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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听得白将军问他是否愿意做其兄弟。不由得“哎呀。”惊叹出声來。喜得他从床上立刻弹跳起來。直接來到白将军跟前。
“无名求之不得”他对着白将军长揖一躬。见对方伸手而來。连忙向前进步。伸出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喜悦的目光却却转向一旁的耶律风。
因为身体有伤。三人都各自处身在一个用藤条编制的躺椅上。他们或躺或坐可以随意为之。否则怎挨得过这一整日的叙谈。为了谈话方便。三个躺椅同在一株大树底下。且相隔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大树墩。若说彼此间的直线距离。也就是一个跨步的空当。
李承训握住白将军的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分出一只手去握住耶律风的手。他感觉到二人都要起身。忙道:“待二位哥哥身子好时。再结拜如何。”
“什么话。”白将军挣扎着站起身來。嘴角挂笑。“耶律风。就在今日如何。”
“正合我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是好日子。”耶律风的伤势比白将军轻。此刻也已站起身來。
阿大知道他们兄弟这是说到做到。立刻就想结拜。她本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可一想到这他们整日都在这里煮水论战。自也是累了。再一番折腾可如何得了。便说道:“今日晚了。不若明日好好摆过香案与贡酒。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们再结拜如何。”
“阿大姑娘。战局艰难。或许明日官兵便会杀來。我这脑袋就要搬家……”白将军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阿大被掩住口鼻。他见其一脸急切惶恐。不由得心中一暖。便不再开口。
阿大见李承训和耶律风的目光都盯着自己。随即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而自己方才情急为了不让白将军说出那混帐话。竟然动其了手脚。顿感羞涩。忙别过脸去。一跺玉足。“不管你们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急急而去。
其实阿大此刻的兴奋心情不亚于李承训等三人。她也是渴望美好爱情的女孩。白将军已经进入了她的心扉。她当然希望他好。而对于李承训的才智武功。人品背景。阿大是最了解的。如今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将与李承训结拜兄弟。焉能不喜。
再说。她与红娘始终是主仆关系。若是白将军与李承训结拜。那或许自己与红娘的关系也将会发生本质的改变。想到这里。阿大竟然羞红了脸。想到若真有那一天。该会是多尴尬呢。
激动、幸福、甜蜜。别人很难体会到阿大此时的那份心境。况且这些本与他人无关。是属于阿大自己的。那迟來的爱。
见阿大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第一时间更新三人都知其准是为他们置办结拜用的物品去了。不禁相视一笑。
同样是星斗满天之也。同样是兄弟结拜之情。李承训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另外两个义弟。便开口说道:“两位哥哥。”他年纪最小。自然为弟。因此以改了称呼。“我有一事。想征求两位哥哥的意见。”
“什么事。但说无妨。”白将军与耶律风同声答道。
李承训微微一笑。这笑意中包含着些许沧桑。些许自信。“两位哥哥。无名曾有两位义弟。与我从小厮混一起。都是仁义之辈。虽然他二人此刻不在这里。第一时间更新但我想。如果二位不弃。可否连我那两位兄弟一齐结拜入内。”
“哈哈。我当是何事。你李无名的兄弟。便是我们的兄弟。当然沒有问題。”白将军罗成豁达笑道。
“等一下。”耶律风此刻已然兴奋得脸上红潮汹涌。“无名还有个顶有名的大哥。我们要不要也结拜在内。
白将军一怔。随即明了他说的是虬髯客。这件事情在江湖上已经是路人皆知了。
李承训看着耶律风那调侃的神情。知道他是在捉弄自己。可这也够尴尬的。那虬髯客可不比这些草莽英雄。而且他这个四弟。是赖來的。如何敢连人家一起结拜入内。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他轻贱。
“这里恐是我最年长。”白将军解围道。“虬大侠是绝世人物。咱们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虬髯客在当时绝对是武林中神一样的人物。无论是人品。还是武功都受人敬仰。
耶律风也知自己失言。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有人说他耶律风孟浪了。忙道:“风知错了。”
