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这面的树叶全撒上水雾后,慕卿一手提着喷壶一手叉在阿梳胳膊下欲往另一侧树枝去。阿梳连忙阻止,讪笑说道:“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我有些渴有些饿了。”
喷壶往树下一丢,“你等着。”慕卿道,话音刚落,自己就飞下树杈。阿梳一个人抱着树干,垂眼欲哭,又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慕卿端着一盘糕点一壶美酒上来,看架势是要在树上度过这美好的甜点时光。
见她在树上如此紧张,慕卿说:“你放轻松,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阿梳提议:“不如你在树上,我在树下。”
慕卿问:“然后我在树上投食给你?”
阿梳张张口,说什么也不是。慕卿拿一块粉红色的糕点塞进她嘴巴,阿梳舔了一下,味道还不错,细嚼慢咽吞下去,嘴巴有点干,向慕卿讨酒喝。慕卿拿着酒瓶子,示意由他来喂,生怕她喝多了醉。阿梳喝了一口,酒有些辣,但香味醇厚,意犹未尽。这么一口解不了渴,阿梳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拿茶上来,这样我就可以喝很多口了。”
慕卿灌着酒,答:“刚才泡的茶凉了,剩下的也喝不了几口。我已经煮了水,等一会儿开了就帮你去拿。”
阿梳看他大口喝酒,不由问:“你含淡醉珠没?”
慕卿挑眉,颇有玩味地说:“你猜。”
“不知道。”阿梳摇摇头,又懊恼起来,“我好渴,我要喝水!”停了停,补上一句,“酒也成!”
慕卿愣愣望着几近被渴疯的她,手上一空。酒壶被她抱在怀里,一个仰头往嘴巴里灌。“慢点,别喝多。”慕卿上去捏着酒壶,控制酒水往她嘴里灌的分量,看差不多时强制拿下。阿梳打了酒嗝,周围满是酒气,脸上也起了红晕。慕卿晃了晃酒瓶子,天啊竟然去了一半。
阿梳连打两个酒嗝,摇头晃脑说:“美酒下肚,火辣辣。软绵绵的。”
慕卿将酒壶和糕点搁在别的树杈上,双手扶着她:“可别乱动,我带你下去。”
阿梳朝慕卿望了望。软绵绵摊在他怀里,手臂环着他脖子:“奇怪,你好像还挺精神,脸也没红,你果真含了淡醉珠?”
慕卿比她高一个头。此时他身子微倾将她搂着,素白的襦袍领微微敞开,隐隐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还可以闻到发自他身上清竹香味依旧若有若无的酒香。阿梳没忍住往里偷偷瞄了几眼,咽咽口水,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手指戳着他的肩头,如小猫般轻声:“你好俊,我好喜欢。”
闻此言。慕卿眼神一僵,柔肠百转。他问:“你就喜欢我这皮相?”
“帅!我喜欢。”白皙的手指尖摸着他的眉梢、眼睛、鼻梁、嘴唇,“我最不喜欢你欺负我!但是我又只能让你欺负,只能让你一个人欺负。”
阿梳挑开他的嘴唇,生涩地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触到另一条滑润。霸道撇开那条滑润,往底下探去。果真发现一粒圆圆的珠子。阿梳得意地将淡醉珠从底下拨出来,却被一只温热强势卷起她的舌尖,随之嘴唇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腰上也在此刻一紧,将身体顶在树干上。
“干嘛呀?”阿梳别开嘴,媚眼如丝推一推压在身上的人,惊惶问。
慕卿手指伸进她的衣服绕到背后,漫不经心答:“我看看你今天穿的绣花小肚.兜。”
“肚.兜”两个字一下子在脑海中炸开,阿梳醉意顿醒一声尖叫,对身上的人拳打脚踢。慕卿一番心思全被她打乱,脸上生生挨了两拳,捂着俊脸坐到一旁。阿梳捂着胸口气恨指着他:“你、你、你不要脸!”
慕卿揉着被打疼的脸颊:“你好像忘了是谁先扑过来啃的。”
回忆一番,阿梳恼悔尴尬,还是嘴硬争辩:“你啃就啃,干嘛要看我的……我的……”
那两个字阿梳咬了十几遍都说不出来。慕卿撑手向后一仰,轻笑着:“哦~你是说肚.兜啊。”看见阿梳咬牙切齿,他强忍着笑,“我是男人嘛,从来没穿过肚.兜,所以就想好好见识一下,而!已!”
