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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囚禁高手囚犯。无外乎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方式。也是最佳方式为“用药”。比如医佛觐献给李世民的化功散。可以使人短时间内沦落为常人。甚至从此失去武功。但这是一种极其高深的医术。寻常武人可以办到的。因此在江湖上并不常用。
第二种方式是“幽闭”。就是把囚犯关到他无处发力。或者发力也无用的地方。但这需要有天然的屏障。或者极其特殊的刑具才能完成。比如都督府地牢内的铁楞。都是玄铁精细制造。
第三种方式“是封穴闭气”。这是最方便。也最省力的一种方式。主要方法把一根金针插入到囚犯的相应穴道中。从而达到阻止其真气运行。使之暂时失去武功的目的。之所以不用内劲点穴。而用金针。是为了使穴道长时间被封锁。而不会受到永久性创伤。
江湖上。对武林高手的囚禁常是第二种“幽闭”和第三种“封穴”合用。贾维出自江湖。自然会用这个方法來囚禁犯人。耶律古宇与耶律风父子便是如此。
李承训打出他们穴道里的金针。时其体内经脉中的真气又顺畅地流转起來。便听得他们“呼”的吐出一口浊气。
“多谢李兄。”耶律风虽然身上伤口无数。但都避开了要害。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
李承训闻言一怔。他在耶律风面前一直以杨有道花名。不知对方因何冒出一句“李兄。”但随即他便释然了。想是因车外官兵如是称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才使得耶律风有样学样。
“老英雄。还能打吗。”他急声询问。
“沒问題。”耶律古宇古铜色的脸旁棱角分明。面色凝重好似泰山将崩。“但是咱们破不开他们的子母剑阵。不如我去冲乱他们的阵法。你和风儿趁机突围。”
“不。父亲。”耶律风脸色一变。急道:“李兄。你带我父亲走。我断后。”
“两位别争。听我号令。”李承训知道他们父子情深。现在时不待我。沒时间他们纠缠下去。因而果断地道:“我把那铜臂引到车旁。咱们出其不意。杀了他。夺马便走。”
他说完。根本不给他们分辨的机会。立即退身出來。他不敢在车里久待。
车外的官军见他进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片刻之后又出來。都不明所以。唯有铜臂似有所悟。阴阴冷笑。低首与旁边卫士交待着什么。而那卫士则领命而去。
“铜臂。你到车前來说话。”此刻凶险万分。李承训却沉稳异常。
“职责所在。恕难从命。请将军把人犯送回牢中。”铜臂铁面无私。完全不上当。
李承训黔驴技穷。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铜臂。心中焦急。罢。豁出去了。
“杀。”他突然大吼一声。豹形蹿出。直奔铜臂。随着他的话音落点。马车中的耶律父子也是破窗而出。直奔铜臂。
铜臂早有准备。见三条人影扑向自己。忙向后退。同时手中子母剑中的子剑弹射而出。
就在铜臂后退的刹那。包围在李承训等人周边的杀狼队官军也长剑出鞘。子剑飞出。交织成一片剑网把三人罩在期间。他们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打算。
杀狼队。向來不留活口。
李承训百兽拳身法极其诡异。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躲过铜臂子剑的攻击。随即落在官军队中。接连用上熊式配合上天生神力。把围捕他的官军们瞬间撞开。从他们的夹缝中穿插了过去。欺身來到铜臂的身前。
擒贼擒王。他知道对付这么多子母剑的围攻。根本毫无胜算。唯有抓住这个铜臂。以为要挟。或许会有出路。
铜臂原本就是江湖大盗。功夫主要在一双手臂上。练得是铁砂掌。通臂拳一类的武功。在投靠贾维以后。贾维根据其特点。从自家的太虚功中脱胎出一套铜臂拳教授给他。
得此功法。铜臂的拳法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绝不似以前靠蛮力挥洒的强悍功法。而是靠变化多端。虚实相合的精妙拳招。此时。他已舍弃了子母剑。以自己的看家本领铜臂拳与李承训斗在一处。
另一侧。耶律古宇和耶律风由于启动较李承训稍慢。被官军用子母剑阵阻住。不得不旋身躲避。无法参与攻击铜臂。
密密麻麻的飞剑在他们身边尽情穿梭。好似无数嗜血索命的冤魂。瞬间便割破了他们身上数处血管。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避开要害。
他们的处境。其实要比李承训更加凶险。
“快。风儿。躲到马车里。”耶律古宇一边喊叫。一边掩护着耶律风又跳回到车中。
这车是都督府运送要犯的专用马车。车厢从骨架到蒙皮都是由精铁打造。且无车窗等缝隙。现在倒成了躲避子剑攻击的好去处。
刚躲进车中。二人便听得车外蒙皮上叮叮当当作响。那是子剑敲击铁皮的声音。
“父亲。我们得帮助李将军。”耶律风小腹被子剑划破。伤势稍重。但他时刻关心着外面的局势。
“孩子。我们出去只能给他添乱。”耶律古宇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根本不敢探出头去。
这时。正有两名官军试图冲开马车的车门。被耶律古宇用刚刚用抢夺來的子剑抹花了他们的咽喉。
耶律古宇父子的狼狈。李承训完全看在眼里。庆幸的是他和铜臂缠斗在一起。而使得周围那些官军投鼠忌器。不敢乱放子剑。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无论自己是否胜得这个铜臂。他们都无法冲出这子母剑阵。
