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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章,还有一章明天补起来。
阿梳心头一怔,跳出个念头,但很快就被淘汰了。
她想改变慕卿和九锦五万年前的关系,让他们不再相爱。可是……这里只是九锦的记忆,记忆是已经发生并且定格事情,在这里她虽然做着自己想做的,却仍逃脱不了记忆的束缚,比如这次跟夭华的误会。
自己将《流云术》研究了两天,阿梳仍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又不好去问旁人,只得抱着书硬着头皮跑去请教慕卿。
慕卿坐在院子里,得意洋洋翻着本子,首先是问:“你觉得夭华怎么样?”
阿梳头疼道:“夭华生的妖惑,但不是我的菜。”
慕卿勾勾唇角,这才开口:“炼制甘露,就要取其精华。取其精华,就得先练流云法术第一层。”
阿梳便听边连点头:“这个我知道,关键是怎么练第一层?里面好多词语我都看不懂。”
他没说下去,将书合拢:“我为你解书,你要怎么报答我?”卷着本子抵在下巴,明眸闪亮望着她。
难道他这么快就想九锦以身相许了?想到这儿,阿梳又气又羞,拧着衣带不说话。面前的人嗤笑一声,说:“你别多想,我的要求是:你能多陪陪我。”
关于慕卿提出的这个要求,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听他解释流云法术也不就是要呆在他身边。阿梳立即答应。
没料到阿梳答应地如此干脆,惊诧之余慕卿趁机提议:“要不今晚我们去紫荆崖看天河?太上老君倒炉渣子的时候,从人间看天河美不胜收!”
紫荆崖看星星。她和慕卿也去看过,那是她第一次看天河,而慕卿的第一次……看样子是和九锦吧?阿梳沉下脸,不太想答应。
见她犹豫,慕卿将《流云术》往袖子里塞了塞。道:“反正这本书你也看不懂,不如就还我吧。”
这怎么能行!还不知道惑昀什么时候才肯放她出去,如果她炼不出蟠桃甘露,也不知会得到什么刑罚,她可不要活生生死在记忆里!
阿梳连忙答应,慕卿才慢吞吞拿出书本,叫她坐到旁边,从第一页开始讲解。
微风徐徐,花香弥漫,好像回到她刚才东陵殿的日子。那时候。慕卿和她也是这样坐在大树底下,她背诵心法,错一个字。就得再手掌心挨一下草鞭子。慕卿打得并不疼,所以她也不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慕卿把她关在黑屋子,任凭她叫了三天三夜。出来后,错一个字就挨草鞭子改成错一个字。关在黑屋子一天。从此,她对再也不敢怠慢,用心记读,才把要熟悉的法术全部牢记。
额头疼了一下,阿梳回过神,慕卿手拿草鞭子:“我刚才说的可记住?”阿梳看着他手里的草鞭子有些泛酸。慕卿说,“从现在开始,仙子开一次小差。就打一次手掌心。”
阿梳揉揉额头,点点头,认真听他讲解。
天色渐暗,慕卿宣布明日继续,整整衣裳准备前往紫荆崖。害怕天晚风大。他特地找了件披风给阿梳,披风很大。长长拖在地上,阿梳推辞担心把披风弄脏,慕卿硬是裹了她驾云离开。
下落凡间,头顶的天空异常明亮,夜风徐徐,带着丝丝暖意。慕卿将披风带子解开,帽子盖在阿梳额头上:“这风虽暖,吹多了却容易头疼,还是遮着好。若是觉得凉了,再系上带子。”
阿梳顶着帽子,果觉舒服许多。但如此良辰美景,有美男子却无美酒佳肴,实在可惜。阿梳坐在石头上遗憾:“若能带一瓶桃花酿就好了。”
慕卿仰头望着星空,脸颊微红:“你知道我不会喝酒。我若喝醉了,你可怎么办。”
阿梳玩笑:“把你留在紫荆崖自己回去呗。”
出来的时候他多加了一件袍子,这会儿可能嫌热,将领子拉了拉:“我若醉了,你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失言,慕卿垂下头说,“没喝酒就醉了,别听我这些糊涂话。”
阿梳摆手笑笑,表示不打紧。紫荆崖和五万年后没有多少变化,头顶的天河星光璀璨,耀眼无比。想起当时慕卿对她讲的故事,阿梳问:“你知道紫荆崖的故事吗?”
慕卿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说。”
阿梳将天神和女子的故事告诉他,他向着眼前这片紫荆花,深深叹息:“我若是天神,一定会为了心爱的女人,拼死活下去。就算只有一口气,我也要最后见她一面。既然我不能成为她一生的陪伴,那么我希望她不会因此误会一生,等候一生。”
阿梳笑笑道:“战场上生死难测,老天要收回的时候,容不得一丝懈怠。如果你拼不到最后一面,那可怎么办?”
