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朋友一样寒暄了几句,李太白也开口询问李玄基找他的原因:“陛下找我,所为何事?”
闻言李玄基望向韩枫,沉思片刻后方才说道:“韩枫的事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吧?”
“虽然还有些细枝末节不清楚,但大致的事件经过都了解。”李太白回到,神色也稍微变化。
“你有什么处理方法吗?”
“一时间没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案,不过韩枫加入天下书斋,又得儒圣青睐,想来他老人家不会让他出事。”
韩枫听得云里雾里,还以为是在讨论自己打伤叶炳一事,毕竟在他看来,此事不都解决了吗?毕竟李玄基都下旨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威胁到皇权吗?
“陛下,在下的事真的有那么复杂吗?”韩枫打断二人的对话。
见韩枫神色紧张,李太白向其解释道:“你伤叶炳这事倒不是很严重,关键在你的雷火致死亓官青这上面。”
“怎么?亓官青他背后势力很强大吗?”先前听李玄基说过亓官青出至华山,难不成华山派也有什么近似武宗的存在?
“杀死亓官青也不是问题所在!”李太白像个谜语人一样,显然是在想一番话能够让韩枫听了能意识到其中的严重性。
“你应该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闻言韩枫立刻紧张起来,记得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孟老让他隐藏好自己手臂上的星尘之源,如今再次听到不禁汗毛倒竖,难不成是被发现了。
然而李太白并不知韩枫心中所想,只是看到韩枫瞬间紧绷的神色,以为他有所了解,方才继续讲述。
“亓官青-八品剑客,说起来也算年轻一辈翘楚,然而却死于你的新雷火下,这消息不久各朝各国都将知晓,你应该清楚一个八品高手的分量吧?”
韩枫点了点头,细一回想自己的老丈人也才八品,还有一人守一城的九品高手-雅满苏城主。
“仅是一雷火,便能在一个八品高手毫无防备之时将其击杀,如若是大量制作此物,那很多军队就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你想想一支万数七品高手组成的军队会有多恐怖。”李太白将自己顾虑都讲述给韩枫听,毕竟这东西是韩枫做出来的,他得理解自己创造了什么。
其实韩枫自己清楚,不过介于身上那个更隐秘的秘密,在自己达到九品前,必须有强力防身手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韩枫鲁莽了,在下不该暴露飞雷神的存在。”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归属,你虽代司军部一职,但一年后你就要回沙陀,那时别人想抢夺你的飞雷神,我们纵使想帮忙也没办法。”
李玄基一语道破关键所在,沙陀虽是大唐的附属,但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确实如李玄基所言,韩枫如今官属大唐,别人就算有所觊觎,也不敢直接出手;但等到自己回沙陀后,那些贪心的豺狼虎豹,自然会找上门,到时候又给沙陀增添危险。
“陛下有何想法,不妨直说。”李玄基他们既然给韩枫说这事,想来是有考虑,不然也不会浪费时间给他解释。
“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这个联姻之人也必须是你才有用。”李玄基说出自己最认可的办法,不过看到韩枫难为的模样,又继续说道:“不过听闻你和沙陀公主已有婚约,那就得看你的意思了。”
“恕韩枫不能遵从,陛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韩枫矢口回绝,他和处月茹仙定下了三年之约,可不想刚入大唐就闹出此等事。
看到韩枫眼神坚定,一旁的李太白也开口:“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继续在唐为官,不过那之后你就得常驻长安,沙陀那边也是没办法随意往返了。”
闻言韩枫陷入沉思,两个方法都能对窥探之人起威慑作用,不过却都不是他的钟意之选;联姻他肯定不会考虑,而李太白提出的方法虽然可以,不过万一以后储君是太子,那自己就成了他的部下,这让韩枫很不爽。
看着韩枫举棋不定,一旁的二人也相继禁声,李玄基自然是希望韩枫能留下来,更希望他能联姻;一方面是为了韩枫所掌控的技术,另一方面则是看中他的才华。
在他的眼里,韩枫所表现出来才华,不仅是诗词上的造诣,更看中的是他在管理和兵法上的运用;当初林霄携逸龙禁军攻打沙陀,装备精良的逸龙禁军本可以半天内攻下城,却因韩枫的出现,三次进攻都败退,硬拖了许久。
而且最令他惊讶的,便是儒圣将君子令交给了韩枫,自古携君子令者,无不影响天下,难道儒圣已经看出韩枫的诸多神秘了。
两人依旧等待韩枫决择,许久后韩枫才缓缓开口:“我选第二个吧!不过....陛下!韩枫能能否提个请求?”