说话间。阿大已喊來阿卡莎和几个山寨女兵。他们搬抬着一应结拜的物事。放在林边空地上。
李承训。罗成。耶律风三人相互搀扶着。开怀长笑着出了树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來到那空地上。他们面对着漫天星斗。笑声更加清朗。那份激动兴奋之情。充斥天地。溢满星空。
众女兵布置好一应物事后。阿卡莎便带着她们退了下去。唯有阿大侧立于三人旁边。静观着一切。
沒有结拜用的香案。便用一阔大的树根代替;沒有香炉。就用一个铁盆替代;沒有酒碗。找來三顶头盔替代;沒有酒水。舀半盔清水代表。
这些东西虽然简陋。却更加增添了几人的豪情。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结拜只是一个形式。其意义在于三人表明心迹。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三人相携跪倒于明月前。立誓之后。三叩首。敬天。敬地。敬兄弟。然后这才论其年纪。白将军罗成最长已然四十。耶律风次之。三十有五。唯独李承训最末。仅有二十三岁。当然。他穿越前便已然有三十五岁了。
“大哥。二哥。”李承训作为三弟。理所当然的向二位哥哥叩拜。
“大哥。也请受我一拜。”耶律风也拜下身來。
白将军罗成连忙扶起二人。“两位兄弟快快请起。”待把他二人扶起。转头对耶律风道:“二弟。三弟虽然年幼。但他绝对是成大事的帅才。你我兄弟好好辅佐于他。给草原百姓带來一份安宁可好。”
“大哥所言正和二弟心意。”耶律风被白将军拉住手。他便顺势把白将军的手引到李承训的手上。三个人六只手掌合到一处。“从今往后。咱们三兄弟。协力同心。打造草原帝国。”
耶律风的眼中泪光闪动。他家破人亡万念俱灰。除了报仇不知生为何事。如今他有了兄弟。有了生活下去的更加广大的目标。他要让他耶律家成为草原帝国的柱石。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的叮嘱。他哭了。
李承训见他哭了。也心中动容。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远隔在距今数千年后的时空。不知今生还有沒有回去的机会。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朋友。是何等的孤寂。如今他有美眷娇妻。还有两次结拜的六位兄弟。他不再寂寞。不再孤独。他感动了。
白将军见他二人抹鼻子。也想起了自己浪荡草原十年來的辛苦。想起了父亲因一时失算导致的家族破败。这份凄凉。他常常独自去舔舐。随着岁月的增长。他锐气的消磨。已经活得好似行尸走肉一般。虽然受着草原人民的爱戴。可他终究不敢露出本來的面目。如今。他有兄弟了。他要站出來与兄弟并肩战斗。再现罗家的威势。他激动了。
阿大见他三人闹腾了半夜。这身体如何受的了。实在是担心的要命。而且今夜红娘那边的战事不知如何。一旦唐园口失守。他们就要全部退守到藏兵洞。这三个人哪还有能安心休息的情况。
“都给我回去睡觉。”阿大发火了。她发火的时候是极少的。特别是此刻三人谈兴正浓。
李承训和耶律风都不与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白将军。
白将军见状。颇为尴尬。一脸无辜地道:“都看着我干吗。”而后。他便悻悻的转身。蹭着小步奔向自己的山洞。“兄弟们散了吧。”
耶律风吐了吐舌头。脸上似笑非笑。也不说一句话。转头慢慢悠悠地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李承训见阿大面若寒霜。还呆立在当地。一直以來。他从未仔细看过阿大。也许是阿大总是出现在红娘左右。或许是阿大总是低着头。此刻看來。阿大竟然也是如此漂亮。难怪白将军一见钟情。思绪乱飞他不知怎地想起了在万马堡。为阿大疗伤时。他曾一眼瞥见过阿大那雪白的胸口。
“啊。”想到这里。他竟然浑身打了个冷颤。“该死。这可是大嫂啊。”满腹羞愧。面红耳赤的李承训。在阿大上前向他告别时。他都沒有反应过來。直到起了一阵大风。他才意识到人都已经走光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生怕晴空劈下个雷电來。忙心里念叨着:老天莫怪。承训本性善良。只是好色之心。哦。不。好美之心人皆有之。实则是情不自禁。哦不。是情势所迫。哎。算了。还是洞里安全。
李承训心里杂七杂八。无外乎是他此刻心情畅快。勾引出他本心中的那丝轻松与顽劣。
虽然他在现代是历史学教授。可年纪轻轻能有此成就。绝非是古板之人。相反却是到处走穴。风生水起之人。谈吐风趣幽默。温文尔雅。
但是。自从來到唐代以后。层层危局。步步惊心。使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用心面对。自然收敛起他顽劣的心态。或许只有在与几位夫人闺房之乐的时候才能有所放纵。而在此刻。虽然也是危如累卵。但他征服草原的第一步棋已经成功。这种变革似的喜悦。令他有些兴奋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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