他不知道,在他当时奔赴魔界的时候,她有多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害怕这份爱和这份怨再没有寄托,害怕司命心狠,容不得他拼一口气。
他拧眉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如果这样,那便珍惜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光。”他转过眼,深深望着她,“九锦,我很珍惜。”
火热的目光烧得她两颊泛红,阿梳低下头嘟喃:“你珍惜是你的事,看我干嘛。”
他低下头,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九锦,我……”
“呆!”身后一声厉呵打破暧昧,阿梳吓得从石头上滚下来。慕卿扶起他,一面看望身后。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威严肃目,袍子底下一只狐狸尾巴摇来晃去,来的正是夭华。
夭华愤怒地将扇子插在腰带上,愤怒叫喊:“九锦,你前几日还对我表达爱意,怎么这会儿就看上他了?”手指向慕卿,狐狸眼发出幽幽的青光,“一定是你勾引九锦,才让她变心!真是厚颜无耻!”
慕卿将阿梳挡在身后,扬着下巴警告:“她才不喜欢你,以后你别缠着她。”
夭华冷呵,手掌一番,青红光色的鞭子捏在手中:“奸.夫.淫.妇!”说罢,挥鞭而来。
慕卿飞步上前,徒手抓住他的鞭子。两人扯着鞭子来回旋转,夭华左掌一挥,白色的指甲划出三道银光,慕卿侧身躲过,步步攻击,又是一拳打在夭华鼻梁上。夭华揉着鼻子,双目发红,右手一鞭。慕卿飞身退开,手背上印出长长一条血痕,落脚之时没注意刚才咬核桃丢下的圆壳,身子一斜,恰好摔入崖下。
“慕卿!”阿梳急步跳上去,在边缘拉住,“你快用仙法上来,我支持不住了!”
他却没有任何动作,没由来突然问:“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吗?该让九锦说出这个“喜欢”吗?
崖下,褐眸突然变得烁亮无比,堪比天上的星辰,自信弯出一抹笑:“你喜欢的是我。”
“别、别说了,快上来。”阿梳咬咬牙,意欲将他拖上来。
一旁的夭华也傻了眼,没想到自己一鞭差点让慕卿摔下崖去,他气在当头,但却无意要慕卿的命。回过神来,他忙赶过来帮助阿梳。慕卿看到崖上的夭华,眼神轻微闪动,反手拽住阿梳用力一拉。
“啊!”随着尖叫,两具身体双双坠下紫荆崖。阿梳吓的发抖,连连叫了好几遍云都不起作用,只得抱紧身边的人。下坠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周围的风也开始停止,阿梳抖抖索索睁开眼,发现他们被包围在紫色的花瓣中,紫荆花飘香,带着淡淡的清竹味。伸手触摸,柔软的花瓣落入掌中,散发淡紫色的光晕。温暖的大手合在手掌上微微握紧,他的声音在耳边含着笑意:“生死离别,不如同生共死。”
生死离别,不如同生共死。
可是九锦最后还是离开了,慕卿也并未共赴黄泉。他说他舍不得此生的记忆,所以一个人将其守护。如果她便是九锦,他等她五万年的意图真如所想的那样是为了让九锦再次复活吗?
想到这儿,阿梳打了个寒颤,意欲退开。他却大手一紧,锢着她的腰,双眸深邃。脚下踩到土地,身边的紫荆花还没散开,对着他的眼睛阿梳有些慌张,低下头在他身上用力推了把。
他似乎很不甘心,犹犹豫豫松了手,紫荆花也随之散去。
璀璨的星光披在他身上,崖底的风特别大,阿梳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慕卿拉住她,声音里透露许些凄凉:“我刚到天界的时候,按照吩咐前往永尘瀑清洗身上凡尘。你冒然闯入,看了我不说,还把我的衣服丢入瀑布之中,害我裸身等了半日,才等到你为我重新取来衣袍。我虽为男子,却也注重自己的清白。你用你的双眼毁了我的清白,你当初也承诺会补偿我,还约我一起划船钓鱼。”他长长舒了口气,手指滑落她掌中轻轻捏着,目光也落了下来,“可是这件事,你转身就当忘了,若非我提起,你恐怕也不会来找我。若非我死缠烂打,我们也见不着面。你会觉得我骄气,男人被女人看光身子又如何,哪里比得上女人被男人看光严重。但我就是在乎,就是凭这一点跟着你。”他抬起头,目光闪烁,“九锦,我要你一句肯定的话,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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