“你且先说说!”终于是等到韩枫开口,李玄基应到。
“如若是继续在唐为官,陛下可是继续让臣担任司军尉?”
“你不愿管善司军部?”听韩枫这么一说,李玄基恰是明白其意,不过还是开口问出。
“司军部乃是储君属下,不太适合我。”
“将你调离司军部,你只会更加危险,毕竟司军部是皇权直属;你不在司军部,难不成要朕调你去六部?”
“你一没有功名,二没有相关的从事经验,就算陛下有心,也不好这么做;这样对那些考取功名,兢兢业业的六部官员都不公平,你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李太白倒是直率,直接点明重点。
“韩枫不太想因此...陷入皇子党争。”韩枫有些不情愿的说出,在皇帝面前谈论党争这种事,很明显是大不敬,不过不说出实话,又怕李玄基继续让他管理司军部。
李玄基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却未曾发怒,李太白见状轻咳一声,然后接话问道:“这么说,你应该有些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在下有一拙见,飞雷神的制作难度相比一般雷火困难数倍,以现在的技术想大量产出,短时间是不可能做到;但是,一旦这东西交付使用,陛下就得选自己最信任的军队,再将我挂名在这个部门即可。”
韩枫这么一番话,李玄基细想一遍,发觉以心中所虑皆合;他本就欣赏韩枫的在用兵这方面的才能,如今正好,没等自己开口,韩枫就主动贴合。
“朕考虑考虑!”李玄基故作为难,不想引起韩枫的怀疑。
沉思一会,方才对李太白问道:“不如这飞雷神就交予监国寺使用,交给你朕也放心。”
“可是监国寺五策各司其职,一策监察,二策掌司,三策谍报,他们都用不上;四策禁军有数万不合适,五策掌刑杀,无论是监刑还是暗杀也用不上。不如交给高将军的枢密院。”
李太白显然不想接受,毕竟他自己都不太爱管监国寺的事,要不是属下办事能力强,他得头疼死。
“高将军的枢密院常年在外,也不适合携带飞雷神,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东西只能用作防护,还未到用于进攻的时候。”
李玄基摆摆手,显然是不同意李太白的建议,而且也看出了李太白想置身事外。
“我想还是将这事交给你,毕竟你做事我也放心。”李玄基起身走到李太白身后,拍了拍其肩膀。
李太白虽然有些不愿意,不过也只能默认,要是自己再回拒,那接下来听到的就是圣旨了;揉捏了下鼻梁,没好意的瞥了一眼韩枫。
韩枫自然看不懂二人的心里博弈,只是对于李太白投来的目光感到疑惑。
见李太白接手,李玄基释然一笑:“接下来的事你们去筹划吧,处理好了上报即可,朕有些乏了,你们自便吧!”
“微臣告退!”
李太白行礼告退,韩枫见状也跟着出去,出了御书房,走过禁军侍卫把守的长廊,李太白才一改端着的模样。
“阁主,叶炳的案子转交监国寺,之后应该用不上我吧?”从御书房出宫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正好与李太白同行,韩枫自然有很多问题要问。
“叶炳一案由二策监管,陛下既以传旨说明,你自然不用去!”李太白将官帽摘下,右手将其环抱在腰间,轻抖衣袖慢悠悠的走着。
“那凶手也关押在监国寺?”韩枫继续问到。
“凶手?你自己不就清楚凶手是谁?”李太白停顿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韩枫一眼。
“看来阁主已然知晓,那韩枫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问那个顶替的家伙,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韩枫原以为这事李玄基没告诉别人,没想到李太白已经知道了。
“爆炸声起不久,三策就寻到了地方,修政坊西处巷中,发现两具尸首,还有一个神志不清的黑衣男。”
“是他们?”
“你见过?”听韩枫这话,应该是碰到过,李太白继续问。
“也是来杀我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叶炳的帮手,后面听他们谈话才知道不是。”韩枫回想那日场景,不禁心头一紧,若不是邱叔赶到,自己就难办了。
“他们说了什么?”
“我就记得,另外两个人好像称其中一人为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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