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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折身边的人看着天色,也提醒说:“公子,不如我们也赶紧去找家客栈吧。”
徐云折的眉头皱了皱,大叹来得早些便好了。他面色颇有尴尬,有些不好意思追问:“能否留下住址,明天我好登门拜访。”
慕卿毫不犹豫,报上家门:“西街七百五十六号的四合院,旁边有一颗很高很高的树。”
徐云折舒展微笑,大大鞠了个礼:“多谢!我车上有一些治伤肿的药膏,效果十分灵验,王公子若不嫌弃,就当是徐某一片心意。”
慕卿摆摆手,略显自豪说:“不用了,呵呵。阿梳也有很好的药膏,擦上一晚上就全好了。”
徐云折望了望一旁的阿梳,向她投了个微笑,不再说什么。
第二日,他果然来了。
慕卿今日穿戴得体,一件蓝边绣紫袍,一个白玉冠,称出几分难得的贵气。他急步迎上前,规规矩矩喊了声:“徐军师。”
徐云折大步迎上,拍了拍慕卿手背微笑:“王公子,可莫再叫我军师。”
慕卿想了想,说:“那……那我就也叫你公子好了。”
两人在大厅坐下来,徐云折打量慕卿,说道:“王公子的伤,果然全好了,真是神药。”而后转向正在泡茶的阿梳,请问道,“敢问阿梳姑娘,你给王公子用的是什么灵药?”
这是苍术送来的药,凡人是炼制不出的,就算是他也不行。阿梳笑了笑,抱歉说:“徐公子对药理也有研究吗?可惜这是我老家的秘方,不能外传,否则我一定告知徐公子。”
徐云折面露遗憾:“果真是可惜。”
紧接着,二人便开始探讨种植技巧。前面说的还通畅。可到了施肥这儿就有了分歧。
慕卿说:“我们施肥都是用纯天然的,也就是大粪之类。”
闻此,徐云折身边的人哀声叫道:“大粪!如果把大粪浇在花上,咱院子还怎么住人哟!”
慕卿抓抓脑袋,嘿嘿笑:“也可以买肥料,不过我觉得还是大粪好用些。”
那人满脸嫌弃:“啧啧啧!粗人!”
“必敛。”徐云折叫住身边的人,投了个厉色。必敛缩了缩脖子,不再出声了。但对于是否有天然肥料还是加工肥料,他不做选择。阿梳想,他定是偏向于加工肥料。必敛心直口快,正是道出这一点,他们种植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观赏,怎么可能用天然肥料浇给花草呢。
两人就种花要点和注意点探讨了几个时辰,到了午膳时候,阿梳备好饭菜,请徐云折一同用餐。两人这才意识到时光流逝。徐云折推辞两句,后因慕卿再三邀请,于是一同入了座。然后看见三个人多了一只碗筷,徐云折环顾四周,奇怪还会有谁。
廊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穿着嫩绿色薄甲的小身影冲进屋子。熟练地爬上椅子,坐在阿梳身边,接过丫鬟递来的小勺子。
徐云折意想不到地瞪大眼睛。看看慕卿又看看阿梳,两人正笑眯眯和小人儿说话。小人儿奶声奶气答了几句,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对上他的。徐云折目光一顿,措手不及柔出些笑来。
团团毫不客气,指着他面前的一盘鱼道:“这是谁?我的鱼为什么放在他那儿?”
