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茗婵追过去的时候,沈远清几乎被裴宣宁打的奄奄一息。
“你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要是没有我爹你早就冻死在街别了,是不是你害死的他,沈远清你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裴宣宁几近疯魔,手上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沈远清的血。
沈远清却是笑着看着他,一张嘴口中全是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大事已成,沈某死而无憾。”沈远清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头一歪再没了声息。
“沈远清…”
“…你说话啊沈远清,谁让你死的…”裴宣宁几乎崩溃,他猛的松开沈远清残破的身子向后退了数步,碰到了脚边的长剑。
裴宣宁将它捡起,双手握紧剑柄,剑捎对准沈远清。
一下又一下,他像是在泄愤一样,直到沈远清身体被他扎成了马蜂窝,直到他被鲜血溅了满身。
“咣啷”一声,那把浑身是血的长剑掉落在地,裴宣宁又是哭又是笑,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哀嚎出声。
“阿宁!”顾茗婵看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抱紧裴宣宁,眼泪也跟着噼里啪啦的落下来。ωωw..net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都是好好的,我为什么不提前叫人保护好他,他死了…我爹他死了…”裴宣宁抱紧她的身体,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可顾茗婵能体会到他此时的崩溃与自责,可她除了陪他自责什么都做不了。
那本该庄严肃穆的宫道上却有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发了疯似的向前奔跑。
出宫的大门早已经已经关闭,深夜叩宫门可是重罪。
“何人擅闯宫门?”禁军的长剑纷纷对准了这抹红色身影。
“本宫乃当朝长公主曦瑶,命尔等打开宫门。”红衣纷飞,她的声音冷得彻骨。
闻言持剑的禁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答。
要说假的,看着气势实在不像。
“深夜开宫门需陛下御旨,您是长公主也不行。”为首的禁军说道。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停在了曦瑶旁边。
“传陛下旨意,命尔等速速打开宫门。”大太监手里举着明黄色的圣旨。
禁军认得他这个大内总管,看见圣旨后二话不说就命人开始拉宫门。
“殿下,陛下命老奴送您回去。”
“不必。”曦瑶冷声道,伸手抽出了一旁禁军的长剑将马和马车之间的绳索砍断,曦瑶飞身上马,将那长剑扔了回去,大太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抹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了。
见此大太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次陛下和长公主之间所剩的这点亲情算是彻底没了。
裴鹤白在牢中自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大街小巷。
畏罪自杀还是另有隐情,众人猜测云云。
裴府一个月前还是喜事连连,如今却大门紧闭挂满了白绸,路过的人不敢多停留生怕裴府的怒火牵扯到自己。
裴家走到今日全靠曦瑶和裴鹤白操持,以至于当选家主的时候众人没有不服气的,如今裴府灵堂前一片静默就连爱作妖的崔氏脸上都有泪痕。
顾茗婵无比担心的看着曦瑶。
她已经跪了一夜了,一言不发的看着裴鹤白的棺椁,双眼又红又肿。
她太安静了,安静的让顾茗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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