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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流水头颅落地 表情定格在脸部肌肉极度扭曲的瞬间
李承训的脸色阴冷 “红娘 我要大开杀戒了 ”广场上的人已然跑光 他的目光停留在城墙上
窦红娘也顺势看去 见有三十几个壮汉 正在围攻无忧 虽然无忧不至于落败 但毕竟势单力孤 而对方则个个穷凶极恶 在做困兽之斗 威力自然大增
“阿大 你保护雪儿 ”窦红娘吩咐过后 启动太虚步 飞身向城墙方向纵掠而去
与此同时 李承训也启动了 他的百兽步伐较之太虚步在对敌上稍有不足 但在速度上却相差无几 况且他天生神力 每一步踏出都用足力气 腾挪起跃间 声势威猛骇人
二人几乎同时到达城墙上 纷纷出手 如砍瓜切菜般 瞬间便击毙了这三十几个壮汉
李承训 无忧 窦红娘三人立足在城墙之上 注视着城中的一切 塞外空旷风大 吹得几人染血的衣衫猎猎作响 远望去 好似天神一般威猛
对 就是天神 他们在中原武林虽算不得一流高手 但在这地广人稀的塞外草原 绝对算做高手一列
俯视下 李承训发现广场旗杆旗杆下有一个人 正在一具尸体上不知做着什么 看那尸体身上的服侍 好像是楚云飞
他方才虽然也在旗杆附近 但被冷水冲醒后 一心惦记着无忧等人 便杀了守卫直接去救援窦红娘 并未注意周遭的情况
“走 红娘 ”李承训从高大的城墙上纵跃下來 好似一头孤鹰 竟带着稍许滑翔的味道 这是他模拟飞鹰控制气流飞行而产生的心得
窦红娘也发现了楚云飞的尸体 她有内功在身 又有太虚步精妙身法傍身 从城墙上下來好似一只红色蝴蝶
无忧沒有李承训那般天生神力 因此控制百兽拳比他差了许多 她便用猿猴倒爬的身法贴着城墙掠了下來 姿势丑了些 却是实用
三人到得那人身旁 才看得真切 那尸体正是楚云飞的 而且是身首异处 而那个叫沙子的人 正在一针一线的把楚云飞的脑袋缝在他的脖颈上
“云飞 ”窦红娘一下扑到 眼泪刷地留了下來
她早就知道楚云飞对她有意 甚至在还不认识李承训的时候 她便知道 但那时她一心在振兴门派与贾维明争暗斗中 并沒有给他机会
后來 她认识了李承训 一颗心便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 而对于楚云飞 她怕伤害他的自尊 因此只能故作不知他的爱意 揣着明白装糊涂 并开始渐渐疏远他
可是楚云飞却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她 即便知道她爱的人是李承训 仍然丝毫不减对她的爱意
直到这次 当他得知她同意嫁给李承训后 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 带着对李承训的怨气 终于表露出自己对她的在意 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遵从她的意志 并服从她的决定
可现在 这个爱着她的男人走了 甚至最后都沒有表达出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那份爱意 而她真的后悔 沒有好好与他谈谈关于自己情感的问題 现在 沒有机会了
李承训沒有安慰窦红娘 因为他知道她需要发泄 也知道旁边有无忧和雪儿照料 不是问題 他现在要做的是搞定这个城堡
窦红娘要亲自为楚云飞缝补头颅 李承训便让雪儿陪着他 让无忧和阿大保护着他们 自己则把沙子带到了一旁 详细询问起來
沙子二十來岁 细眼扁鼻 样貌丑陋却是筋骨粗壮 一看便是久居塞外之人 他并不是暗影门的人 是这儿的堡丁 但却不被乌流水重用
他不被重用的原因除了相貌丑陋之外 最大的因素是他不是纯种的中原人 而是突厥种和中原华夏民族的混血儿 俗称杂种
楚云飞到來后 自然要着力培养自己的势力 那些不被乌流水重用的人 便自然成为他着意拉拢的对象 沙子便是其中之一 而且是最不买他账 最不配合的那一个、
沙子为人憨直 堡里人都喊他名字的谐音“傻子” 他也不恼怒 乌流水嫌弃他木讷而不待见他 他也不生气 而对于楚云飞的拉拢 他拒绝的很干脆 “我是乌堡主的堡丁 ”
他可不管现在的飞天堡已改名叫暗影堡 现在的大当家是他楚云飞而不是乌流水了