这阵法太变态了。也就是贾维这般大宗师能想得出來。难怪耶律家三个精英转瞬间便被诛杀。只有深入此剑阵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可怕。
辽庄议事大厅内。剑拔弩张。好似每个人都到了忍耐的极限。谁一旦按捺不住突破了这层防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耶律家被贾维重新逼回了谈判桌上。自然是千百个不愿。而且还隐含着怒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但耶律黩武又不得不忍受这份屈辱。
他现在必须要沉住气。一旦真起了冲突。他耶律家可是消耗不起的。即便他们凭借地利取得了胜利。也必将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耶律家培养的都是精英。每死亡一个人。实力都会被削弱一分。死得多了更会元气大伤。甚至是被灭族。相反。官军却是不怕死的。无论死伤多少。在來年官府征兵的时候都会被如数补上的。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退一步海阔天空。耶律家被大兵压境。不得不妥协。可耶律读物也有底线。他可以答应赔款黄金万两。可以保证夏家商队塞外安全。而就是不能答应割地千亩。
夏浑呢。自是咬住此点不放。他们想在塞外立足做长远发展。第一时间更新必须要有自己的地盘。补给站。而塞外的上好土地几乎都被耶律家囊括了。这些土地在长城之外。不属于大唐国土。所以只能在耶律家口里拔牙。
至于贾维。他想要搅乱塞外局势。打破耶律家的强势垄断。达到渐削弱其武力的目的。引入夏家。是他的一步棋。而现在。他却装作事不关己。一副中立的态度。望着两人争执不休。始终面带微笑不发一言。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夏家欺人太甚。大都督。您说句公道话吧”耶律黩武怒目相向。手指攥得咯咯直响。
他现在心中要多窝火有多窝火。让一个后生晚辈步步紧逼。而他却又不得不步步退让。现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这是一个警示。给贾维的。也是给自己的。
“耶律家主请息怒。既然是本都督给二位做调停。那我便说句公道话。”贾维知道火候已到。是该自己出马的时候了。
现在双方经过拉锯式的谈判。主要争执在耶律家割地一事。夏家要地的理由是要把那一百多人葬在塞外。以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其实这是有悖于常理的。古人讲究魂归故里。叶落归根。就算他们愿意葬在这里。他们的家人也必不愿意。夏家这样做。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然拙劣。但不妨碍把他作为常驻塞外的借口。
夏浑见大都督说话。自然便是赞成。他已看明白夏家只是贾维的棋子。但有利可图。棋子便是棋子吧。在社会上生存的人。即便你是下棋的人。有自己的棋子。可又有哪个不是别人的棋子呢。
耶律家不想割地。不想让夏家的势力介入草原。虽然就算夏家介入以后。他们有一万种方法來对付他们。可眼见官府的态度。摆明了要扶植夏家。这便不得不慎思了。能把夏家拒之门外。无疑仍是最好的选择。
耶律黩武虽不情愿。可也无奈。特别是在听出贾维的暗示。要抓住屠杀夏家商队的真凶。释放耶律古宇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了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想法。好在他的意志力够强。仍然强自按捺着。
贾维见二人都无异议。便继续说道:“我看不如耶律家在幽州城里。送给夏家一处庄子。你们以为如何。”他知道此刻双方的发条都已绷紧。并不想让任何一方崩溃。便提出了这么个中庸的法子。虽然距离他让耶律家割地的初衷太远。可只能如此了。
果然。耶律黩武立即表示同意。幽州城里的土地。只要花钱。便可以买到。就当是花钱免灾了。
夏浑却犹豫了。幽州城外的土地被草原各种势利瓜分。不受大唐管辖。那才是天王老子管不到的乐土。是钱所买不到的。而幽州城内虽然相对來说地价高昂。但只要是有钱就一定可以买到。夏家不差钱。
如此差距。怎能让他不纠结。可这是贾维提出來的方案。他能否认吗。
夏浑打算试一试。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小人认为幽州城内寸土寸金。怎可用來建墓地。而且在下听说。墓地建在城中会破坏风水格局。怕是对大人您的气运都有影响。还望三思啊。”
商人便是商人。他打着替大都督考虑的幌子。來走私自己的目的。但这却真的是非常有效果。
贾维一听果然纠结了。坟场建在城里。的确是有干天合。若是天意怪罪下來。还真有可能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其实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眼看耶律黩武死不肯退步。已被逼迫到悬崖边上。自己再不退一步。真的惹着老狐狸拼死反抗。那时幽州罹乱。自己被官府怪罪下來。也够他喝一壶的。这不值得。
到底怎么办。是让夏家退步。还是再紧一紧耶律家。若是夏家退步。他的计划即将泡汤。兴师动众变得毫无意义。若是再紧一紧耶律黩武。有可能激起民便。那将彻底与耶律家无法调和。这也是他所不想的。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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