阿梳尴尬快速着徐云折一眼。低声哄团团:“等会儿娘亲给你夹鱼,吃饭吧。”
团团嘟嘟嘴。不情愿地咬勺子。徐云折大为尴尬,忙将鱼换了过去,一边说:“小孩子爱吃鱼好,身体长得快。”
没等阿梳制止,团团就举起勺子插在鱼肚子上,挑出一块大肉塞进嘴巴,大口大口嚼起来,一脸满足。阿梳只好叹息,向徐云折投去歉意的微笑,低头吃饭。饭桌上,慕卿和徐云折无话不说无可不谈,皆是一副相见恨晚之态。徐云折虽为军师,但却对种植十分感兴趣,慕卿正好又是农民出生,对这一类很有经验,这一见几乎把种植的要领全数都说给徐云折听了。
饭后,阿梳带着团团早些回房,快到亥时才听见隔壁慕卿的房间有动静。
这次下凡,阿梳没想到会碰见他,他的前世因为慕卿而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在她,所以今生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虽对他有愧疚有感激,但该躲开的还是要躲得远远。
客栈一间上等房,一个男人弯腰站着,另一个若无心思地剪烛心。
“他们两个,查得怎么样?”剪烛心的男子发话。
“王慕卿和阿梳并未拜堂成亲,可能是阿梳带着孩子不方便,才叫她的孩子唤王慕卿爹爹,让那些婢女仆人唤他老爷。”弯腰的男人回答。
“可是我瞧着那孩子有几分向王慕卿,不过他们又是分床睡,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拜堂成亲。真是奇怪,奇怪!”房中的烛光闪了闪,光线更亮了。男子摇摇头,长吁一叹,“罢了,别人家里的私事我不需要多心。那个贾青青你又查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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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花蜜制作完成,阿梳常了常口味。这一批是小花仙四周采来的花蜜加工而成,所以味道有些杂,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很美味的。阿梳想试试花蜜对柳罗镇的需求有多少,于是第二天便带了一两个丫鬟到集市上去买。没想到花蜜对柳罗镇的反响很好,一上午便卖出五十瓶,阿梳让丫鬟又从仓库取来一百瓶,下午的功夫又抢售一空,并有不少人预定下了明日的花蜜。
阿梳的花蜜不仅好,而且价格也不贵,平常人家都买的起,这让不少卖糖的颇为眼红。
傍晚时分,阿梳让丫鬟先回,打算买玉米和排骨给慕卿和团团煮汤补身。持家这功夫,需要长久坚持才做得精练,想起自己从前什么也不会做,到现在可以下厨煲汤,阿梳打心底佩服自己,谁叫家里养了一个小小孩一个大小孩呢!
买完玉米和排骨,天色也暗了,估摸着慕卿和团团都该回来了,阿梳急着回家,穿过人群走近道。没想到刚好一个转弯,前面传来一声马鸣,一辆马车正撞到鼻子口。
阿梳尖叫一声,躲也来不及了,身后忽然大力,将她快速拉至转角外。“你没事吧?”耳边一句热气轻声,阿梳抬起头,是徐云折,如当年般他含着柔软的微笑,眸如星光,紧紧握着她的手。
急转的车轴声弯出巷子,头也不回驶向前方。阿梳回过神,不自然抽开他掌中的手,向他笑了笑,道了句感谢。徐云折大步一前拦住她的脚步,微笑问:“王公子对我十分亲近,可是阿梳姑娘却对我十分生分,这是为何?”
阿梳深了深嘴角的笑意,回答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自然要与徐公子保持距离。”
徐云折忽然靠近几分,轻声问:“但你和王慕卿并未成亲就对外以夫妻相称,又如何解释?”
阿梳一惊,答道:“我和慕卿很快就会成亲了。”
“现在还没有吧?”徐云折又靠近两步,微微弯下腰,“阿梳姑娘,你愿不愿意同我回京?”
阿梳淡去脸上的笑意,紧紧蹙着眉,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严肃说:“你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你我不过几日之缘,你若再说下去,我就觉得你有轻薄之意。堂堂军师,竟是这种无耻之徒,真让人失望!”
徐云折却不以为然,抱臂道:“几日之缘也是缘分,也许是我们上辈子有缘,缘分未尽。”
阿梳摇摇头:“我有团团,也有慕卿,如果你是真心和慕卿交朋友,我欢迎。如果是处于别的目的,就算你是军师,我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我和慕卿很快就要成亲了,我不希望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唇角出泛起丝丝嘲笑,徐云折一脸可惜:“可是,我从他的眼里只有看到对你的尊敬。他敬你,又畏你,所以我觉得你只是一厢情愿。”
内心的某一处好像突然被刺痛,阿梳立即反驳:“一厢情愿的是你吧!”
徐云折面不改色,不紧不慢说:“我查过,王慕卿是你买来的,当时想买他的人还有贾青青。从花林中他对贾青青的态度来看,他是十分讨厌她的。你从他讨厌的人手里把他抢了回来,又帮他葬爹,又收留他,他自然对你的决定说一不二。不然,你试试?你试试你让他离开,看他会不会走。如果他是处于真心的喜欢你,走了以后他还是会回来。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听命于你,他就不会回来。”
慕卿心思单纯,如果她真的赶走他,恐怕他不管有没有意都不会再回来了。阿梳冷笑道:“呵呵,你认为自己是军师聪明绝顶,但别人未必是傻子。你想让我赶走慕卿,也不必出这么一个烂点子,降低自己的智商。”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控制她的挣扎,死死拽在手掌心,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好像要将她融进目光之中:“第一次见你,我便觉得我们好像曾经认识,或许你就是我的梦中人。阿梳姑娘,我不会放弃的。”
阿梳亦是比他更坚决:“我也不会放弃慕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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