堡里的人都说:“傻子仗义 犟脾气 却从來不与人争斗 ”当然 也是无人敢真的惹他 因为他虽沒有李承训那般天生神力 却也是天生的大力士 举起五百斤的磨盘不成问題
楚云飞非常喜欢沙子的这份憨直 忠勇 便下决心要收服他为己用 也是赶巧 还真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使他收服了他
沙子的家住在堡里最残破的区域 那里的房子 有很多甚至是漏风、漏雨的 夏日防不住蚊虫的叮咬 冬日防不住寒风的侵袭 还要随时面临房子坍塌的危险
沙子不被堡主重用 自然得到的好处就少 而他平时出去抢掠的时候 也从不杀人夺财 所以日子过得清苦 但他力大如牛 便自己从远处背來木头和石材 加固自家的房屋
可是不知怎地 就是那天 他新近搬回來的一道石梁竟然压塌了房间的墙壁 直接砸向正熟睡的姐弟二人
危机时刻 从旁边路过的新任堡主楚云飞用双臂挡开石梁救了他们姐弟二人 而他自己则被震的口吐鲜血
当然 沙子不知道石梁的倒塌 是楚云飞的弄的手脚 救人是他的计策 吐血自然也是他的伪装 虽然是不择手段 却从此收复了一员死心眼的战将
出生在边塞的人大都粗犷豪放 自那以后 沙子便接纳了楚云飞 但他也不反感乌流水 总之是做他自己 不偏不倚 对两位堡主同样尊敬 他可不管别人的尔虞我诈 在他心中 装的便只是那份憨傻
楚云飞把沙子当做亲信看待 因此每次出征 都带着他 一方面是担心乌流水对沙子使坏 另一方面是要历练沙子 使他堪当大用
这次 楚云飞带着沙子和十个暗影门故旧 不伤一兵一卒的凯旋而归 令他们每个人都感到兴奋和骄傲 却是万万沒有料到 暗影堡中等待他们的不是欢呼 而是地狱的召唤
他们一进入堡内 便有堡丁把清水递送过來 这是堡里的规矩 因为外出办事儿的兄弟都是长途跋涉 水囊里的水怎能饮得痛快 回來送水是份礼仪 也是份温情
众人不疑有他 自然把水一饮而尽 但沙子却幸免遇难了 是因为他回來后急于去见自己的姐姐 拒绝了堡丁送來的清水
但是他在家还未与姐姐说上几句话 便听到外面喊杀一片 忙出來观看 正是李承训斩杀了堡丁从广场跑开的那一刻
沙子跑到广场这里便发现了身首异处的楚云飞 不用他问 自由好事的人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痛苦流涕 却不愿搀和这堡内之争 便不顾外面打得火热 自去找來针线 开始给楚云飞缝合身体
一个七尺高的汉子 坐在地上 一面流着眼泪 一面缝合着尸体 看到这一幕 李承训动容了
他是听楚云飞与窦红娘聊天时了解到沙子的 楚云飞担心红娘在塞外人生地不熟 便安排沙子作为护卫兼向导 因此向他们讲了沙子的脾性 以及如何收复的沙子的过程
现在看來 沙子的确对楚云飞实心实意 为人却也憨直忠勇 而李承训在塞外可谓两眼一抹黑 他必须要找个当地靠得住的人作为向导 作为中间人 他别无选择
“沙子 你信我吗 ”他必须收复沙子 因为沙子便是他撬动整个塞外草原的杠杆
沙子抬头看着他 眼神中带着惊惧与警觉 他又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旁边正在一针一线缝制楚云飞尸体的窦红娘 低头沉思片刻 这才点点头 “这位大爷 楚堡主不顾一切的去救援你们 你们应当是他至交朋友 而楚堡主是我的恩人 所以 若有需要沙子的地方 你尽管开口 ”
淳朴的话语令李承训心中大定 再看沙子眼神通明 透着淳朴的清白 可以确定 这是个老实人 甚或是不应该在马贼队伍里出现的人
“好 以后咱们便算是兄弟了 ”说着 李承训伸出双手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满脸喜色 “和我好好说说堡里的情况 ”
沙子既然决定跟随李承训 自是知无不言的打开了话匣子 二人正说得兴起 却见不远处的一间商铺里走出一个瘦小的老头儿 他步履微颤 被一个年轻的厚生扶着 缓缓向这边走來
“这人是谁 ”李承训抬手一指
“这是堡子里年龄最大的王老爷 是乌堡主爹的把兄弟 我们背地里都叫他王八皮 ”
沙子把这人的详细情况介绍出來 听得李承训心中怒火升腾 “好个王八皮 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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