职业本能是服从将领。在接到将令后。一定会本能的发起攻击。不留余地。
“伯父。用你们的命换我的命。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做的。咱们还是投降吧。伺机再逃脱。”李承训实在是沒有办法了。他知道耶律风父子若是投降。或许还有活路。自己要是投降。怕是九死一生了。但也只能如此。
“不。”耶律古宇拒绝道:“夏家不会允许我们活下去。耶律黩武也要置我们于死地。贾维这老狐狸更已言明要斩杀我们。既然是一死。那不还如让你活下去。而咱们父子宁远战死。也不愿再受辱。”
他说的很冷静。很坚决。仿佛又恢复了作为耶律家家主时的气度。令人莫敢仰视。
“对。好兄弟。听话。”耶律风磕磕绊绊地扶着车辕來到二人身旁。也拉住李承训的手。“好兄弟。给我们报仇便好。”
望着热烈急切耶律风。李承训重重低摇摇头。“你们别急。或许还有生路。实不相瞒。那夏浑是我认得的。我会求他放过你们。”
耶律风笑了。笑得很甜。很单纯。很坏。“好兄弟。就算是夏浑绕了我们。我们死不了。那你呢。贾维能放过你李承训吗。”
“啊。”李承训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得。”
“风儿。这。”耶律古宇似乎也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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