感情你还想穿肚.兜啊!阿梳明显不信这个理由,无意间瞄到不远处的酒壶,此刻歪倒在树杈上,一点酒酿从壶口流出来,湿在树叶上散发醉人的香气。差点酒后乱.性啊!阿梳扶额,庆幸自己早醒过来。另一旁的男人抿着嘴唇,别有深意的目光罩在她身上,时不时扫过凌乱的衣襟,每扫一下她的心头就突跳一下。
之后几天,有人提着一壶酒在她面前转悠。
“阿梳你猜,我这次嘴里有没有含淡醉珠。”他弯着眼,嘻嘻对她笑,仰头灌了一口酒。
阿梳白了一眼,懒得理会。
慕卿蹲在旁边,一个人默默把酒喝光了,眼神依旧清明。随后,他张口吐出一颗青色珠子,珠子在阳光下散发柔美的光晕,十分漂亮。捏珠的手指突然间一握,大臂一扬,把淡醉珠扔入海水中。海面震起圈圈涟漪,淡醉珠在水中散发青色幽光,缓缓下沉。阿梳惊诧望着波光涟漪的水面,波痕荡打在岸上,湿了岸边一脚绣花裙。慕卿拾起她的裙角,拧干。
阿梳愣愣回过头,问:“为何要扔了它?”不要了可以给我啊!阿梳在心里尖叫。
慕卿笑笑:“还是醉了好,醉了好做事。”
听明白“好做事”的意思,阿梳两颊绯红,脑袋低到胸口。慕卿笑着说:“许多诗人的灵感都是在醉酒之后勃发的,或许我能因此想出对付惑昀的好办法。这就是我说的‘好做事’。”
阿梳一个趔趄,慕卿扶住她问:“怎么了?”阿梳扶着脑袋,低着红脸:“无事。”
慕卿望向广阔无际的大海,嘴角上翘:“这几天精神不济,我倒是想发生点‘好事’,娘子意下如何?”
自从做了真正的夫妻,阿梳变得慕卿话中含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慕卿扭过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阿梳大笑:“啊哈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小文艺,小清新。”
慕卿面无表情望着她:“那阮阮和雨神怎么办?”
阿梳:“……”
晚上,阿梳被压了。完事之后,气喘吁吁两个人呈最后姿势入睡,醒来之后各自腰酸背痛。阿梳更是在床上躺了一天,扬言不会再让慕卿摸榻腿子!
这日,天界拨下来的仙婢和仙侍都到齐了,意外的是阮阮也来了。她本在雨神殿和宵景誊朝夕相处、恩恩爱爱,但听到有仙婢要来苍然天境,立马报了名。雨神并不阻止,亲自送她前来,为天境树植带来一场甘雨。
人员到齐,每日膳食也大有改进,阿梳捧着一碗人参乌鸡感叹万千。阮阮在房里收拾,发现几件做完“好事”留下的衣物,总算明白为何阿梳会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窃笑将衣物收到换洗盆中,窃笑夺门而出。
阿梳对她意味深长的几个窃笑打心底毛骨悚然,将汤品尝喝完,意犹未尽。
苍然殿热闹了,晚上也不敢大叫了。阿梳憋着嘴,看着慕卿跑完澡穿好衣服,神清气爽向她走来。他神清气爽了一天,她憔悴无力了一天,不公平,很不公平!
待他要摸到榻子时,阿梳冲他叫:“睡旁边去!”
慕卿望了望隔壁那张小榻:“也太委屈为夫了吧!”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翻上床,“乌鸡汤补得怎么样了?”
阿梳从中闻出些味道,托词说:“就喝了一次能补什么!现下我又饿了,你……你去厨房拿点吃的。”
慕卿语重心长道:“晚上不要吃东西,会发胖。”
阿梳蹬被子,满是不依:“胖就胖,我要吃!”
这招对慕卿大多有效,果然他下了榻子出了门,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小点心回来。雪白的兰花印盘子上放着山药糕、花香藕片以及藤萝饼。慕卿嘱咐道:“晚上不可吃太多,我就拣了这些,你就解解馋。”
头点得似小鸡啄米,阿梳接过盘子,将药糕、花香藕片以及藤萝饼一一吃抹干净,满足地揉揉肚子。慕卿给她擦擦嘴,凑上来:“吃饱了?解馋了?那就办事!”说完,扑了上去。
这次和昨晚不一样,今晚温柔许多,十分美好,好到……阿梳还想要一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阿梳梳洗完毕,重见天日……
一天一夜没见苍然殿外面的景色,现下眼前焕然一新。因为有仙婢和仙侍连夜连日打扫,原本肆意生长的树木被修得井然有序,环境顿时干净清爽。阿梳伸了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看到外面有仙侍来来往往搬运食材。阿梳上前,望着来往的人群,忽然发现有两个人提的篮子的东西很奇怪。
“看什么?”有人揽住她的细腰,轻轻问。
阿梳将手一指,身边的人就叫那两个仙侍过来。阿梳拨了拨篮子里几个带着泥土的东西问:“这是什么?圆圆的……又扁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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